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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还能再见我时心里有同样的欢喜,你都永远是我心里最好最好的哥哥。”狱帝猛的攒紧天帝手,终于鼓起勇气抬眸直视天帝,一双红眸里认真的情感几乎溶入了几分从心里抛却的苦痛,“这句话永远不变,哪怕天地重回混沌,哪怕三界覆灭纲常变幻,我也不改初心。” 化练池水荡开一圈圈波纹,由近至远缓缓散开;云雾缭绕,随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仙乐弥漫整个莲花台,狱帝在水中攒着天帝的手,看着他的眼,笑得分外天真。 那一刻,红鸾星动,却不知是三界哪位帝王之情。 “怎么突然说这话。”天帝抽出一只手细细理顺狱帝颇为凌乱的额发,他看着眼前认真得几乎要泛出泪的人,一双金眸里翻着的波纹带上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刚刚突然很想带你去人间的花灯会,明明从未去过,却是徒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那我便是应下了。”狱帝学着人间从孩童那讨来的手势笨拙的与天帝拉钩,他竖起拇指同哥哥盖了个章,依旧笑得万分好看。 天帝不说话,挑起的眉梢却带着几分纵容,他安静的看着在他怀里玩水的狱帝,心下忽然有一片柔软得让他说不分明那种感觉。 不知怎地,他突然很向往和琰儿一道去人间玩赏一番。 ——即使那是件无法实现的事。 狱帝笑着拉下天帝,掬起水满头满脸的泼了他一身,回头嘲弄了会,又一溜烟的跑了开来。天帝无奈的摇头,望着眼前人奔跑的身影,一时兴起,挽起袖子缓缓追了过去。 天道轮回,三常有纲,有些愿景注定无法实现,却依然高挂于空,明亮照人。 狱帝回头挡了天帝一把,趁他不注意回身就跑,银铃般的笑声从嘴边溢出,煞为动听。 有些事情,即使是一介莽夫也知如何做,可有些人的承认,是要不起的期盼。 有些话他说不出,也不能说,可那又如何,这些藏在心底的心思便如哥哥许下的诺言,虽触碰不到,但在无边黑夜里依旧闪烁动人,点亮了他归家的路。 哥哥,你可能从不知这世上曾有这么一人,如此满心满意的喜欢你。 狱帝笑着被天帝捉住,他扑腾着乱动,眼角不知带上的究竟是水,还是情不自禁泛出的泪。 哥哥,我…… 那年那月,狱帝原以为一生便也如此,却不曾想终究迎来承诺兑现的那天,他却忘了那日埋在心底也未说出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北帝,事不宜迟,走吧。” 第26章 不信人间有白头(上) 天界南天门为一片云海环绕,受三足金乌之光照耀,一片灿然。镇守于此的四大天王正一丝不苟的巡视着天门情况,忽的,广目天王神色一动,对旁的天王使了个眼色,便就此躬身拜了下去,神态恭敬,似在迎接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远处云雾散开,一声清啼环绕于天界上空,颇为动听。一人从青雀背上踏着虚步行至南天门前,一席玄袍无风自动,衬着那清俊的脸盘,无端生出些许别样的仙风道骨。 四大天王纷纷抱拳行礼,刚毅的脸上是一派肃穆。 “末将参见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微微一笑,随即颔首翻掌,虚抬手一道法力过去稳住他们的身子,四大天王受了此礼,个个直起身来,又回归各自岗位镇守天门。 “敢问酆都大帝,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持国天王微微上前阻了酆都大帝的前路,神色虽未有多大变化,但眼里头倒是消除了些许戒备。 作为镇守南天门的将领,他们自有职责上前盘查每一个进门之人,不管你仙品如何,法力几许,若无正当理由,一概不许入内。但酆都大帝在三界内的评价极高,因而自有许多人倾慕尊敬,哪怕是一向不苟言笑的东方持国天王,在拜见此人时也忍不住微微缓和了些许严肃脸色。 “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其实是来接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酆都大帝从风袖中拿出一块笏板,微微晃动了下,其上忽的出现了几行闪着金光的字。酆都大帝将此交给持国天王,持国天王小心接过,一眼便认出了那出自天帝手笔,他心中暗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事先并未接到天帝旨令,因而怠慢了北帝,还望北帝恕罪。” “无妨,其时日比预料的提早了些许,无关你们之责。” 持国天王缓下眼色,继而恭敬道:“那北帝可需末将引路?” “多谢,我自可寻去”酆都大帝轻勾唇角,风袖一挥便重新立于青雀之上,他对四大天王做了个手势,随即扬声道:“诸位,告辞。” 四大天王纷纷再次躬身行礼,“末将恭送酆都大帝。” 青雀长鸣一声,轻啸似是唤醒了三足金乌,刹那云海上方金光暴涨,四大天王都不禁微微侧目,再回神时,早已不见酆都大帝身影。 三十三天外,九十九重天。 “想不到魔气除尽的日子比我料想的还早了些许。”狱帝终于可以攀上十二品莲花台一偿夙愿,他晃动着双脚在水里嬉戏,长睫垂下,掩了他现在的表情。想当初他在化练池里就被冥天索魔链绊得离不了此地,每每看见哥哥在上头一本正经的捉弄于他,自己都只能默默生着闷气,那感觉甚为憋屈。狱帝那时总笑着扬言,等出去了要与天帝一决雌雄,却不想真到了这天,心里头那种萦绕于心的复杂却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前几日还看你笑得欢心,怎的要出去了,却苦着一副脸?”天帝起身从案桌上前行至狱帝跟前,刚刚他一直伏笔工作,因而也没注意狱帝的情况。他料定冥天索魔链大约就在这几天将要消散,但也没想到刚做出了这个预想,琰儿他便自个儿从化练池水里钻了出来。 “你明知原由,却偏要我说出,当真可恶。”狱帝眼角向上挑起,端的是一片风情,“真想让那些恪守陈规的上古大神们看看你这副模样,连你都如此恶劣,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念叨我。” “那还希望琰儿多多手下留情。”天帝神色虽没什么变化,眼里翻着的笑意却好看得紧,一片泛着金光的眸倒映着狱帝的身影,仿佛满心满眼里只余下了这人才是。 狱帝望着天帝这番还是忍不住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后,不禁轻声笑了起来。“我都快感觉不认识哥哥你了,明明以前也知你未锢情时的模样,却不曾想有这么看着你笑的一天。” “明明…明明也不是个多话的人,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