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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福。” “好,很好。你竟还有脸提你的母后。”蒲秋苔站起身,走到夏东明面前,低头和他对视着,沉声道:“皇后娘娘仁慈宽和,我真想不到,似你这般小小年纪便蛮横霸道,只会攀诬构陷等狠毒手段的孩子,竟是她教育出来的。你就不怕给你母后脸上抹黑,让她九泉之下亦不能瞑目吗?” “你……你好大胆……”夏东明气得身子都颤抖了,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却听蒲秋苔冷冷道:“哭吧,你是该好好哭一场,为你母后一番苦心付诸东流哭一场。若是能醒悟过来,倒是你母后的福气了。” “蒲秋苔,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连我母后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你……你给我等着。”小太子何曾受过这样的重话?眼看蒲秋苔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要出门,他就在对方身后跳脚骂,若是可能,他真想上前一脚把这可恶的男人给踹死,只可惜对方现在不是亡国奴了,他是父皇最宠爱的男妃,夏东明再怎么无法无天,终究不敢对名义上的母妃动脚。 “我就等着。”却见蒲秋苔头也不回,傲然答道。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步子,淡淡道:“身为你的母妃,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凡事该谋定后动,沉着冷静,三思而行。不然的话,任意作威作福的下场,便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顿了顿,方又悠然道:“还有,这里是松樱阁,不是明智斋,你答应过我和山云明芳井水不犯河水,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你……”夏东明怎么说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被蒲秋苔这两句话一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拿袖子一抹,眼看那三个人已经走了,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意思,就如同蒲秋苔说的,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因终于恨恨一跺脚,对小丁子叫道:“走啊,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等着人家欺负?” 小丁子擦擦头上的汗,心想阿弥陀佛,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皇后娘娘去了,宫里却又多了一个能制住小主子的人,瞧瞧人家文妃娘娘刚才那股大家风范,啧啧,这要是别人,只怕殿下早冲上去一顿拳脚了吧,偏偏在这个主儿面前,连殿下都威风不起来了。 一面赞叹,就跟着夏东明走了出来,却见他随手拽了院子里一根柳条,出来后便在道路两旁的衰草上乱抽,一面发狠叫道:“可恨,可恨,我必要杀了他,还有那两个小崽子,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必定要杀了他们。” 小丁子没说话,心想殿下啊,皇上如今看来身体还很康健呢,您这愿望要实现恐怕有点儿难,最少要等个三四十年,啧啧啧,到那会儿,你是不是还记得这回事儿都难说呢。 一路从松樱阁出来,忽见一个小太监从院门外被人引进来,夏东明便站定了脚步,看了那人一眼道:“咦?这不是小路子吗?怎么?父皇今晚要来云海殿歇息吗?” 被叫做小路子的小太监连忙笑着答道:“是,皇上吩咐奴才提前来说一声,让文妃娘娘预备预备。” 夏东明冷笑一声道:“让他预备?他不怨恨父皇就行了,还会预备。”一面说着,赌气去了。 这里小路子吓出一头冷汗,抹了抹汗水,看向夏东明的背影,在心理小声暗道:文妃娘娘也真是倒霉,皇上怎么就不放过他呢?把殿下这小霸王给塞了过来,这才多大,瞧瞧,都会在我耳边吹风了,啧啧,看来文妃娘娘往后的日子又不知要怎么难过了呢。 心里想着,却仍是一溜烟跑进蒲秋苔所居的正殿,把信儿说了,这才离去。 ☆、第九十一章 蒲秋苔知道夏临轩今晚差不多要过来,夏东明搬来第一天,他这当爹的怎么还不过来看一看?因此早就命芙蓉等做好了准备。听见报信儿也只是答应一声,仍继续教祝山云祝明芳读书,见两个孩子都有些神色不定,他便叹口气道:“皇上定要如此安排,叔叔也没办法。不过你们两个放心,只要我还在,就必定不让你们两个受欺负,日后但凡要走动,也必定带着你们在身边。” 两个孩子一听这话,方放下心来,一时间跟着蒲秋苔念了几句书,见夜幕降临,又听得远处有人高唱“皇上驾到。”于是蒲秋苔就让服侍祝山云和祝明芳的宫女早些安排她们姐弟两个睡下,这才回到正殿前拜见圣驾。 彼时夏东明也过来了,看见他把脸儿一扭,冷哼了一声。这般孩子气倒是让蒲秋苔微微一笑,总算觉着这狠毒无德的小太子身上并非全是缺点恶意,到底是孩子,还保留着一丝童真。眼看夏临轩过来,参拜完毕,就和他一起进屋,芙蓉绿柳上了茶来,便在一旁默默站着。 夏临轩拿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随意问了两句夏东明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晚上吃了多少饭等语。小太子满心里想要告状的,无奈挖空心思也找不出话来说,若说诬陷,人家正主儿在这里坐着呢,岂有任凭自己颠倒黑白的道理?何况吃刚刚蒲秋苔一激,说皇后仁慈宽和,他却只会诬陷蛮横,给母后丢脸。这让小太子心里也很不舒服,下意识就不想将这些给母后抹黑的缺点在父皇和蒲秋苔面前表现出来。霸道归霸道,其实小家伙心里也很明白是非对错的。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咬着牙说住的还好,吃的也不错。夏临轩点点头,笑着看向蒲秋苔道:“难怪皇后临终前定要你抚育明儿,听听刚才这回话,比从前就少了些张扬浮躁,这才在你身边呆了半天,就有这效果,将来可不是会更好?” 话音未落,夏东明一口茶喷出来,唬的小丁子忙替他擦拭收拾,蒲秋苔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方道:“皇上就是要变着法儿安我们的心,也不要说这样违心的话,半天就能看出效果了?那不是我抚育的功劳,大概是用了仙丹了。”说完不等夏临轩说话,便看着他道:“刚刚见皇上眉间似有沉凝之色,可是有什么烦难的事情吗?这倒是奇了,皇上英明睿智,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您?” “你就不能和朕好好说话?一定要这样明褒暗贬?”夏临轩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没有多少愠色,看向蒲秋苔道:“南越和百盛这两国你了解多少?他们之间是怎么个纠纷呢?” 他这样一说,蒲秋苔便立刻恍然大悟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定是南越国上表求救了吧?”说完见夏临轩点头,他就叹了口气,怔怔出了一回神,方淡然道:“这两个小国已有千年历史,上千年就是这样打打杀杀过来的,可说是世仇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