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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定不会袖手旁观,他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便决定亲自去一趟兴云庄, 看看所谓的重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重宝,顺便看看自己在兴云庄附近开的几间铺子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宫九自然陪同, 晴朗亦是如此。 这回倒不是晴朗黏着她师叔,而是顾闲觉得她贪玩,几天没看住就又得偷懒了。 远远的,他们就闻到了从客栈传过来的香气。 或许是正赶上了晚饭,空气中渐渐浓郁的饭菜香格外诱人。 晴朗嗅了嗅,向往道:“师叔,我闻到红烧rou的味道了。” 她饿的时候鼻子便格外敏锐,宫九亦是道:“我也闻到了陈年花雕的味道。” 顾闲笑道:“你不喝酒,闻得出来的酒却是比我这个喝酒的人还多。” 宫九笑了。 他枕着顾闲的腿,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向来枯燥的路途的也变得温馨有趣极了,内心是从未体会过的安定和悠然,这是谁也不曾给过他的感受。 哪怕顾闲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也照样觉得有趣。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从客栈里头传出来的笑声,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与菜香、酒香交织在一起,真是好不热闹。 晴朗轻轻咦了一声。 “师叔。这家客栈我们来过,就是一年多前遇见金捕头的那个地方。” 她这样一提,顾闲也想起来了。 一年半前,他与晴朗打算搬到江南生活时,就曾途经这家客栈,还与林仙儿、金九龄碰上了,顾闲还杀了五毒童子,细细一想,五毒童子可是顾闲来到大周之后,为数不多的死在顾闲手上的人。 ……也是他倒霉,偏要杀光整个客栈的人才甘心,不然以顾闲能不动手就绝不动手的性格,是不会对他痛下杀手的。 宫九忽然道:“顾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女人的笑声尤其的大?” 不仅大,还尤其的多,光是从传来的声音里就可以判断出,客栈里的女人要远远多于男人。 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其实还是男人居多,真正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人真要算起来其实是很少的,她们不仅少,而且很少会像男人那样笑得豪迈又大声。 马车在客栈外面停下了,顾闲皱了皱眉,嘱咐道:“晴朗,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一看。” 晴朗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 宫九懒洋洋的倚着车门,道:“我也去吧。” 顾闲点了点头:“也好。” 一柄折扇被他随手丢进了宫九怀里,“送你的。” 宫九下意识的接过折扇,随后才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就是顾闲前阵子承诺的礼物,却不明白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才交给自己,再一看,顾闲已经走下马车,往客栈走去了。 他将折扇收入怀里,迅速跟上了顾闲的脚步。 顾闲推开客栈的门,里面的欢笑声在这一刻突兀的戛然而止。 顾闲也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很多很多的女人。 他会愣住,难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多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 顾闲惊愕,是因为这些女人,个个都是世间罕见的大胖子,每一个女人的身上都堆满了肥rou,她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她们能坐的住的椅子——纷纷看向了推门进来的顾闲。 她们之中,唯有一个女人,坐在七八床被子堆成的“座椅”上,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大盘炸子鸡,五六个打扮的花花绿绿的男人围着她,殷勤的给她捶腿倒酒,哄的她喜笑颜开。 仿佛一群花枝招展的妃子在讨好她们的帝王。 ——这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可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了。 紧随着而来的宫九也愣了一下,停在了顾闲身旁。 他挑一挑眉毛,恍然大悟道:“莫非诸位是南疆大欢喜菩萨的门下?” “好小子,你倒是有眼光。” 坐在“座椅”上的女人开口了。 “我就是大欢喜菩萨。” 她说着话时,身上的肥rou跟着一震一震的,仿佛一座高大的rou山。她身旁的几个男人个头绝不算小,但跟女人一比,就像几只瘦弱的小猴子。 ——幸亏没有带着晴朗进来。 顾闲这样想着,脸上则露出一个客气而疏离的微笑,道:“原来是大欢喜菩萨,久仰。” “久仰?”女人笑了,“难道我在中原也很有名,连你也听说过我?” 宫九习惯性的展开摸出来的折扇,悠然道:“何止是有名,简直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江湖人提起石观音时,也常常提起大欢喜菩萨。” 大欢喜菩萨一愣,盯着宫九手中的扇子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提起我,难道是说我国色天香吗?” 宫九何其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大欢喜菩萨异样的反应,低头一看,自己的折扇上正写着“国色天香”四个大字,看那稍显稚嫩的字迹,居然像是晴朗的手笔。 一翻折扇,背面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一幅山水画,明显是顾闲的画作。 宫九转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将绘着山水图的那面对着众人,笑容不变道:“拙荆顽皮,与在下开了一个玩笑,倒是叫诸位见笑了。” 大欢喜菩萨笑呵呵道:“夫妻恩爱,可是件求不来的好事。” 她扬了扬手,指着身边一个男人道:“既然进来了,那肯定也是来吃饭喝酒的。你,去,给两位贵客倒杯好酒。” 她身边一个涂脂抹粉的男人利落的应了一声,拿着酒壶,亲手倒了两碗酒,一碗端给宫九,一碗端给了顾闲。 宫九却道:“我从不喝酒。” 男人便将那碗酒一饮而尽,将另一碗递给了顾闲。 顾闲只得接过。 给他递酒的男人微微一笑,道:“顾大夫,许久不见了。” 顾闲顿住了,他这才正眼看向眼前抹着厚厚脂粉的男人,细细打量半晌,有些迟疑。 他就这么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脸色竟是蓦地变了—— “游龙生!” 性子沉稳如他,脸上竟也是掩不住的惊讶。 那男人大笑起来。看起来当真是高兴极了,他大声道:“难得,难得,我们不过见了几面,你竟然还能认出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大欢喜菩萨也笑道:“他既然认得你,你就更应该敬他一碗了!” 游龙生道:“不错,不错!” 他果真敬了顾闲一碗,自己给自己倒了碗酒,便豪迈的一饮而尽,顾闲只得跟着饮下。 游龙生见顾闲喝了,他才欣慰一笑,再一次回到了大欢喜菩萨的脚下,活像只忠诚听话的狗,温顺又讨喜。 大欢喜菩萨用长满肥rou的腿踢了踢他,问道:“你说,既然石观音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