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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重大机密,满朝文武都要瞒着。 但凌巧巧是他最亲最信之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今晨与太后商量好,以哀悼先帝为由,闭朝修整七日,由他亲自去抓萧澈回来。 他抓的不仅是偷跑出宫的皇帝,更是带着巧巧身上解药的人。 “?抓人?抓谁?” “新帝。” “去,去哪抓?” “塞外。” ??!! 凌巧巧扑腾一下坐起来。 “呃...你的意思不会是...萧澈...居然追粱英兰追到塞外去了吧~” 凌巧巧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粱英兰逃婚这个事儿,还是她给出的主意呢! 当时粱英兰心里纠结郁闷,来找她说话。 她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当然会告诉粱英兰,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勇敢追求自由啦! 可她想到了粱英兰会抗旨拒婚,但万万没想到萧澈能痴情地放下朝事,就这么追过去了! 距离萧奕离前去追新帝,已过去了三天。 昨日夜里春六送信回来说,誉王殿下已经追到了新帝。 且还遇到了边走边游玩的粱英兰。 凌巧巧想着三人见面的场景,忍不住害怕地抖了抖。 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修罗场啊,她想象不到。 而修罗场这边,萧澈正拼命扯着粱英兰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 “陛下,请您自重~” 粱英兰拧过身,不想看他。 她想过萧澈会不会因为他迁怒粱家,毕竟人人都说帝王无情。 但她万万没想过萧澈会来找自己,心中既感动,却也悲痛。 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胡闹。 但萧澈此刻,记挂的全是惊闻他醉酒那日,粱英兰真的到东宫来了,原来那天他们真的做了那种事,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既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她。 “兰儿,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又怎么能这样狠心的离开我。” 誉王还在屋子里,萧澈现在说这个,粱英兰的脸上一红,手心也有些发烫。 但她既已做好决定,且出来这几天,游离了山山水水,更觉得自己向往的是真正的自由,而非笼中的金丝雀。 便故作强硬地道: “原来你过来是为了说这个事,没什么的,陛下不用介怀,您以后还会有无数女人的。” 萧澈不信她真的如此无情,抓着她的肩膀,逼她面对他。 “不,我不信你如此无情。兰儿,你既肯委身于我,便是对我有情。如今狠心弃我而去,是因为先帝的遗诏吗?我可以废了先帝的遗诏,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做我的皇后!” “陛下,您可知你是在说什么?先帝的遗诏怎是你说废就废的!那是大不孝!何况我根本不是因为那一个位置,我只是不想进宫,不想成为后宫三千里的一人,不想跟别人分享我的男人,你懂吗?” 粱英兰哀切且直白地道。 “我可以不封妃,不纳宫人,以后后宫里只有你,朕独宠你一人,还不行吗?” 面对萧澈的痴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粱英兰却担不起他为了自己,面对朝臣指责,面对天下压力。 “萧澈,你别闹了,你跟誉王殿下回去吧。我答应你,今生既是你的人,死便也是你的鬼,这辈子我不会再委身他人,不会再爱别的男人。你在京城做你的皇帝,我在边塞过我的生活,若是你嫌弃,还可以给我封个官当当。若是有幸,我还可以替你保卫河山,这样不也挺好吗?” 说着说着,想象着两人将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的场面,侥使粱英兰这般强势的人,也不禁红了眼眶。 “兰儿...” 萧澈那么喜欢粱英兰,那么了解她,又岂会不知她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只是他这次过来就是在赌,赌他比她的自由更重要。 很显然,他赌输了。 在来的路上,他也想过以皇帝的权力,以粱家满府的性命威胁她入宫。 但若是那样,她完了,他们也就真的完了。 萧澈陷入巨大的困难中无法自拔,捏着粱英兰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 站在一旁的萧奕离,看着几尽失态的萧澈和满脸泪痕的粱英兰,刚想上前阻止。 却只听得那个熟悉的男音,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那既是这样,这天下,我不要也罢!” 决定 “萧澈!你疯了!” 粱英兰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没疯,兰儿,我没疯。” 萧澈渐渐松开粱英兰,情绪也变得稳定。 “兰儿,在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若是此次你不愿随我回宫,那我便跟着你,一直呆在塞外。” “胡闹!你是一国之君!你怎么可以...“ 粱英兰被他的想法吓傻了。 只见萧澈放开粱英兰,转面向怒不可竭,隐忍未发的誉王,开口道。 “皇叔,自从父皇病重到我登基。这一段时间,我觉得觉得好似做梦一般。我每天如行尸走rou般浑浑噩噩,手上忙着,心里却空落落的。那么大的皇宫,我觉得没有一个地方是真正属于我...” 说着说着,现今天下最尊贵的这个男人,竟隐隐落下泪来 “我好希望回到我们去静霞山游玩的那段时光,我牵着兰儿,皇叔陪着小皇嫂。那是我印象中,最温馨的时刻了。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皇位而变得不同。因为那个皇位,所以要与皇叔决裂,让皇嫂中毒。因为那个皇位,要让兰儿离我而去,要让我被迫娶别的女人,以后或许还会被迫做许多许多事。皇叔...” 越说越清醒,越想越明白的萧澈上前两步,握住萧奕离的手: “皇叔,那个位置我不想要了,澈儿不想要了。皇叔,你去做皇帝好不好,你比澈儿优秀,你定会是一个百姓爱戴的好皇帝的。” 砰地一声,回应萧澈的,是萧奕离狠狠的一记拳头。 这是自从那日太子府,萧奕离第二次打他。 “萧澈!” 粱英兰扑过去,看着被打倒在地,鼻血直流的萧澈,一脸心疼。 萧澈抓紧了她的衣角,像个不能失去孩子的母亲般,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