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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握得更紧,她皱眉道:“上神可以放手了吧,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慕泽在她的脸上梭巡一圈,见无异样,便了松手。被灵蔻那群人闹腾这一番,他也有些疲意,揉了揉眉心,道:“我明日再来寻你。” 卿姒没说话,自顾回了房中,慕泽那番言语可还在耳畔回响,再加上玄碧紫府目前又多了个让她看的不是很顺眼的灵蔻公主,回玉京山是势在必行了。 只是,得无声无息地回。 山谷之中。 长欤提着东西回山洞之时,只见止歌双手撑着下颚眼巴巴地望着洞口,听见脚步声,她立时喜笑颜开:“你回来啦!” 长欤走过去,放下手上的东西,牵过她的手,在掌心写下:给你买了好吃的。 止歌闻言,笑容更是灿烂,问:“什么好吃的?” 长欤在带回来的东西里摸索一番,挑出两个油纸包裹着的物件,一个是各式各样的小吃点心,另一个却是香气浓郁的糯米鸡。 他将止歌的手摆于其上,任她自己挑选。不出所料,她果然选了糯米鸡。 长欤见她吃得开心,心下也是一阵满足。他看了她片刻,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把檀香木的小梳子,木柄上雕刻了一朵精美生动的海棠花,与她头上别的那朵十足的像。这是他在镇上的街市买吃食时,无意中发现的,觉得止歌定然喜欢,且,最重要的是,她已十几日不曾梳过头,头发乱糟糟的像一片凌乱无序的干枯草,他看着实在受不了。 止歌吃得正香,忽觉头发被人扯了扯,她呆愣了片刻,明白那人是在替自己梳头,遂安静了下来,乖巧地配合着他,脸上却浮现出异样的红。 待弄完后,长欤正准备生火,忽闻止歌一道极小的声音响起,她说:“我想沐浴。” 长欤愣了一愣,这下,不知止歌脸红,连他的脸也红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刻意地避开这个问题,一是礼数使然,二是止歌身上的伤还未愈合。 眼下,她身上的伤大多结了痂,也能勉强碰一碰水,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沐浴确实是受不了,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无法忍受,遑论止歌这种年纪的小姑娘爱美的天性。 他想通后,便也不扭捏,将止歌背到了谷中的那处清泉边。 他先将止歌的脚放入水中,让她感受下泉水的凉意,而后在她的手心上写下:你自己脱衣裳,放在手能够得到的地方,我就背对着坐在你后面,穿好衣裳后叫我就行。 末了,还加上一句:别泡太久。 止歌红着脸微微颔首,长欤见状,自发退到一处山石后面打坐。 止歌自己脱完衣裳,顺势滑到泉水中去。右手掌心有伤,左手指骨有伤,她权衡一番,决定动用右手指尖。搓搓洗洗了好一阵,总算将身上那股味道给弄没了。 她用脚寻着水下的一块石头,略微一蹬稍一使力,想借势攀到岸上去,不料却一脚踩空,惊叫一声后又滑入水中。 长欤听闻止歌的尖叫,心下一颤,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非礼勿视了,直接便冲了上去。 止歌从水中再次探出头来,忙对着岸上道:“我没事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踩空了。” 长欤愣愣地看着她,长及腰的墨发披散,圆而润的双肩微露,面色红润,朱唇轻启,唯眼上裹了一圈白色纱布,凭添几分异样的风情。 他从来不知道,止歌也可以如此媚态横生,风情万种。他忘了,九尾狐族本就有如此的本领,能于一颦一笑间勾人心魄。 止歌眼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过几日便可拆纱布,届时,她看见自己会是什么反应?长欤不敢想象,他突然头脑发热,萌生了想亲口告诉她的想法。 想着,他便做了。 他走过去,蹲在岸边,执起止歌的左手,在上面写着: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止歌原本对那人的“轻薄”之举有些微愣怔,察觉到他在掌心写下的字后,一时又很兴奋,只顾着连连点头。 长欤勾了勾嘴角,接着在她的手上写下一句: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第44章 今我去兮 长欤写完这句话, 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止歌, 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企图在她的脸上寻出几分端倪。 他见止歌的脸渐渐泛红,低垂着头一副娇羞的样子,不禁喜上心头, 原来她没有厌恶自己,原来她是希望自己救她的。 他一脸柔情地看着止歌,正欲开口, 忽闻她微弱而轻柔的声音响起:“ 你救了我, 我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但是我现在还有婚约在身……” 止歌说到一半, 敏锐地察觉到那人周身的气息渐冷, 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人,他只是个风流浪荡只顾享乐的世家子弟而已, 他也不喜欢我的,你放心好了,待我伤好了, 便回去与父君说, 让他解除我与那人的婚约。届时,届时……” 说到最后, 止歌的声音愈来愈弱, 毕竟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 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是难为她了。 她以为那人会理解她,不料说完之后,却只听见一阵远去的脚步声,慌乱而无章。 她顿时慌了,手脚并用地爬上岸,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裳,便摸索着前去追他。她目不视物,却又行得匆忙,一个不注意便摔倒在地。 长欤听见声响,顿住了脚步,却又不肯回头。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复又松开,如此几番下来,终是将心中那点愤懑压下去一些。 他闭了闭眼睛,转身去扶起止歌。又走到一旁的杂草堆中拾起一根稍长的树枝,打磨一番后塞进她手里。 止歌趁势握住他的手,问:“你生我的气了吗?” 我敢生你的气吗? 长欤不想看她的脸,怕她又说出什么让人气得掀房顶的话,遂粗鲁地翻过她的手,重重地写着:没有!回去睡觉! 止歌“哦”了一声,就着他的搀扶,且一手杵着树枝,慢慢腾腾地回了山洞之中。 长欤见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这才出了山洞去透气。 这小丫头怎么对自己的印象就这么差?他有这么不堪吗?虽说自己平时是爱玩了点儿,也有过那么一两段情史……好吧,是三四段,其它的暂时想不起来了,可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他又不是玩弄女子心意的浪荡子,他很尊重女子的好吗? 愈想愈烦闷,他完全没留神到天边逼近的一朵云头。 云头缓缓落在长欤面前,化作一团雾散去。 下来一个玄衣男子,气度出众,丰神俊逸,眉目间与长欤有几分相似,却比长欤多了几分端肃冷然。 长欤的目光顺着来人的黑底纹龙皂靴一路移至他的面庞,凝滞了片刻,倏地以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