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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里的女人挑起了唇角,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一声轻轻的笑声。 季思危果断地把光碟盒扔给宴月,冷声道:“快跑!” 一只惨白的手从照片里伸出,细长的手指曲起,黑色的指甲越来越长,速度飞快地掐向季思危的手腕。 “嘭!” 季思危二话不说,眼疾手快地关上衣柜门,那只惨白鬼手被狠狠拍了回去。 宴月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在迅速下降,紧张得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她顾不上那么多,攥着冰冷的光碟盒向外跑。 衣柜砰砰作响,好像里面关着一只狂暴的巨兽,正在疯狂地撞击。 一双怨毒的透过百叶门的缝隙,冰冷地盯视着季思危。 红色血雾从掌心涌出,封住整个衣柜,暂时稳住了“暴怒”的衣柜,季思危抓紧时间跑出房间,关住房门。 “虎牙,你还好吗?”宴月小心翼翼地从拐角处探出脑袋,眼神惊慌。 “砰砰! 门板重重一震,宴月的身体也随之一哆嗦。 两人一动不动,屏住呼吸,警惕地看着那扇不时发出巨响的门。 几分钟后,房间里面终于安静下来。 宴月松开了咬得发酸的牙关,几不可闻地问了句:“安全了?” 季思危收起刀:“暂时安全了。” 两人走到客厅时,白轶和新手妹子刚刚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皆面有菜色。 “我们刚刚去搜了厨房,总算知道那两个小孩拖着的斧头上的血是怎么来的了。”白轶轻轻拍了拍脸:“厨房的地面上有两只被砍得稀烂的鸡,血流了一地,这两个小孩也太残暴了,简直非人类!” 新手妹子咬了咬下唇,瞳孔轻颤:“而且厨房里站着两个纸人,嘴唇和手上全是血,好像……好像舔过地面的血一样。” “那两个小孩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宴月平复情绪,晃了晃手里的光碟盒:“我们在纸扎闫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房子里应该有可以播放的设备,你们去喊其他人过来一起看看。” 客厅的电视柜里就有一台老式的DVD播放机,宴月打开电源,把光碟放进去,按下播放。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像锋利的针一样刺向耳膜,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一片杂色噪点,密密麻麻地闪烁着。 白轶受不了这种噪音,捂住耳朵问道:“是机器坏了还是光碟坏了?不行就别播了吧。” “嘘……”季思危竖起食指:“仔细听,噪音里好像有唢呐的声音。” 白轶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淡淡的眉毛皱了起来。 噪音里的唢呐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占据了主体,除了唢呐,依稀还可以听到鼓声,这是一首喜庆乐曲。 在这个气氛之下,喜庆乐曲反而起到了反作用,阴凉的屋子变得越发瘆人。 屏幕上的画面还是看不清楚,乐曲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录视频的人换了场地一样。 他们听到电视里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生前,我没来得及办婚礼,没有告知已故父母,没有把她的名字写进族谱。 “我怕阎王爷不承认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只能扎个纸人补办冥婚,委屈了她,这都怪我…… “村子里的人都觉得这是不吉利的事情,只有村长你肯帮我做证婚人,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纸扎闫的地方,村长你尽管说话!” 是纸扎闫的声音,他像是喝了酒,口齿不清,音色比现在要年轻一些,也热情一些。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慢吞吞地回复他:“这怎么能怪你呢,谁能想到她会失足摔下楼梯……” 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没了,也没给你留下一两个孩子,可惜,太可惜了。” 纸扎闫没有说话,发出一种痛苦的呜咽声。 “村长骗了我们。”季思危微微一眯眼,声音冷得直冒凉气:“纸扎闫的妻子不是病亡,而是摔下楼梯死的,而且他的妻子根本没有留下子嗣。”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楼梯频频出事了。 “也就是说……”宴月浑身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那两个小孩可能真的不是人。” 白轶呓语似的说:“这个屋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令人害怕的秘密?” “啊 比赴呙米油蝗痪叫一声,声音颤抖着说:“电视里面闪过了一张脸!” 神经紧绷的众人被这一嗓子嚎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周杞说:“我一直看着屏幕,没有发现有怪脸啊,你看错了吧?” 雀斑女生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电视机又发出一阵噪音,里面的交谈声和唢呐声变得扭曲。 满是噪点的屏幕一闪,画面竟变得清晰可见。 视频里是一个宽阔的客厅,到处挂着喜庆的红布客厅中央摆着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椅子上坐着两个面容慈祥的纸人,一男一女,模样和白轶房间里的那对纸夫妻一模一样。 桌子上摆的不是水果点心,而是香烛,火光摇曳,阴气森森。 在这对纸夫妻旁边,站着一个矮小的纸女人,手上拿着一把纸扇,发髻上插着两朵夸张的大红花,正是新手妹子房间里的纸媒婆。 纸伴娘就站在她的对面。 画面一转,电视里的噪音消失,转而响起一阵悲凉的唢呐声。 村长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颤颤巍巍地走入大厅。 灯笼正中写着“引魂”二字,左边写着一行日期,右边写着纸扎闫妻子的姓名。 一身新郎官打扮,双眼通红的纸扎闫扶着一个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纸人,脚步缓慢地跟在村长身后。 视频里的纸扎闫头发乌黑,脸色红润,比现在看起来至少年轻十岁。 第169章 是谁? 村长走到大厅中央后,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纸扎闫。 视频里的杂音消失,只剩下微弱的唢呐声。 白纸灯笼透出朦胧的火光,村长半阖着眼,浑浊的目光从稀疏的睫毛下面射出,他持着灯笼拜了几拜,低声念叨了几句话,大致内容是告知天地神明,现有一对相隔阴阳的有情人要结为伴侣,望应允。 村长拜完,把引魂灯笼高挂在一旁,拖着沙哑低沉的嗓音唱了一句:“成亲仪式现在开始……两位新人入场……” 镜头转向纸扎闫和纸新娘,他托着纸新娘走到纸夫妻面前。 “一拜天地……” 村长叫魂似的画外音响起。 纸扎闫托着脚不沾地的纸新娘转身,面向大门。 纸新娘的关节处应该做了可转动的小机关,纸扎闫轻轻一压纸新娘的小腿,“她”就跪了下去。 纸扎闫撩起衣摆,跪在纸新娘旁边。 “一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