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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危十分认真地强调:“还有,别叫我小朋友。”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大男人嗤笑一声:“小鬼,你看起来小学还没毕业吧,在这装什么大人。” 这句话一出,除了季思危,在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红裙女人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说:“喂,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高大男人冷哼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还是好好相处吧。”秦林连忙打原场,转移了话题:“看桌上摆的餐具数量,人还没有到齐呢。” 这时,侍者领着四个人走进餐厅。 这四个人里,刚好两男两女。 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女生表情有些惊慌,一副不在状况中的样子。 站在她旁边的蓝发少年也好不到哪去,一直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两人一看就是新手。 另外两个人相对淡定一些,非常自然地找位置坐下。 侍者为两个新手拉开座椅,彬彬有礼地说:“请坐,闻人教授正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可以开餐了。” 有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摆放完食物后,退到一旁等候。 “请问……这里是哪里?”新手女生像只误入狼群的绵羊,眼神怯懦:“你们和我一样,也是突然来到这里的吗?” “新手?”红裙女人挑了挑眉:“我们现在在抽屉空间里,只有做完任务才能回去。” “抽屉空间?”新手女生低着头,神经质地咬着指甲,似乎在努力回想:“我想起来了,出现在这里之前,我确实打开了一个奇怪的抽屉。” “天啊,这是什么电影情节吗?”蓝发少年有些接受不了,抓住头发缩成一团,身体在发抖。 “嘿,新手,冷静一点。”秦林温柔地说:“只要顺利做完任务,我们还是有机会活着出去的,还可以改善身体状况哦。” 蓝发少年抬起头来,眼眸颤动:“就是说完不成任务,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秦林眼睛一弯:“你猜对了。” 蓝发少年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留着中长卷发的男人走进餐厅,摘下帽子和围巾递给侍者,坐到主位上,略带歉意地说:“刚刚在和古堡主人通话,各位久等了。” 男人年纪不轻,脸上没刮干净的胡茬黑灰相间,眉眼英俊,轮廓像是混血儿,一举一动随意又优雅,浑身散发着独特的艺术气息。 想必他就是侍者口中的闻人教授。 “古堡主人是我的多年好友,正是因为他慷慨,我们才能到风景那么壮观的海岛上进行为期一周的采风活动。他将在一周后回来,到时候我们当面向他表达一下谢意再离开。”闻人教授拿起餐具,笑了笑:“开始用餐吧。” 稍微敏锐一点的老手都听得出来,闻人教授的这一番话信息量很大。 季思危捕捉到了两个关键信息,第一,任务者们的身份是闻人教授的学生,来海岛采风写生;第二,他们要在古堡里生存一周,这一点很可能就是任务。 晚餐很丰盛,用餐之前,季思危看了看站在他腿上,两只爪子扒着餐桌不放的八尾猫,心里有些好笑。 八尾曾经也是一只仙气飘飘的猫,怎么被他养成了吃货。 季思危朝侍者招了招手。 侍者走到他身边,弯下腰,轻声问:“小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季思危问:“你好,这里有猫粮吗?” 侍者想了想,贴心道:“城堡里没有养猫,但我可以让厨师准备一份猫食。” 季思危点头:“麻烦了。” 侍者效率很快,没过多久就拿来一份精致的猫食和一小盆温羊奶,放在餐厅旁边的小桌子上,还在八尾猫的脖子上绑了一条蕾丝围脖。 黑色显白,蕾丝围脖在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八尾猫顺走了季思危的勺子,仗着体型给小木偶做掩护,用爪子灵活地cao纵着银勺子,给小木偶投喂:“小木偶吃多点哦。” 小木偶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吃掉勺子上香喷喷的食物,口齿不清地说:“八尾也要吃。” “你吃。”八尾猫擦掉小木偶唇边的酱汁,把羊奶推到它面前:“羊奶都给你喝。” 闻人教授吃完晚餐后,对众人说:“今天是来到海岛的第一天,你们今天也出去外面感受过小岛的氛围了,相信都有不少的收获。明天我们的安排是参观古堡,画古堡印象,晚饭过后管家会过来为你们安排房间,大家早些休息。” 闻人教授离开后,管家很快就过来了。 “二楼和三楼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可以自行选择喜欢的房间。”管家说:“稍后侍者会把各位的行李箱送到房间。” “小朋……”红裙女人及时改口,笑得明艳动人:“虎牙,你要不要和我住一个房间?” 季思危果断道:“不要。” “那小虎牙跟我一起住吧?”戴圆框眼镜的女人说:“第一个晚上一般都很凶险哦,跟着我会安全一点。” “你们还是关心一下新手吧。”季思危点头致意,抱起吃饱喝足的八尾猫和小木偶,走向宽阔的木楼梯。 秦林:“这小孩还真有个性。” 红裙女人完全听不进他的话,看着季思危的身影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好傲娇,可爱得要命。” 戴圆框眼镜的女人:“猫也好可爱啊。” “讨厌的小鬼,哪里可爱了。”高大男人皱着眉,灌了一大口酒:“小孩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两个女人同时瞪了他一眼。 “那个,打扰一下……”新手女生弱弱地举起说:“我们现在要去干嘛?” 红裙女人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地说:“当然是去洗洗睡了。” 季思危上到二楼,打算随意挑一间合眼缘的房间,没走几步,他发现地毯上有一根非常显眼的红色蜡笔。 蜡笔磨损得很厉害,包装纸破旧,上面还有脏污的小小的手指印。 看着这根蜡笔,他想起了素描本里的第三幅画。 没有章法,胡乱涂鸦的蜡笔画,颜色和地面这根蜡笔几乎一致。 季思危抬头一看,只见蜡笔斜前方的墙面上,挂着一副红色蜡笔涂鸦,线条粗狂杂乱,看不出画的是什么,看久了还会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这幅画与走廊里的其他油画格格不入,和这座古典城堡的氛围相悖。 季思危心里很疑惑,在这座整洁、严谨守序的古堡里,侍者们居然会任由这根蜡笔待在走廊里? 这根蜡笔到底是谁扔的,这幅画暗喻着什么? “一个、两个、三个……嘻嘻……”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还有诡异的嘻笑声。 一阵阴风从背后吹过,季思危觉得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