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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主任示意她坐在沙发上。 “不用了，我来是想跟您谈一下……交换生的问题。” 嗯？主任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许凉会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许凉的家境，她也知道，根本就不用作为交换生出国，而且，她跟顾言北，恐怕是学校的老师学生都知道了吧。 那么，关键的问题来了，要出国当交换生的事情，她跟顾教授商量了没有。 “这个问题，你跟你们专业老师提过了吗？” 许凉直接摇了摇头。 “所以，你是直接想跟我说这个问题。” “嗯，我跟您说，是想告诉您一下我的想法。” “有这个想法是好事，不过，许凉，你确定要作为交换生出国吗？” 许凉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这一去，可就是研三一整年，就意味着你要放弃在国内的实习跟工作机会，如果在国外学习的不错的话，可能他们就让你考虑留在那边了。” 许凉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跟你父亲提过这个问题了吗？” 许凉摇了摇头。 懂了，主任摇了摇头，看样子这许凉是孤身一人来找他谈这个问题。 “行，那我也不拦你，按照正常的手续来。” 可是，这样一来，就肯定会走顾言北那一关。 看出了她的为难，主任继续问：“怎么？你不想让顾教授知道这件事？” 许凉双手纠缠在一起，点了点头。 主任笑着叹了口气：“许凉，这交换生可不是让你用来逃避感情的方式。” “也不是这样说，只是觉得，大学六年，我好像并没有学到什么东西，首先是我个人的问题，我爱玩，不守纪律，不听话，也不爱学习，现在想了想，马上大学时代就过去了，不如最后再换个环境，学点什么，至于顾教授，我觉得他留在这里，能更好的服务我们的学校，您觉得呢？” 不错，主任点了点头，难得有个学生跟他说心里话。 “你有这个想法，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劝你，想清楚了，跟家人商量好，然后按照正常手续来。” “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顾教授吗？” 嗯？主任手指敲击着膝盖。 许凉站直身子，深深弯下腰去，鞠了一躬：“麻烦您了，我今天跟你说的问题，希望您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会考虑好，然后自己去办手续的。” 主任叹了口气，这人啊，懂事总是慢慢来的，青春也已经过了，过了啊。 杰妮提着包包，眼睑低垂，踩着高跟鞋，歪歪斜斜的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不是陈浩最终的女人，沈月也不是，他的心很大，大的可以装住全世界的所有女人。 陈浩坐在沙发上，独自品着杯中的红酒，感觉到了杰妮的回来，摇晃着杯中的酒，也没有将目光投向她。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杰妮也没有理她，只是淡淡的瞥了陈浩一眼，就转身准备走去房间。 “站住！”正当她快走到门口之际，陈浩大声喊道。 “有什么事吗？”杰妮不想再多说什么，失望之余又有些害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刚刚，去哪里了？”陈浩拿起杯子，又倒了一杯酒，然后左右各拿一杯，慢慢走了过去。 “就……随便出去逛逛。”杰妮的一颗心，开始提了起来，如果被陈浩发现自己去见了沈慕他们，恐怕不会放过自己。 “逛街了？”陈浩递过酒杯，示意她接下。 杰妮点了点头，身子有些颤抖：“不了，我刚刚逛完，有些累，所以就先回去休息了。” “站住！” 没等她走进去，陈浩便大声一斥。 他是何等的了解杰妮，只要是出去逛街，不可能没有买任何东西回来。 让他想想，欺骗他是什么后果呢？ “来，把这杯酒拿着。” 杰妮摇了摇头，陈浩却完全忽略了她的不愿意，凌厉的眼神让杰妮不容拒绝。 “我真的很累了。”杰妮一害怕，连带着声音都有点呜咽。 陈浩也没继续逼问，将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一旁，然后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让我猜猜你去哪里，去见谁了？” 绕着她走了一圈。 “沈月？不不不，许凉，也不是，沈慕，不，你应该是去……” 杰妮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双唇颤抖，却如何也张不开。 “应该是去见他们一群人了吧。”陈浩继续走着：“还不止这些，你又跟他们交易了什么？可是你没有能让他们感兴趣的啊，我再想想。” 白净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杰妮喘着粗重的大气，面露惊恐之色。 “竞标，你应该是跟他们商量竞标的事情吧。”陈浩停下脚步，锐利的眼光直射杰妮的眼睛。 杰妮拼命的摇着头：“不，我没有，没有。”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你放心。”杰妮一把反抓住陈浩的手臂：“我是不会把你窃听沈慕的事情告诉他们的。” 此话一出，杰妮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商业窃听，这可是犯罪。 “不，不，我的意思是……” “砰！”的一声，陈浩将手里的杯子一扔，红酒就像红色的血液一样，静静的流着，碎片扔了一地。 随后他便狠狠的扼制住杰妮的下巴：“还真是喂不熟的狗。” “不，阿浩，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阿浩。” 陈浩甩开她的手：“这么多年，我给你吃，给你穿，就像一条狗，就算是一条狗，她也会记恩，可是你却反咬我一口。” 狗？杰妮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浩，没想到爱了他这么多年，别人只是把她当一条狗而已。 可笑，真是可笑。 “你说的好听，陈浩，那你呢？我好歹是爱你的，可是你把我当什么？狗？还是你随处可以踢开的垃圾。” “你觉得自己算个什么东西？”陈浩冷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把一切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