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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不好,你偏偏跟着他鬼混,他比你大六七岁,你以为是什么良人?他那个眼睛,能耽误你一辈子!” “为什么不可以?”木子坚定起来,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我和他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 李水英喊着,将她的话打断:“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背着我跟他做了多少事?还跟他说好了,他怎么没有想过,你是我们叶家十八年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他想过我们一家人没有?” 叶守昌这时也听明白了个七八分,他皱起了眉,在胸前环着手,脸上表情带着焦灼。 李水英气得话都说不清了,她再次坐下,望着桌上放筷子的木盒,重重喘气。她看着那个盒子,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颜色渐深渐浅,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哭时不出声,背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暗自流泪,但肩膀却忍不住颤动。 木子知道李水英哭了,她对上叶守昌的目光,眼睛也涩涩地发疼。 “别想了,不可能的。”叶守昌别开言,冷冷地说,“电话给我吧,我来说。” “你来说能说什么?”李水英哑着声音喊,“我们家受了人家多少惠你不是不知道?木子当初能进这个学校,就是他们家安排的。” “这下好了,理也理不清了!”她哭着,复而叹了一句。 “木子,那你来打。”他把手机摆在木子面前,苦口婆心道,“爸爸mama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听爸爸的话,跟他断了。” 木子开始哭,摇头倔强着不肯答应。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只有两母女压抑的哭声。 叶守昌走到木子身边,语气里是为人父的无奈:“木子,你听爸爸说,我知道你这个年纪是很脆弱的时候,是需要别人来照顾来疼的时候,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是我们叶家的独女,我和你mama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把生命都耗在一个残疾人身上的。” “爸爸没有歧视他的意思,爸爸只是觉得,和他相伴一生的人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绝对不能是你——叶明木子。” “明白吗?” 屋外的风依旧很大,天空的眼泪憋了好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次倾泻出来。 所有人都在等她。 这一路来她受了太多阻碍、太多抗拒,她想过投降吗? 她想着,眼泪如雨流下。 她伸手,颤颤巍巍接过那部手机,那串数字她早已烂熟于心。数字的主人曾在无数个夜晚,低声轻吟哄她入睡。这部电话,承载了他们之间太多甜蜜的过往。 如今要她来了断。 电话通了,陆頫接起来。 她擦了擦眼泪,问道:“喂,陆頫哥哥,你到家里了吗?” “刚到一会儿,怎么了吗?水姨把电话还给你啦?” 电话开了免提,在场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爸爸mama,一时无措。李水英已经没有哭了,她红着眼睛盯着那部手机,像是在看着陆頫。 木子顿了顿,声音哑哑的,声音细小下来:“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我想认真读书,所以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什么意思?”陆頫的声音严肃起来。 “这些天——我喜欢你的这些天,我觉得太辛苦了……”她说着,又开始哭,眼泪难抑,气都喘不过来,“所以你能不能离开我的生活啊?” “当我求你了,好吗,陆頫?” 那边沉默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大风在刮,电话两头都是,风声肃肃,经由电波传递,发出”呲呲“的声响。 良久,才有回音。 “你说的我都答应,但是你别哭。”他浅浅叹了一声,“我不在你跟前,没法儿抱抱你。”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大雨,她一瞬间止住了眼泪,心如死灰。 夜阑卧听风吹雨。 屋子里静静的,但谁都没有睡下。她躺在床上听着屋外风雨呼啸,心中凄然。 她明白一夜风雨过去,最多损了那棵樟树些许树杈叶茎,明天雨停依然还是什么都不会变。 它依旧能像往常一样生长。 只是她不再期待明天,也不再期待……未来。 她依旧要去学校,走以前走过的熟悉路线,步前人枯燥的后尘。 她投降了吗? 不——绝不可能。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拐到了学校的小超市。 这个季节冰箱已经开始启用。她埋头在冰箱里翻找了好久,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出钱,跟超市的售货员说:“麻烦帮我结一下账。” “好。”售货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边给她装袋,一边嘀咕,“买这么多冰豆奶啊。” 她没回答,将其全部装在了书包了,然后快步跑回了家。 李水英厨房里做晚饭,她没有招呼,冲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她房间里装了家里惟一的一台空调,她在去洗澡前打开。出来的时候,头发也没吹干,径直走进了房间里,掀开被窝睡下。 十几包冰冻豆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贴着她的后背,冻得她直打颤。 “没事的……没事的……木子,一会就好了。” 她昏了过去,后来迷迷糊糊有了意识,听见李水英的说话声。 “喂,是吴老师吗?” “对,我是木子的mama,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跟您请个假,我们家木子今天有点不舒服。” “嗯,好,谢谢老师。” 李水英挂断电话,转头透过木子房间敞开的大门,往里头看——木子正侧身躺在床上。 也不管天气闷热,她依旧头上罩着被子,春日配备的薄被盖住她的头,旁人看着也觉得热。 李水英在外面唉声叹气,一直反复念叨着那几句话。木子背后的豆奶早就化了,被她全都扔在了床底下。李水英的话她无心去听,只从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窗外的高树。 那棵樟树枝繁叶茂,葱葱茏茏的立在楼前,不言不语。它的树叶经几日的雨水冲洗过,若绿的颜色,很能疗眼。 她眼睛疼了好几天,看外面的景色时视线时而模糊。 叶守昌在楼下喊:“英子!带她下来!借到车了!” 他们要带她去看病了。 她即将要去人民医院。去眼科的路线还在她心里弯弯绕绕渐渐明晰,还有沈安和那间的办公室…… 她忽地松了一口气,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李水英刚好就进来了,她看见木子起身,忙跑过去扶她。 “别乱动!”即便木子在病中,她说话的语气仍旧不好,“不是我要说你,就差这么几十天了,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白白地浪费了这些时间,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还能让你任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