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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和沈谣其实并不像,沈诀要更英俊些,眉眼端正却全无精致的感觉,大概唯一的相似只是不笑的时候都有点让人疏离。 沈诀又和江久说了几句话,托他看好沈谣,这才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赵荼黎。 江久把烟在阳台上摁灭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转向另一只池鱼:“小黎,吃饭吗?” 小风刮过,他们俩在一起住了不长时间,已经养成了某种默契。见江久目光闪烁,赵荼黎原本到嘴边的拒绝被他自己活生生地折了个弯:“……去吧!” 江久有八卦跟他讲。本来这事和赵荼黎没关系,但既然已经见过沈谣和他哥的水火不容,有的事还是敞开说明,免得以后又生事端。 “沈谣很讨厌他哥哥?”吃饭事小,聊天事大,赵荼黎甫一坐下就发问。 “我和他熟悉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去年刚搬宿舍没多久,沈哥来过一次然后找我……那时候,”江久停顿片刻,斟酌用词,“小沈不是刚和学长在一起么。” 这段往事赵荼黎有所耳闻,导演系数一数二的精英和表演系的学弟,从入校开始合作过好多次短片,日久生情,怎么听上去都像是一对璧人。他点点头,示意江久继续说。 “他跟我提的,字里行间都是维护小沈,真把他当成早恋的中学生那样。后来我回去就没忍住跟小沈说了,说‘你哥对你真不错’,他立刻脸色就变了,我那时不明就里,后知后觉才猜到大约是触了逆鳞。沈哥每次来都会被轰出去,看得可怜兮兮。” “沈谣可真是,叛逆。” “不是那回事呢,”江久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菜,“他们原本关系很好,好得不正常。” 最后几字加上重音,落在空气里铿锵有力,赵荼黎捕捉他言语之间的八卦,神色一凛。 赵荼黎刚得了影帝头衔,初露锋芒,影评人大多说他前途不可限量,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饶是如此,他也比不上当初沈诀的十分之一。 那年沈诀22岁,刚从戏剧学院毕业,出国旅行时被华裔名导演相中,第一部戏就是主角。赵荼黎拿金橄榄之前,沈诀是最年轻的纪录保持者。拍完那部电影名声大噪,之后沈诀放弃了所有的片约,销声匿迹整整五年,直到27岁才重新出现在影视圈,余下的四年他拍了五部电影,大部分作品都与外国导演合作,各大电影节和颁奖礼的奖杯拿到手软。 虽然无人盖章定论,但沈诀无疑是现在最成功进入海外市场的本土演员。 至于那没有作品的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诀没提过,后来媒体也不敢问了。 “那几年不是正好沈谣上中学么,叛逆期。”江久轻描淡写地说,“他去带孩子了。” 赵荼黎一口水险些呛在喉咙里,恕他直言,影帝带熊孩子这画面实在是无法直视。单独听没什么,结合之前的话,赵荼黎难免不想歪。 他扶着额头强压自己的八卦心:“学长,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我和小沈关系好嘛。”江久不以为然,“再说这些事只是明面上不拿出来说,他们朋友都知道,后来两兄弟闹掰了,现在是沈哥的单箭头——中间再有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不打算拍电影吗?我的意思是,他应该,会接到很多本子。” “谁知道呢。”江久宽容地笑笑。“大概是不想靠他哥哥吧。” 这边他们俩聊得开心,宿舍余下的一人躺在床上装尸体。手机响起时,沈谣一看来电就不想接,碍于情面总算是吝啬地摁了接听键。 “又怎么了?”他平静下来之后虽然仍是爱答不理,听上去却舒服多了。 “刚刚被你闹得都忘了正事。”电话那边的男人说话总含着一点柔软的笑意,似乎能窥见弯起来的眉眼,“我这边有个本子,正剧,古装,你有兴趣么?” “……叫什么?” “殷牧垣监制的,,导演谢川。他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问你有没有空,可以把男二号留给你。”沈诀说得缓慢,他和沈谣谈公事时对方很少炸毛。 “那片子男二号不是定了赵荼黎吗?” “你去当然是你的。” 这话说得隐晦,却毫不掩饰,沈诀听他没回应,又说:“谣谣,我看过剧本了,挺不错的正剧风,细节也考究,staff都是很有经验的人,跟他们拍你会学到很多——想去么?” 沈谣睁着眼睛凝视天花板,良久才叹了口气:“不。” 电话那头的人本是在开车的,闻言刹到路边停下,言语间那点笑意消弭在嘴角,不觉沉了沉声道:“你和赵荼黎关系很好?” 本来是没什么,听他好像是怒了。从小跟他在一起,自然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沈谣眉梢一挑,故意说:“也没多好,大概比我和你好一点儿吧。” 通话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挂掉,他还想继续发条微信刺激沈诀,思虑后这个决定被自己否定了。沈谣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心里隐约升起一点报复的快感。 赵荼黎还不知道他就这样被沈谣拿去堵了枪眼,他和江久八卦完毕,对方被导师叼走看着学弟妹考试,而赵荼黎收到了沈谣的信息。 “给我带份晚饭回来呗,想吃东食堂的云吞面。” 后面还加了个憨态可掬的熊猫,赵荼黎一愣,不知这祖宗又唱了哪出。他天生不喜欢得罪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毛病根深蒂固,于是依言绕远路去给他买了。 当天晚上赵荼黎穿老头衫运动裤不修边幅的照片再一次登上微博热门,他回宿舍时沈谣正抱着手机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接过晚饭,礼尚往来地把那张照片递给他,桃花眼弯成弧线模糊情绪,然而的确是好看的。 “比我当时拍的那张还难看,你黑历史又多一张?” “我习惯了,总不能每天在学校里走来走去的还金装玉裹吧。”赵荼黎心不在焉地回完,突然捕捉到他话中话,“什么你拍的那张?” 沈谣缩在床上,两条腿一晃一晃,看他整理桌上的书本,一下子跳下去,勾过赵荼黎的脖子。蓦然拉近的距离让赵荼黎很不舒服,他不动声色地躲了躲,沈谣一下没抓到,想起他俩虽然手拉手逃离人海,却远没有到“朋友”的境界,瘪瘪嘴退了回去。 “就是煎饼果子那张啊。”沈谣说,“当年我随手一拍,然后发微博上了。” “……” 那是赵荼黎有生以来第一张黑图,他瞪向沈谣,仿佛终于找到了长久以来所有社交网络的“哈哈哈哈”的来源。那人被他盯得不自在,似乎从未接收过赵荼黎堪称凶恶的眼神,不由得迅速在讨好和划清界限里选了前者。 “那不是看你长得帅嘛!”居然振振有词,“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