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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与从前那个娇小柔弱的小公主一模一样,甚是惹人疼爱。 皇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凤目透露的神色却异常冷冽,“那就听母后的,只要你听母后的,咱们就不会死,过不了多久,你就是皇太女。” 安乐公主犹豫着,最终狠狠咬住下唇,“好……我听母后的。” “莫要怕,裹儿,你只是去哄父皇开心,你尽管哄他开心就好了。” 安乐公主点点头,尔后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皇后看着安乐捧着食盒一步一步离开宫殿,手心不觉紧握,眼神寒凉如冰。 良久。 宫女入内禀报,圣上下早朝了。 皇后起身,冷声道:“咱们去给圣上请安。”她尔后踏出宫殿,身后的宗娴神色肃穆,紧跟随着皇后。 神龙殿。 殿外的太监见皇后走来,正想扯着嗓子通传,却被皇后一个锐利的眼神制止了。 殿内尚有女子的娇嗔和男子的声音,皇后等人候在殿外,静静听里面的动静。 “父皇,这是裹儿亲手做的,裹儿知道错了,父皇就原谅我吧。” “呵!撒谎。”里面男子说话的语气扬了扬,不知是真不悦还是假不悦。 “我、我没撒谎……”女子咋舌,语气显然底气不足。 “这不是你亲手做的,我才不相信咱们安乐公主会做食物。”男子语气间升起一丝打趣。 “哎呀……”女子稍稍松了一口气,“父皇,您就吃一口嘛,好不好……您吃了裹儿才能安心,求求您了……” “嗯——我看看,长黑眼圈了,看来昨晚的确没睡好。罢了,我就吃一口,好让公主安心。” 好一会儿,殿内毫无动静。 殿外的皇后屏着呼吸,侧耳听里头的动静,似度日如年。皇后身后的宗娴不觉紧握手心,眉头紧锁,神色专注地听声响。 咳、咳—— 殿内终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殿内的咳嗽声渐渐剧烈起来…… “啊——”安乐公主突然尖叫一声。 皇后等人立即走入殿内。 殿内,圣上手撑书案,脸色煞白,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眼睛瞪得老大,眼看进来的是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安乐公主见母后进来,慌忙起身跑向皇后,躲到皇后身后。 “夫君。”皇后凝视着中毒的圣上,一步一步悠悠走向他。 “是你……”圣上死死瞪着走向他的人,这是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女人啊,想不到,想不到…… 皇后点点头,眼神不知何时已变得柔和起来,“是香儿。” 圣上又吐出一口黑血,力气所剩无几,他倒在书案上,一双眼睛斜视着走上前的妇人,挂血的嘴角冷笑呢喃,“皇后……” 话落,气咽。 一双眼睛却瞪得极大。 皇后终于走上前,伸手,缓缓为其合上眼,与此同时,两行泪在她已有倦色的面容中流下来。 没错,她如今是皇后,她早就发誓,不再做韦香儿了!在她的爱子与一双女儿相继被武后杀害时,她就深刻地体会到,世上唯有权利是最有用的! 一抹冷笑在皇后嘴边划过,甚为阴冷。 “圣上驾崩了。” 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 殿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顿时跪了下来,“圣上……圣上……” 安乐公主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早已吓得煞白,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一旁面无表情的宗娴轻声对她道:“公主,请节哀。” 岂料,安乐公主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宗娴脸上,尔后大嚎一声,转身猛地朝殿外跑去…… 安乐公主一跑出殿外,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俩人皆撞了个踉跄。武韵站稳后见是公主,立即福身道:“奴婢该死,撞疼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呜呜呜……”安乐公主大哭着,绕开她跑走了。 武韵一脸懵懂,待走到殿门口,看见一屋子下跪的宫女太监,以及……皇后。她终于发生了什么事,她脸色一变,正想转身撒腿离开之时,皇后突然转过头盯着她,冷冷下命令,“去把公主追回来。” “是、是……”武韵颤颤巍巍地领命。 ………… 接下来几日,皇后命令武韵寸步不离地守着安乐公主。 整日守着哭哭啼啼、几近神智失常的安乐公主,武韵心急如焚,她一次又一次伺机传消息出宫,却被皇后宫中的宫女们盯得死死的。 最终,她终于找到机会,通知了与她一同在宫内行走的崔琞。 不久,荆词收到崔琞的飞鸽传书,圣上驾崩,皇后决定秘不发丧。 ☆、第二百一十九章 政变 临淄王府。 尚在国丧期间,偶尔有军中将士暗自出入临淄王府。 自新皇登基的这些日来,临淄王府几乎彻夜通明。 按理说,如今是最佳机会。新帝登基,韦太后尚未坐稳,只怕到了后面,太后的势力愈发强大,重蹈武后覆辙,李唐皇室又将迎来一次灭顶之灾。 可惜,李隆基举棋不定,左右犹豫,他实力还不够,根本不足以与韦太后对抗。 直至是夜,崔琞敲开临淄王府的门,带来紧急消息,宗楚客和安乐公主之夫武延秀正筹划除去新帝,不过他们唯一的顾虑是相王和太平公主,估计下一步是想尽办法除去此二人。 李隆基惊骇,决定背水一战。 正当无从下手之时,万骑中与李隆基有所交情的俩位将领登门,嘟嘟嚷嚷地,不满地诉说着众将士们在韦氏子弟掌管下被任意欺凌,以致军心溃散。 李隆基遂把握住机会,将自己的决心示以二位将领,二位将领相视一眼,当即宣称全力以赴支持临淄王。 一场暗战终于正式拉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崔琞继续守在皇宫,荆词、薛崇简亦退居二线为李隆基打探各方消息。李隆基则带领支持他的将领,开始没日没夜地布局谋划。 ………… 李隆基利用自己结交的人脉和姻亲家族不断拉拢、说服持军之人,加之自己的智谋和运气,终于…… 公元710年,六月。夜,李隆基以太后毒杀先帝的罪名,分派将领攻打各个宫门,集结各方人马,成功攻入宫中。 太后与李隆基两方对峙,皇宫再一次血流成河。 萧平带领军队拼死守卫皇宫,可惜两军实力悬殊,萧平带领的人马被打得节节溃败,他手持利剑,不断进行自我防卫…… 萧平望着一夜间血流成河的皇宫,他身后不远处,是太后和新帝。前方气势汹汹,他线条分明的容颜被溅了许些鲜血,纵使手脚已有疲乏,仍旧负隅顽抗……渐渐地,手上的利剑越来越沉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