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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一时没懂他的意思。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她跟着他走进包厢,卢广颂已经在了。 俩人对上视线,都有些愣住。 她主动打招呼:“卢教授。” 卢广颂像是刚想起她是谁,朗声道:“是你啊。”因为笑着,脸上沟壑全都挤在一起,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站在一起的男女,然后看傅其修,“你们认识?” 傅其修揽过闻蔓的肩膀,不疾不徐地介绍:“闻蔓,我女朋友。” 闻蔓呼吸一窒,这才懂他说的配合是什么。 第四十四章 你太心机了 闻蔓从来没有觉得卢广颂这么好说话过。 如果说刚开始吃饭的时候,他还在观察。那么在傅其修帮她挡了酒,说她身体现在不适合喝酒之后,他才是真正的,一改往常那爱搭不理的态度,听她试探性地提起工作上的事,饭后直接就给她塞了两张名片,一张对外的,一张私下的,挑明说具体的可以改日上他公司详谈。 磨蹭那么久的事,到当下,根本不是问题。 东西是当着傅其修的面给的,这不能作假,也不会乱来。闻蔓心里扑通直跳。她接过名片,心里知道自己今后是不用再找时间往郴大跑了。 时过十点,有闻蔓在,傅其修自然没有同其他人续摊下一场。 他喝了酒,从脖子到脸,都透着淡淡的红。 上车后,他觉得热,把外套脱下,又解了衬衫扣子,末了去握闻蔓的手,见她一声不吭,忍不住捏了捏。 她骨架纤细,腕儿细得能让他一手圈起俩,却又软绵绵的,皮肤细腻,摸起来很舒服,不会给人一折就断的病态感。 他握着她的手,闭眼假寐,车厢里一度很安静。 “怎么不说话。” 车子路过最热闹的商圈,酒吧招牌霓虹闪烁,一眼晃过全是颜色,闻蔓懒散地靠着,说:“不知道说什么。” 她语气冷淡,傅其修微微眯起眼,吩咐司机在前面那分岔路口的树下停车,等车里只剩他们,他才说:“生气了?” “谈不上。” 没有其他人在,闻蔓抽出手,“而且就算我生气,你也有的是法子哄我,不是吗?” 她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情绪。 包里的两张名片来得太过容易,如同烫手山芋,烫得她想直接丢出去。 她不喜欢这样。 通过傅其修见到卢广颂,这只是第一步。她本都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结果今天发生的事却让她始料未及。当时饭桌上除了卢广颂,还有傅其修其他的朋友在,交情或深或浅,皆有刺探过他们的关系。 这让她骑虎难下。 她不能说不,因为会让傅其修难堪;又不想说是,因为那相当于说谎。只能全程含糊不清,活像个只会附和的呆子。 “你可能会觉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无理取闹,但我真的很讨厌这样。” 她直视傅其修的眼睛,即使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也没有退缩。 “傅其修,你在变相催我,这让我很难办。还没在一起就利用你获利,那之后呢?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贪得无厌,你怎么办?” 就拿前几天才送出去的那只手表来说。说实话,随便一只老旧的手表,就刷掉了她大半的积蓄,放任何时候,她都是rou痛的。但她并不后悔,反而还觉得高兴。因为那让她和傅其修的关系重新回到了平衡的状态。 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说来说去,还是她占了便宜。 今天这一出,让天秤再次向他那边倾斜。事态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当发现自己处于完全被动的位置,这让她焦躁不安。 她不想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傅其修听她说完,无声许久。 他吐出胸腔一口浊气,说:“今天我确实动机不纯,我承认。” 闻蔓咬牙,心里涌起下车的冲动。 “但是,”他又说,“那样向他们介绍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认为那是最佳选择。” 他大可以说他们只是朋友,欲盖弥彰的暧昧说法,其实也可以发挥作用,乃至更甚。 可那就完全变味了。 他并不想卢广颂等人因为这个误会而轻视她。 “你们以后肯定少不了打交道,难道你想他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你?” 一个正式的关系,和一个模糊的说法,孰重孰轻,明眼人都知道哪个才是最好的选择。 闻蔓碰了碰嘴唇,嘴上想反驳,心里又知道他说得没错。 “你就把我当成……”他想了个词,“资源。一个类似卢广颂的资源。你需要他给你更便宜的供货链,也需要我来给你接触他的机会。这两层关系,是一样的。”搞好人际,不正是为了以后方便做事,大可不用将他排除。 闻蔓皱眉,呛声回:“你和卢广颂怎么可能一样?” 傅其修却突然笑起来,他把她从车门那边拉回身边,“所以你说的贪得无厌并不成立。” 他说:“你可以利用我。”是很认真的口吻,“闻蔓,我让你利用。” 闻蔓头疼不已,只觉两眼发黑。 她说: “傅其俢,你太心机了。” 哪怕用另一个说法,以他的身份,又有何难呢?他做什么都有分寸,运筹帷幄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谈什么最佳选择,说白了不就是赶鸭子上架。最佳选择,那是针对他的说法,她充其量就是那只倒霉的鸭子,张嘴便是“嘎”,话都说不过他。 越想越不忿,她咬牙切齿,在他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故意用力捏回去。 这一点点小痛,不足以让傅其俢面容变色,他闲闲地道:“等你到了我的位置,就知道,结果往往比过程更重要。” “对你来说,我也是吗?” “是。” 闻蔓错愕。 他用指腹捻她抿直的唇线,说:“但我会让你感受全过程,而且只让你知道。” 第四十五章 是不是又想要 以前外公喝了酒,闻蔓就会给他做醒酒汤。 这东西好做,食材配料放进去一顿煮就是。闻蔓花了十来分钟做好,端着出去,傅其修坐在沙发里,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他最近挺忙,就算她不关注,也对傅式的康养项目略有耳闻。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还是忙里偷闲,让她见到了卢广颂。 闻蔓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过分,收了他给的好却还气他自作主张,她叹了声,走过去,用手背碰他脸。岂料还没出声,他就突然睁开眼,抓住了她的手。 他眼角通红,眉头拧紧,有些茫然的看着周遭环境,像是在确认安全性。 “我睡着了?” “嗯。”她尽量轻声,“汤做好了,你起来喝一点再睡。” 他捏了捏鼻梁,“我去洗把脸。” 闻蔓让开身子,让他过去。 她在餐桌坐着等他,不一会儿他出来,鬓角微湿,眉目清明,看上去精神了些。 “小心烫。”她说。 “没事。” 傅其修端起碗喝了两口,入口味道清淡,但胡椒的呛很快扩散,冲得他不禁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