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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皇帝向北境增兵。 调动兵马需要虎符。虎符一半在镇北王手里,一半拿捏在卫琅手中——除了传国玉玺,先帝差不多将大半个江山都交给卫琅打理了,卫琅要是不想谋反还真对不起先帝对他的这片傻白甜信任。 可是原本的卫琅,他是个主和派。 谢辞以前看电视剧,知道大jian臣一般都是主和派,你好我好大家好。卫琅在朝廷内势力大根系深,因此一大半的官员也都是主和派。若不是之前贺正锋和他的贺家军在边境奋勇杀敌接连告捷,朝廷大概早就和匈奴签订不平等条约了。 眼下,匈奴人打得越猛,主和的更想主和,主战的更坚持主战。没了卫琅,主和派失了一个最大的火力点,一时竟和主战派僵持住了。 作为一个三观正直的现代青年,谢辞当然是认为应该主战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是他小学时候就会背的诗句,现在每每念到还会感到热血沸腾,豪情万丈,而且以大夏目前的整体实力,打仗其实并不虚。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在不崩卫琅人设的前提下,给北境增兵,同时又增加进度条呢? 谢辞这伤一养,就养到了过年。 其实卫琅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再加上正值壮年,腹部的伤好得很快,而且那伤口虽看着吓人,但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不然他当初也不能一醒就下地。 然而谢辞还是打算装病,并且要一直装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点一点减少卫琅对朝政的控制,才能把权柄逐渐过渡给怀瑜,才能让怀瑜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不过想想好好一大老爷们儿以后要一直装林黛玉,还真有点愁人。 除夕夜,宫里惯例是要设年宴的。年宴分外朝宴和家宴,外朝宴在乾元殿举办,皇帝宴请文武百官,从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出席。卫琅作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权臣,从来都是压台的那个。于是等谢辞到达午门的时候,立马就被各色目光给包围了。 谢辞如今这幅装病的模样,看在官员们的眼里,就是卫大相国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一身大红吉服也难以掩盖他憔悴的面色。 被卫琅压制多年的朝臣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一手遮天的权臣,他其实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也老了。 百官集齐,鸿胪寺官引百官入乾元殿,按品级就坐。封建社会的宫廷宴会流程异常繁琐,总结起来就是不停跪,不停磕头,听皇帝作年终总结,再磕头,吃饭赏歌舞,看完一支舞就得磕一次头。反正跪到后来,谢辞对着一桌子豪华晚餐已经胃口全无了。 怀瑜年幼,声量细小,所以今年的年终总结是大太监替她念的。念毕,群臣叩首,三呼万岁。 进度条【叮——】地涨了1%。 属于这个小姑娘的时代,终于缓缓拉开了帷幕。 元初一年的除夕宴,大概是大夏这么多年来最不安定的一个除夕宴。 宴饮进行到一半,宫门处突然响起了一阵sao动。 天枢不知何时悄然来到谢辞身侧,跪下低声道:“老爷,人带到了。” 谢辞晃了晃犀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和不明真相的人群一起望过去—— 只见一名甲兵疾跑进大殿,他身上沾满尘土和血污,风尘仆仆的形象和华美庄严的宫殿格格不入。 来自北境的传令官。 “陛下,边境告急,主帅请求增兵!” 传令官铿然跪下,双手递上一道染血的文书。 这是贺正锋在一个月内递给中央的第四份求援文书。 铠甲与金砖相撞的金石之声,扯断了中央王朝的最后一根神经。 群臣哗然。 主战派纷纷出列,或慷慨激昂、或涕泪齐下地跪求皇帝下令出兵。乌泱泱几十号人一齐跪在大殿中央,这个场面还是比较震撼的。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压力下,卫琅无法再无动于衷。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王朝真正的掌权人身上,那个坐在百官首位的男人捏着酒杯,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年幼女帝。 一息之后,女帝身边的大太监一挥拂尘,高声唱道:“准——” 群臣叩首,三呼万岁。 北境战势蔓延近一年,朝廷终于答应增兵支援,群臣正沉浸在高昂的气氛中,坐在女帝下首的楚王突然起身离席,走下高台,在众人目光中撩袍一跪。 “微臣自请,代君出征!” 望着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谢辞终于缓缓挑起了眉。 大殿内静了一瞬,大臣们乍一听都有些懵——那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京中第一号纨绔子弟,刚才说要代君出征北境,去打匈奴? 皇帝御驾亲征,一般不需要亲身上战场,起的主要是一个鼓舞士气、振奋军心的作用,如果需要皇帝亲自去打仗,那么一般不是敌方快完了就是我方快完了,亲王、皇子代君出征也是一个道理。 但是北境到底苦寒,军中条件更是艰苦,远远比不得京城的繁华安逸,除非是特别勤政爱民心系天下的皇帝,一般的帝王都不太乐意御驾亲征。反观楚王那个白皮肤小身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样,他真能禁得住粗粝的西北风?他们莫不是听岔了吧? 沈容晏直起身,神色坚定地说:“微臣自请代君出征,望陛下恩准!” 朝臣们这下全都听清楚了,顿时一下子炸开了锅,打量沈容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珍稀动物,然而还没等大家消化这个消息,高台上又传来一声又亮又长的“准——”! “臣,谢主隆恩。”沈容晏深深拜了下去。 这就答应了?认真的?这可作不得儿戏啊! 百官纷纷向谢辞投去视线,却发现相国大人也是一脸讶异,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 ——合着这是小皇帝自己答应的啊! 然而君无戏言,皇帝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沈容晏代君亲征,率领数万大军支援北境的事,就这么如同儿戏一般被敲定下来了。 外朝宴之后是家宴,皇室人丁单薄,加上一个老年痴呆的太皇太后和几个表亲藩王,满打满算也只能凑齐一桌。严格来说卫琅的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皇帝家宴的,但以他的地位,不仅要参加家宴,还得留在皇宫中和皇帝一起守岁。 老太后熬不得夜,已经回宫休息去了,沈容晏去了福华殿陪伴他长年青灯礼佛的母亲吴太妃,藩王们也各自回到在京城的府邸陪伴家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谢辞和怀瑜二人。 怀瑜年纪小,守不住岁,等人都走了以后就扭来扭去在位子上坐不住了。 “舅舅,我们去看雪好不好?”怀瑜歪头看他,笑眯眯的。 怀瑜早已脱了龙袍,换了一身繁复端丽的宫装,一圈绒绒的白狐毛偎着玉雪可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