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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无动於衷。 等我放下杯子,他牵著我走到窗边的布沙发坐下。 坐下之後,我又扯了两下手。 还是无效。 哼。差点就忘了他是这么讨厌。 天色已经全暗了,男仆绕来绕去,把茶厅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亮,这才离去。 身後的窗玻璃上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 下大雨了,听起来很冷。 待会做完生意回家的时候,一定会更冷的……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开始做啊? 像是回答我心里的疑问,他松开牵著我的手,环过我的肩膀搂住我。 我不禁冲口问:「要做了吗?」 「今天不做。」他答得神定气闲。 不做?! 真的吗? 他不是zuoai狂吗? 我不是很相信他,同时心里好像又隐隐有些失望-- 吓!我在想什么啦?! 「帮我拿菸。」他说。 菸? 「在桌上。」他下巴一抬,指向我身边的小桌。 要抽菸不会自己拿吗?我在心里念著,伸手把右边小桌上的银制菸盒打开,拿出一支菸递给他。 他没有接,只把脸凑过来。 我把菸塞进他的嘴里。 「火柴。」他衔著菸说。 好啦知道了,我又从桌上拿起火柴。 他等著。 是是是,你两手都抱著我所以没有空。 我划起火柴把菸也点了。还要什么?菸灰缸吗?我转身想拿菸灰缸。 「别动。」 这下又叫我别动了。 不动就不动,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坐著。 他靠在椅背上,拥著我静静地吸著菸,吸了几口之後:「小兔子。」 又来了!又这样叫我! 现在连杰都这样叫我,搞不好再过一阵子,连老板和其他男孩子都会这样叫我了啦。 「你叫谁啊?」我把头向旁一撇。 「把鞋子脱掉。」他答非所问地说。 哼。 神经病。 不过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我两脚互相帮忙把鞋子踢在地毯上。 「你都这样脱鞋吗?」他吸著菸问。 「对啦。」 「袜子也能这样脱吗?」 「要你管。」 「你试试看。」他说著又吸了一口菸。 我干嘛?马戏团表演吗? 「不要!」 「脾气真坏。平常也都是这样吗?」 「哪有啊!只有对你--」咦? 为什么? 我干嘛要对他这么坏呢?照说他给的钱那么多,我应该好好服侍他才对嘛。 我低下头没说话,稍微反省了一下。 他也不再说话,继续吸了几口菸,手臂横过我的身体,把菸熄在桌上的菸灰缸里,然後挽起我的腿弯,把我的脚放在沙发上。 我侧身靠著他的手臂,半躺在沙发上,身体也被他整个拥抱住。 「……你真的不做吗?」 正常的发展是:拥抱的下一步就是zuoai,所以为了确认我终於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做。」他肯定地回答,环抱的手轻轻地来回抚摸我的背脊。 我蜷缩在他胸前,倾听他的呼吸和脉搏声,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好温暖……… 被拥抱的感觉好温暖,像是世界变小了,小到只剩下臂弯里的距离。冷天的雨和雨天的冷都被远远隔绝在外,和我不再有关系。 mama也时常这样拥抱我。 抱著我的时候,也会像这样抚摸我的背。 我喜欢在她的怀里闻著茉莉的香水味,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心里想的事、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全都会告诉她。mama也是,什么事都会告诉我,说到高兴的时後,会充满爱怜地亲吻我的脸颊,难过的时候,就抱著我掉眼泪。 尽管那时我都已经十五岁了,mama还是这样抱著我亲我。 我喜欢她这样。 mama走了之後,再也没有人拥抱过我。 现在经历的身体接触,不是激情的撞击,就是猥亵的爱抚。我已经……好久都没有静下心去感受另外一个身体的温度、味道,呼吸和心跳声音了………我已经……不再是mama那时抱著的我了……… 「小兔子。」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 我忘了自己很讨厌这个称呼,下意识嗯了一声。 「你很冷吗?」 「没……」 「你的脚很冷。」 隔著袜子,他用手掌包住我的脚,手心的温热,透过棉袜,慢慢渗了进来。 mama也没有这么做过。 他的手,比mama还要温暖。 10. 我把的心得报告列印出来,校对两次之後,放进书包里,然後拿出记事本,在星期五的框框里画了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在上个星期日和星期二的框框里,也各有一个这样的鬼脸。 他每隔两天就会找我去一次。 第二次从老板手里接过的信封,比第一次的还要厚,老板称赞我「表现可圈可点」,还郑重叮嘱我要「特别用心服务」。 听得我心里直发虚。 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甚至,根本就没有做咧。 那天,我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醒来後,在茶厅里享用由四位男仆轮番伺候的丰盛晚餐。吃完後,就让他的司机开车送我回家了。 在雕花铁门前道别的时候,他的确吻了我,不过,那也只是轻轻点过我的鼻尖和嘴唇而已,和第一次那种又啃又咬的吻法完全不同。 我猜想他大概已经对我玩够了吧,或者说,玩腻了。 反正我只负责趴在床上哎哎叫而已,这样的话,找谁都一样。 後来发现我猜错了,他居然还要找我,而且虽然上次没做,却还是给了很多钱。照这样发展下去,下个月拿到营业冠军奖金的人搞不好就是我了。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呢。 今晚九点要赴他的约。 我遵照老板一贯的交代,把身体洗得很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