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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竟比我还要纤细上几分,全然没半丝有孕的模样,溶月这婢子嘴里头果然总是真真假假的。 她只是捧着杯子嗅了嗅,皱皱眉便放下了,这人间之茶着实很入不了她的眼。 我瞧着她十分心烦,她却慢悠悠地在我这院内环视了一圈儿,沉吟了半晌才道,“有风在哪?” 什么?我忙掏了掏耳朵,确认并未听错,“你的夫君怎地找到我这来了?” 菡萏气场冷了下来,“你敢说近来不曾同他有过接触?” 我细细想了想,几月前确是曾被有风掳去玄罗山阵之中,他还很有些要与我旧情复炽的意思,不过我是很识得些人情世故的,我虽不喜这两口子,然也并不想与他们在感情上牵来扯去的惹一身腥,于是铁了心打死不认,“不曾。” 她很是不信,“云锦为仙界独有,这织法你是如何得来的?” 我愣了一愣,义字心中有,万不可将溶月供了出来,只模棱两可道,“我自有我的法子,与有风何干?” “我亲眼瞧见他去织造司要了纺织云锦的图纸,后来人间便出现了类似的云锦,且均出自你绣行庄。” 唔,我正有些奇怪她是如何知我尚在尘世,原来竟是追着云锦而来。 事有凑巧,却实在令我头疼得紧。 不过她说得头头是道,我却对这番推理很是气闷。 当年她拐走了有风,我却对她并无怨怼,只怪自己涉世未深,识人无珠,也没本事留住有风。 然她一再无故挑衅,比如今日,比如三百年前春华秋实的那场对决,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拿了云锦的图纸便是送我这来了?许是在外头有了旁的什么人…唔,他极是擅长移情,留不住亦是极自然的事,你理应知道的。” 她这性子我曾经领教过,这厢果然被我激得柳眉倒竖,“愿赌服输,终归我才是有风堂堂正正的妻,你还是趁早离开他罢。” “愿赌服输?”我笑得春光烂漫,“究竟是谁输了?菡萏公主,这三百年,你顶着这张脸过得可还好?” 额…估摸着我是踩着她的尾巴了,面纱下隐约可见这位公主面涨得通红,露出的一双眸中蓄满了怒意,提了气便要击向我。 我仍笑盈盈地,“菡萏,当年春华秋实的那场天火,起因如何你知我知,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么?”说罢手腕向外绕两个圈儿,一簇幽幽的青焰在我指尖兴奋地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 某郡主:惹我我就烧你脸! 疯:......捂脸逃命中...... ☆、火纵天庭 三百年多年前,我得知有风背弃了我与他的婚约,一气之下斩了腕间红绳,也差点儿斩断了自己的手腕。病重未愈,又添新伤,极是没出息地卧床不起。 所幸父君医术甚好,将我那只手腕接上了,倒也没什么影响,如今不过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粉色的疤痕。 经过他多日的悉心调养,我的身子亦好一些了,这时便有个面生的仙童前来传信,说有风约我在春华秋实相见。 我那时单纯得紧,心中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再加上当时还不曾听见有风在承天殿中诛心的字字句句,也不曾见过诛仙台上他的狠戾决绝,对他还是抱着一丝幻想,所以便很欣然地赴了约。 犹记得那日春华秋实的蟠桃林中,落红铺了一地,将将冒了头的果子满满当当垂在树梢上。 仙童将我引了进来便走了,我倚着树干候了好些时候,可来的却不是有风,正正是他的未婚妻,天帝膝下唯一的爱女,仙界公主菡萏。 她款款向我走来,头上的步摇金灿灿地晃着,十分关切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莫如,身子可是大好了?” 我哪里受得了她这般虚情假意,一阵哆嗦抽回手,一面朝她身后张望一面问她,“有风呢?” 她垂眸含羞带怯地抿嘴一笑,美倒是真美,“他自是忙着大婚的事宜,恐没空来会你了。” 这两口子原是耍着我玩的。 我闻言很有些恼怒,拂了拂袖便欲转身离去,菡萏却不由分说地拦了我的去路道,“可有风说到底是他连累你病重,觉着很是对你不住,然更不想惹得我不开心,所以我寻思着,便替他来瞧瞧你。” 我惊讶地哭笑不得。我到底该感谢有风因了愧疚的挂念,还是菡萏隐忍的大度? 然不管如何我终归是不需要的,亦终归是不大度的,“劳你们费心了,不知你们何时大婚?我可否去讨杯喜酒?” 当时年少轻狂很有些意气用事,心中确是一闪而过了大闹婚礼的狗血念头。 而想来我脸上太过藏不住事儿,这威胁表现得也太过□□裸,只见菡萏眉心一拧,秀丽的面庞立即现出些阴狠来。 我仍旧不知死活地笑,“不过世事总是难说得紧,我和有风处了几千年,婚事尚且黄了……” “如此说来你的确是见不得我和他好了。”她冷冷打断我,便从腰间抽出一根黑气腾腾的藤子来。 那根藤子虽是根藤子,却莫名地很是威武。 我再没眼力劲儿,也知晓它乃是根不一般的藤子,原来她将我引来,是怀着置我于死地的心思,而非纯粹与我做那口舌上的争执,着实阴险得很。 我与生俱来是很识时务的,拔了腿便想跑,可那根藤子极有灵性,一下子伸长了呼啦一声打到我身上,顿时皮开rou绽。 果真是了不得的藤子啊。我疼得整个人发晕,恍惚间却见菡萏手持着藤子的一端,嘴中念念有词,这才发觉我已像个粽子般被捆了个结实。 我一挣扎,那藤子便跟着收紧了一分,渐渐地快要嵌入皮rou之中。 我怎可能会坐以待毙?然雪泠宫这万年里,我唯一修至精通的便是这引焰之术。 只可怜我慌乱之中仍记得有风曾教导我青焰危险太甚,便先引了橙焰欲烧了那藤子。可那藤子也不知是何物事,即便我后来引了青焰也久烧不断。 此时我已快透不过气来,隐约中见菡萏眉间狠决,仍旧絮絮不休念着,显然不想给我留下丝毫的生路。 藤子受她所控,我恼怒间腕间一转,指尖轻弹,一团熊熊的青焰便朝她扑了过去。 她大惊失色慌忙格挡,火星四散,遇木便焚,瞬时轰轰烈烈吞噬了数十里的蟠桃林,那根了不得的藤子和菡萏的面容未能幸免于难,一同毁在笼罩在一片青光烈焰之中的春华秋实…… 那场火整整烧了三日,人间因此大旱了三年。 天帝急急召来四海水君,几近竭尽了瑶池天水。 一晃眼三百年过去了,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菡萏自是惊恐万分,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手中的青焰,“你…你不是被剔了仙骨?” “本是修为尽散,谁知昨日突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