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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脚尖探头吻上去,舌尖轻探,生涩又目无章法的来回舔舐着他的唇缝。 这次于野有准备,他双唇像个冷硬的冰室,冷硬且撬不开,手落在她的胳膊上,既没有推阻,也没有抱住。 舒馥有些泄气,慢慢松开了胳膊,脚尖落地,嘴唇轻轻地离开了于野。 睁眼,于野仍在看着她,目光深邃黑亮,带着一点旁观者的冷漠,对她的举动无动于衷。 他以为她要放弃。 结果下一秒,舒馥就用比刚才于野拉她时还要凶狠,还要野蛮的姿势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俩人调换位置。 于野在墙角,她在前。 然后她抱住于野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双臂勾住他的胳膊,双腿夹着他的腰,压着他在墙壁,居高临下看他。 俩人对视了一秒,好像很久,也好像真的只是一瞬。 舒馥带着点气喘凶狠的吻热络的落在了他的唇上,急切、慌乱、横冲直撞,嘴唇撕咬,带着奋不顾身要把他的唇撬开的拒绝。 热切的呼吸喷薄在鼻翼,生涩又强劲的热吻…… 在舒馥都快要进行不下去,于野终于有了回应,强劲双臂搂着她的腰往他猛压,俩人紧紧相贴,严丝合缝。 他重重地吻了上来。 舒馥人在上,头压着于野,于野像是屈居在墙壁,身体被束缚着,可是力道毫不落下风,来势汹汹的吻带着毁灭一切的火热…… 舒馥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嗡的,她几乎忘了她的初衷是什么。 于野的嘴唇没有想象的冰凉,或者是不断的摩擦碾压生了热,欺负着她的上嘴唇反复紧压,舒馥不由探舌头想推开他,于野下一刻就勾住她的舌头再也不放过她。 像又一股电流从脊背流窜,浑身酥麻,舒馥腿一下就软了,死死抱住于野的脖颈。 微微启唇任他作恶。 好像永远没人喊停,永远接着进行下去。 无法收拾的发展…… 终于,有人出声打断墙角的热吻。 舒谭刻意地咳嗽:“姐,我来找你。”舒谭红着脸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校门口等你好长时间了,才来找你。” 舒馥在听到第一声咳嗽时,就从于野身上蹦了下来。 唇角还带着点水渍,看上去色气满满。她抹了下唇才扭过身,恍然自己不顾一切做了什么,脸火辣辣发烫。 “那……那什么……”舒馥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 “姐,我下楼等你。”舒谭看出她的窘迫,打圆场。 说完转身就走出后门。 开弓没有回头箭,舒馥决定的事情必然一条道走到黑。 她转身对于野说:“你不是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外面传来一声扑通声。 俩人面不改色,权当没听见。 舒谭绊了个趔趄,起来扶着墙,自愧不如的想:我姐果然是我姐,告个白都比别人直白有气势! 于野没什么反应,平静看她。 舒馥心慌慌,不知说什么了。等反应过来于野什么意思,脸更红了。 你喜欢我,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嘛?这一星期的沉默,肯定是她在欲擒故纵。 一想到自己在于野心里的形象,从痴汉的苦苦暗恋发展成为追爱不成到现在狼豺虎豹般扑上乱啃一通。 舒馥头就大啊。 妈的智障。 是不是太冲动了点,舒谭的事情可能真的刺激到她了。 校园里安静得很,并肩走的两个人更安静。 舒馥是因为尴尬和……慢慢涌上来的害羞。 于野呢? 舒馥偷偷瞥了眼于野,他面色不变,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咳咳……”舒馥说:“你不回寝室吗?” 于野和她走的是去校门口的路。 “寝室门已经锁了。” “那怎么办?”舒馥站住,“学校不会查寝室吧?” “偶尔查,看运气。”说着,于野抬手伸向她。 “干什么?”舒馥惊吓的往后一躲。 她才刚告白,他就要动手动脚? 于野按住她头,“站好。”手指捏下头发上的一点□□尘,让她看:“后面还有好几块,要我给你揪下来吗?” 这是刚才被他压在墙角时,墙上脱落掉的。 想到刚才她按着他压在墙角,舒馥刚降温的脸又开始发热。 “不用不用,舒馥站着没敢动,“我头发好几天没洗了,脏了也不碍事。” “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看出她刚才真的是饥不择食? 于野嫌弃地指指她头发几处,“锈成一疙瘩了,不止好几天没洗了。” 舒馥飞速捂住头发,辩解道:“我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洗,我以前一天洗一次。”也不看看是因为谁搅乱了她的生活。 于野又揪下几块粉尘,松开按住她肩膀的手,“这下不太明显了。” “明显就明显呗。”舒馥小声说,耳朵微微发烫。 这都是刚才她留下的罪证,幸好不明显。 于野扫她一眼,没说什么。 “你真的不害怕学校查寝吗?”想到都是因为她,于野才回不了寝室,更担心了:“要不你现在赶紧回去,就算迟到了但是至少没逃寝啊。明天班主任要是问起来,我就向她承认错误,就说是我留你做题,然后耽误了回寝的时间。” “你和我?做题?晚上十点多?”于野有趣的笑了一声,“难道你想把事情闹更大?” 现在只是逃寝,舒馥这么说,作风问题得严重的全校通报批评记大过了。 别人眼中暧昧的一男一女,月黑风高,没人的校园里…… 舒馥猛然晃晃头:“不行不行。”真这么说,只怕后天校园就要传她和于野偷吃禁、果等更没有尺度的事情了。 “你不用担心,学校是不会查寝的。”学校每周至少查三次,于野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安慰舒馥。 “呸呸呸。”舒馥反应特别大,“一语成谶,你越说什么就越来什么,快把那句话吐了!” “吐了?”于野看她的表情有些狰狞。 “呸呸呸,”舒馥又夸张了做一遍,“就是这样,你快吐了。” 真的不能被查出来啊,逃寝得写检讨,说清逃寝原由,还得停课蹲教导处背,至少三十多页。这对舒馥这种背书要命的人来说,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不。”于野插着校服口袋,长腿长脚的往前走。 “你快吐了!”舒馥着急的跟在屁股后面。 一直走到公交站,于野嘴跟黏住了似的,半个字都没说过。 “这么不听话,要是被逮了就别怪我。”舒馥大力扯这书包带,生气地说。 “说不说是我的选择,被逮到……”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