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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的建议,将琴送给了沈毓宁。 “这乐小姐和梁二公子在观琴时,眉来眼去的样子,怎没有人说他们!”柳纤纤不合时宜地多了这么一嘴,还是在赫连灏赠琴给沈毓宁之时。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她。 柳相一下子黑脸,晟王赫连游也瞪着她。 “你不知么,梁言与月卿姑娘已义结金兰。”沈毓宛不客气地说道,她的眼中有嫌恶之色,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女儿。 柳纤纤哑然,她本想给许月卿一个下马威,谁叫她这样出风头的,明明就是个笑话! 许月卿却不在意,看着在座的五个皇族子孙和气的模样,思索着另一件事情,静水深流,谁知他们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除了柳纤纤多嘴,这宴会还是很愉快的,尤其是梁言,酒足饭饱的,还看了热闹。 宴会之后,许月卿和梁言却留了下来。 “时青,你这是何必,让我上场!”许月卿说道,她能猜到时青,大约是不想她被人看扁,可是看扁又如何,我自己快活,哪管得上他们的嘴! 赫连灏摇摇头,说:“我只不过是借势观察,让你弹琴只是顺便!” 顺便!梁言笑了笑,听了百姓说月卿的闲话,你比她还生气,还顺便,这分明就是良苦用心! 赫连灏瞪向了梁言,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 梁言却也不惧怕,怎么滴,你做了还怕人说! 赫连灏立刻示弱。 许月卿却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两个人在那对视是做什么,内心戏这么足! 赫连灏看着许月卿,说:“我倒是看出来点什么!” “什么?”梁言和许月卿问道。 赫连灏说:“如今,太子与其他二位皇子平分秋色,已然没有太子优势,只有老六弱了些,似乎心思又不在那上,而四大望族,却是观望态度,恐怕沈国公拉女儿出来,也是大有强强联合之意。” “你的意思,我们就得迎战呗!”梁言说道。 赫连灏点点头。 许月卿笑着说:“三人同心其利断金!” 来日方长,我们三人,怕是怎么躲,也躲不掉这场洪流了。 第4章 第四章 皇帝很早就将晅王赫连灏急召入宫,而此时,赫连灏面色如常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位身为自己父亲的皇帝。 许久,皇帝放下茶,问:“听闻,你钟情许月卿那女子。”只是很普通的问句。 “父皇,如你所闻,确有其事,但您的耳朵未免太灵了些吧!”赫连灏不客气地回道。 在他看来,父皇此问必是有些缘由的,那么这样的缘由,想必是听了些言语造成的。 “糊涂!”皇帝呵斥,“你要娶,也当娶个好一点的女子。” “跟四弟一样么?”赫连灏讥笑着反问。 皇帝看了他,说:“前日,到馨妃宫中去,老四提了一嘴。” “他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赫连灏听闻,在心里白了老四一眼。 皇帝说:“原本老四是要娶许月卿的,可就在他们回京述职前一月,传来快报说她战死,柳相趁机提了一嘴,我才赐婚,谁知……” 赫连灏瞄了一眼柱子,仿佛那里有人一般。 “回来时,朕想委以重任,谁知许月卿她目光短浅,到底是个女子。”皇帝说得时候,一副爱惜人才的模样。 “你怎知她目光短浅,她也许比你想得深远!”赫连灏说。 皇帝说:“你放弃吧,若你要坐上这皇位,就必须与其他女子结合,比如沈国公大女!” “父皇,皇位是您的,将来也有太子继承,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染指,可许月卿,我想娶她,我目光短浅,只信一生一世一双人,今生我只守此一人,非无其他。”赫连灏掷地有声地说,一字一句皆是肺腑。 “要是你坐上了,你就必须娶!”皇帝怒声道。 “所以,我才讨厌那个位子!”赫连灏说道,他眼中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皇子要做什么,他偏反其道行之! “许月卿,你出来吧!”皇帝的声音里有些无奈,他本以为聪明如灏儿,怎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可是他偏偏就没听出来。 许月卿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向赫连灏微笑,然后说:“陛下,今日来莫不是想当着晅王殿下的面置我于死地。”她好似没听到方才的话一般,如此说道。 皇帝看向她,一言不发,那样平静无波澜的脸孔,真是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许月卿看向皇帝,终于明白那日他和太后串通一气想要治她死罪,奈何那毒酒被她喝去,这戏是唱不成了,皇帝为何要非让她死不可,这其中的内情也要揣摩一番。 皇帝的脸色异常的好,像是年轻了许多。 “如你所见,也许你选错了!”皇帝说,他曾经问她皇位适合的人选,她的选择是眼前这位赫连灏。 “想必陛下您隐约看到了那置于迷雾之下的时局,可这样的局时时新,再望时已然变化。”许月卿平静地说。 “下棋人……”皇帝问。 “是所有人!”许月卿说道,任何一位都可以将这棋局改变。 皇帝闭口不言,他曾接到一封密信,只说月卿可能通敌卖国,若当时杀了她,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会不会后悔? 许月卿观察着皇帝,突然说:“陛下,您还是找个太医瞧瞧吧,也许是慢性中毒也说不准。” “大胆!”程公公说,“区区一个庶民竟这般诅咒陛下,别仗着许大将军的恩宠就可以妄言!” “许大将军的恩宠?公公您也真会说笑,我爹的恩宠已经属于那位所谓的‘兄长’,我只是区区庶民!”许月卿说。 皇帝却说:“程成,叫严太医过来!” “是!”程公公退下。 皇帝起身,说:“今后,请你随着灏儿一同出席,请你们见证这时局的变化。” “儿臣尊旨!”赫连灏立刻说道。 许月卿却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民女遵旨!” 二位都明白,陛下不是叫他们见证,而是作为破局者重新投入局中。 皇帝看着下面的二位,他们三个么…… 严太医来时,已不见二位踪影,经查,皇帝果真中了毒,不过不深。 程公公惊诧地说道:“这孩子还真是厉害,用眼睛就能看出来了!” 皇帝却觉得理所当然,说:“她观察力惊人,不过,那样的身体,怕是对毒物也是极为了解。” 她,也是站在刀锋上的人吧,为了活命而钻研毒草,如此,早已精通活用了。 站在宫门,望向被飞花染成粉色的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许月卿皱了皱眉,她在为自己没有拒绝而后悔,然而即便拒绝,接下来等待她的又不知是何,从一开始,就像是有一双手在推着她入局,即便她曾挣扎过,也无济于事,那么,既然如此,不如迎面而上,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临了也能全身而退。 “今后就不得不同您一起了,晅王殿下。”许月卿说的时候一脸轻松。 赫连灏却取出帷帽给她戴上,说:“飞花之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