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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句话就完了”等到秘书关门出去,江海把文件往旁边一推“怎么?” “昨天上午商场宝石柜的经理过来找我,说是有人在柜上打听一枚胸针” “什么?什么胸针?” 朱景远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就这个,东西是老太太拿到柜上做的,底下人拿不准,就找到我这儿了” 江海捏着照片一阵后怕,卓卓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她就算找人问也先找到他这儿才对,怎么就直接问到柜上了,不过是别人丢了东西,她实在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还恰巧绕过他去,莫非她也觉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江海一想到这儿就有些乱了方寸“问没问是谁打听的?” “来的是个男的,也是这行里的,倒没什么特别的” “哼”江海冷着脸“这东西做的也不扎眼啊,怎么就找到咱们柜上了,这么有能耐那就让他接着打听吧” 朱景远道“那好,我先下去了” “嗯,你去柜上说一声,一丝风都不能漏了” “知道,只不过,你要瞒她也只能是一时半会儿,老爷子只要是戴过,也就是早晚的事儿,要是……” “要是什么?” 朱景远简直要笑出来,他还真是当局者迷的厉害,脑袋明显不够用了“这人要是找着了还打听什么?” 江海愣了一下,接着又轻笑出声“我还真是……好了,你去吧” 江海笑了一会儿笑够了,又觉得老爷子才可笑,有谁扫墓带玫瑰花的,你带就带吧,掉什么不好掉那么个东西,想想就……哼,卓卓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己心里又烦又乱,叫他自己收拾去。 第二天江海就在饭店楼下巧遇了刘秘书,刘秘书生的富态,一张脸也红光满面“哟,江海也在” “嗯,刘秘书也在,您看着心情不错,怎么,今儿这是?” 刘秘书呵呵笑着“我有什么心情不心情的,你爸要是什么事儿都顺心了,我自然心情就好了,今儿你爸在这儿开会,趁他歇着我出来办点事” “哦,我爸也在啊,那你忙,我约了人” “哎,对了”刘秘书刚转身就被江海叫回来“您天天跟着我爸,倒是比我还熟悉,你瞧瞧这东西可是我爸的”说着拿手机翻出来。 刘秘书拿着手机眼一点一点眯起来“看着倒是挺像,怎么了?” “我也没弄清楚呢,底下人说是有人拿了照片来问是不是我柜上出的”江海说起来就有些生气“你说说,哪个王八东西这么不长眼,这跟我柜上的那能比么,怎么就打听到我那儿去了,这不是打我脸呢,可底下人也说了,还是我妈拿去的,一再交代不能做的太张扬了,我仔细瞅了瞅,怎么就做成这么个鬼样子?” 刘秘书又笑了“你这孩子,什么叫鬼样子,怎么说话呢” “好好好,我不说,你看看,这也奇怪了,这东西虽说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可也不是萝卜白菜啊,谁就这么舍得,你说我爸是丢哪了,怎么人家就惦记着非得拾金不昧呢” “哦”刘秘书眯着眼拉长了声音“问到你柜上了?” “可不是,要不我哪能知道,说起来我还来气,你说就这样子的怎么就能问到我柜上……” 刘秘书漫不经心的打断他“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人就回人家了?” “哪能啊,什么人我倒不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我问问,顺便把这胸针给拿回来”江海急着要走又被刘秘书拉住“算了算了,不过是小事,你忙你的,我明儿自己去” “行,那我打声招呼,你忙你的,我可得走了” “你去你去”刘秘书将照片揣进兜里,这回也不笑了,眼也能睁开了,瞧着江海进了电梯才转身出去了。 西北伸手朝江海面前晃了晃,再晃一晃,江海从报纸里微微露出小半张脸“你干嘛?” “不是叫我出来喝咖啡?怎么把我干撂这儿了,你看的这是什么东西”说着就伸手来抓他的报纸。 江海轻轻躲了一下“你不是喝着吗?” 西北愣了一下“就是喝咖啡啊?” 江海嗤一声笑了“可不就是喝咖啡” 西北无语地撇着嘴“你这什么人啊净耽误我挣大钱”说起这个他就忍不住一连串地唉声叹气“我明儿得找个师傅好好上柱香,流年不利啊我这是,最近真是邪了门了,就没一件顺心的事”说着又示意江海“你瞧见那边那孙子了没,上个礼拜还抢走我一个标” 江海放下报纸往那边瞧了一眼“哦,你说他啊,这人我倒是知道,听说也算是白手起家的,很会做生意,你说的那个标我也知道,人家可比你动手早,早两个月市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点的滴水不漏,你干嘛呢?你净惦记着你那匹荷兰马了,你没争过人家也说的过去” “白手起家?”西北冷哼了一声,酒店大厅里人来人往,他们坐在西边的玻璃窗前,西北向来肆意惯了,说起话来来一点也不顾忌“你也真瞧的起他,丫正经就是个陈世美,瞧见他旁边那小子没有,是他前边的老婆……也不是老婆……反正就那么回事,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可知道他抛了女人和儿子是为了哪一出?” 江海示意他接着说,西北往前倾了倾身子“你可知道连家?” 江海了然地哦了一声“汽车进口发家的那个连家?” “可不是,进口汽车配置限额还在那会儿,连家在进口汽车这行可是头一家,这两年虽说还拿着大头,可生意跟从前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再加上连老爷子过世以后,这池方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本来就是个人心不足的,这下好了,连老爷子留了一大笔钱好叫他吞象”说着又啧啧直叹“你说这连老爷子多精明长远的一个人,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女婿?” 江海总算听明白了这现代的新版陈世美,瞧着池方南的眼神就掺了丝不屑,风向立马就转了弯“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你也争不过人家,真是好意思” 西北又吐了一肚子浊气“你还真说着了,这孙子哪哪不行,就一条,舍得砸钱,反正那钱不是他挣的,烧起来不心疼,你说说,跟政府的生意能有什么油水?他这是野着心,卯足了把式钓大鱼呢” 江海不置可否“那这连家的大小姐是泥塑的?” “这我哪知道,估计不是泥塑的也差不多,听说那老爷子在的时候还有话交待呢,说是不求他开疆辟土,只要他恪本守份,保连家富贵余生就好” 江海呵呵笑着“那这老爷子可真有意思,他把人家的心养野了,这会儿又要叫人家本份,他早怎么不找个本份的?” “这咱们管不着,他本不本份咱们也管不着,就是不知道他那儿子怎么样,喏,就那小子,最近可跟卓卓走的近呢” 江海慢慢眯起眼“你说什么?” 西北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在城西不是有家法国餐厅,卓卓最近老跟那小子一起去” 江海扭过头仔细看了一会儿,池煦坐在椅子上,高高瘦瘦,眉清目朗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朱景远的东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