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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也跟着看了一眼,“时辰确实是不早了,我该回府衙了。看看我表姐进行的如何。” “是。”华思送了两步,突然道,“说到这里,还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孟苇疑惑转头。 最后的阳光,将脸上的忧心照的十分稠厚。华思解释说:“有人对赈灾的药物下手了。不说耽误了病情,还害死了许多体弱之人。我也正是为了此事急匆匆地回来的。” “什么!还有此等事?就算是要做什么,也不能拿着百姓的命来做赌注啊!”孟苇对此十分愤然“华jiejie那可有什么进展?” “暂时有些猜测,但并没有拿到实际的证据。” 关于小华门的事情,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而这次换药的,正是小华门内的叛徒。这样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关于叛徒,还在追。此事是我的错,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也实在是……” “先不急着追悔。”孟苇及时打断道,“抓住背后之人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华jiejie有什么猜测?我们先按着这个方向走。” 而华思却愣住了,这该如何说起? “大人离开盛京之时,楚王是否已经意识到河堤出现了问题,是她手底下的人干的错事?” “不是孟义她自己干的吗?”孟苇愕然,“她还死不承认,她就是个伪君子。” “她怎么会为了那点儿钱,自毁前途。孟义从来都不是贪财,她只好功。” 华思对于孟义的了解,就像孟义能策反她身边的人一样,她们两个太熟了。 “我能确定在出事之前,她是不知道的。而出事之后,她做了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最重要的。” 人谁不会有点儿过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孟义死咬着她什么也不知道,积极的承认错误。皇帝一定会放过她的。 但华思知道孟义她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有人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承认是她的错误,而是想着怎么把错误转给别人。在她心里,她是不会错的。 所以,华思急切的想知道,事情走到哪一步了。 只要她在做事掩饰,就不怕抓不住她的实质性把柄。这一次的事情,就不会让孟义轻轻松松的揭过了。 孟苇却不以为意的直瘪嘴:“河堤都塌了,还有什么是糊涂的?估计她现在就是想着怎么嫁祸给天灾人祸了。” “那……就说的通了。”华思苦笑一声,“她在给我制造把柄。” “嗯?”两人已经走到院门门口,孟苇一脚跨在门槛外边,突然停了下来。扭着身子,一脸困惑道,“怎么说?” 第61章 对象 华思一脚从院内跨了出去, 俑长的街道,铺着一块块被前人磨得发亮的石砖,向路过的每一个人展示着它丰富多彩的阅历。华思抬起脚后跟, 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砖, 无奈一笑。 “因为我有干过土匪,拆过砖墙的黑历史啊!” “啊?”孟苇从后边跟了过来, 十分惊讶道,“这么有故事啊?说说呗。” 一阵清风送来, 细小的微尘扬起又落, 卡在了缝隙之间。交错的纹路, 就像一道道文字,记录着过往。 说起来,故事不远, 却又像是隔世,人非物也非,华思已经将她与孟义之间的种种,尘封很久了。 “我们之间的矛盾可以从认识夏仁赞说的。” 这还用你说的?很显然啊!孟苇瘪瘪嘴, 不说孟义与夏仁赞有几分的真感情在。就是她能从夏仁赞身上得到的好处,就足够让孟义想将半路抢人的挫骨扬灰了。是多好的朋友也不能忍这突然的夺夫之恨啊。 显然华思也知道孟苇的想法,便解释道:“不说我与夏仁赞结缘之后, 我是说之前。” “啊?华jiejie以前竟然和夏小将军认识?这是再续前缘的爱情吗?” “不是。”华思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再见着他的时候,我都忘记了。要不是他提起来的,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段狗血的前缘。” “我以为……”华思突然顿住了, 以为什么……她和孟义之间的矛盾从来就不是因为第三者的插足,是她们自己,将那段友谊走到了尽头。 她们有太多的不一样,不一样的身世,不一样的追求,不一样的价值观…… 两个人一直在相互磨合,失败了,也都累了。顺理也就一拍两散了。 “我以前在伊犁,认识的那个女孩儿,她很好。”真的很好,“我们在一起玩了半个多月,我都以为她是个孤儿,直到她自己说她是伊犁王府的女儿,我都不相信。原来,这世上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人们都忘记了,或者只记得她是一个从外边抱回去的野孩子。她很坚强,也很能拼。” 襄王府入主伊犁不长,与伊犁本土贵族,也是以前一直在管理着伊犁的城主薛家明争暗斗。 薛家小姐骄纵跋扈,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欺辱一名歌姬。华思看不过,就出手打了薛家的人。 谁知那薛家小姐最后叫来了国家编制的护卫,两方人打了之后,事情闹大了。 华思也因为对朝廷之人动手,被判以谋逆,给抓了起来。谋逆可不是小事,华思以为她就要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生命之时,事情发生了翻转。 原来,远自盛京而来的夏勋大将军,微服出游。孟义让那歌姬先是吸引夏勋将军的注意,后哭诉他被薛家小姐欺辱之事。夏勋将军疼惜佳人,又向来不喜倚强凌弱之事。就敲击了薛家一番,且直接住进了襄王府。偏重之意,十分明显。 夏勋将军大权在握,又从盛京而来。她的态度,就是朝廷的态度。襄王府瞬间压了薛家一头,薛家也因为此事一直靡靡不振,孟义可谓为襄王府打了一个不小的胜仗。 孟义将歌姬接进王府的时候,襄王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女儿的存在。 “你是说,就这,你入了家谱?还举行了隆重的仪式?”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华思觉得她这牢狱之灾坐的也是值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的。”孟义低头笑了笑,“我当时就是一心想着怎么救你出来。” “呜呜,太感动了。”华思一把抱住孟义,下巴磕在孟义的肩膀上,一张一合的道,“这就叫好人有好报。” “行了,你快起来。下巴太尖,磕的我骨头疼。” 华思腻歪了一阵子爬了起来,突然道:“不对啊,夏勋大将军微服,你还认识这么大的人物啊!” “我七八岁的时候曾今有幸见过一眼。这几年小孩子变化的大,大人还是以前一个样,记忆犹新。” “你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匆匆而过的人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她身份高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