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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珍藏着,不舍得咬一口。 自律性极好的“小孩子”, 连任何解馋似得渴望都没有,只有完好的保存在怀里的专注执着。 但是,笙歌不是这样的“小孩子”。 又一次被拖到床帐里,却只是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连聊天,更多也是笙歌自己的独角戏,冷淡安静的帝王,只喜欢听他说话。 这样居于上位、冷淡禁欲的情人,让人的满腔爱意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只好小心翼翼又矜持温存的一点点试探。 笙歌变换了一下仰躺的姿势,侧对着帝王,让身体的一部分和他重合。 手边紧挨着的身体不知所措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僵硬抽离,然后很快便又慢慢放松靠过来。 就像是第一次和人这样肢体亲密接触,对人的体温和亲近过于陌生警惕。 在一个帝王身上,这个反应未免太过违和、可爱。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也在紧张和小心翼翼的在意他。 笙歌的手指无奈的沿着冰冷的面具游走,下滑,落到比丝绸还要细腻温凉的肌肤上,眷恋又轻柔。 虽然性格所致,叫他淡泊温和得早慧,但笙歌毕竟只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 他弯着眼眸笑起来,澄澈温柔得像早晨树林里的阳光,带着一点少年人特有的生机和鲜活,像故意要被发现的恶作剧一般,慢慢撑到姬清的上方,然后再缓慢的俯身凑近。 在衣襟微微敞开的颈窝,纤细的锁骨上方,落下他的唇。 只是轻轻的贴合,并未有任何吮吻暧昧的引逗,就像一个本该落在眉心的亲吻。 帝王的身体微微的僵硬着,仿佛呼吸也屏住了似得不知所措,笙歌的头侧耳倾听的枕在他的胸前,完全捕捉到了这具身体里,心跳第一时间的真实。 不止是帝王,姬清自己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纯粹的爱怜似得温存,没有任何索取侵占的给予,热夏的暖阳一样明媚热烈的力量。 明明很喜欢的,有些舒服,灵魂感觉到的却是一种跟他本源极为排斥的灼烧感。 姬清没有闪躲拒绝,他还在思考一个有些棘手烦恼的问题。 应该怎么对待沈笙歌? 世界意志给出的剧情,原主一心一意只爱徽之公子。即便被他背叛了,因为徽之公子玩得好一手的死遁,原主也只是由爱生恨、爱恨交织。 时间久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求而不得,便连恨都变成了漫漫长夜里,情丝蛊毒反复发作时,心痛绝望后的一点回甘。徽之公子自然也变成了永恒难忘的朱砂痣、白月光。 沈笙歌的出现,对于原主,就像是一枚暂缓的解药,一个不属于他的替身。 跟姬清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在世界意志给出的剧情里,主角受沈笙歌是被家族算计的,根本就是被逼的,他对帝王无意,自然也不会顺从。于是,被求而不得的暴君虐恋情深。 姬清的苦恼就是,按剧情他现在本该对笙歌又爱又恨,边宠边虐,替身一般的对待。 可是,笙歌这么好,这样难得的可爱澄澈的灵魂,要怎么下手? 跟主角攻月笙歌那种,人为环境塑造出来的端庄恪守的仁人君子不同,沈笙歌是真正的纯善干净。前者是人工雕琢的美玉,后者是天生自然的竹兰。 玉可以雕琢刻画磋磨臻美,山林中的翠竹兰草平白怎么好去修剪培植? 况且,笙歌没有做任何像原剧情那样触怒帝王的举动。 连侍寝都这样主动了。 姬清感受着肌肤上被小心亲近的呵吻,手指都被捧着细细啜吻。 整个人像是他唇边一点点的融化的冰。 唉,连刺青都没有理由也不忍心落在这个人的身上。 “王上喜欢吗?”笙歌温柔耐心的诱哄,就像对待一个生病不肯吃药的顽童,“摘掉面具,我想亲吻别的地方。” 温热的手指在面具上游走,从额头到眉心,到鼻梁、到嘴唇,然后是眼睛、脸颊、鬓角…… 耳边温柔的低语:“摘掉吧,文大人见过,他不怕,笙歌也不怕。你任何的样子,我都喜欢。” 姬清的手指紧紧抓着笙歌的。 他的冰凉,对方的温热,即便被暖热了也很快就凉下来。 这样猛地抓住,就像是被烫伤了一样下意识颤抖,然而依旧紧紧的抓着。就像是怕他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揭开了那层禁忌。 “笙歌不好吗?哪里做得不好吗?试着信任我一次呀。” 自然是很好很好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沈笙歌越好,越完美干净,对这面具下的真容,对帝王暴戾病态一面的接受度,就越低。 那是他根本不该碰触,不该进入,也不可能理解和想象的世界。 然而,命运却注定了他要见证这里发生的一切。 沈笙歌迟早会知道、会看见,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不行。再给孤一点时间……” 笙歌心底略有失落,但他并不失望也不急切。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就像他也会隐隐烦恼情人对自己的态度若即若离。突如其来的爱意来的太过轻易、珍贵,便要担忧对方接触到真实的自己,是否会热情褪去。 姬清的迟疑、紧张、犹豫、畏惧,反而叫他松一口气。对方和自己一样啊,原来。 “呆在碧霄楼无聊的话,整个紫宸宫你都可以去走动,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无礼。这里是孤的家,现在也会是你的家。” 笙歌早已习惯了隐居独处,并不需要到处走动。 但他既然决定和一个帝王相爱相守,不论天真与否,不计结果如何,至少现在他想要去了解情人生活的环境,知晓对方的过去,以便能跟上他的步伐。 然而,只要沈笙歌出了碧霄楼,他就能立刻从各种人的口中听到,帝王未曾展示在他面前的另一面,一个更为真实、复杂,也更难以叫人接受的面目。 这是姬清暂时能想到的,唯一对待他的方式。 那就是,让沈笙歌自己去决定,听从什么,看到什么,相信什么。 然后,由他自己决定姬清面对他时该有的态度。 你想要什么,孤就给你什么。 …… 一个人能有多少面? 旁人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截然相反的评判,真的是一个人吗? 沈笙歌的干净无垢,和这个复杂幽暗的紫宸宫之间的违和,就像一株长错了地方的幽兰。叫人一目了然的除了他即将枯萎或者腐烂的结局,还有他眼中天真直接的,对高高在上的那位的深情爱意。 简直叫人发笑又怜悯。 最无情是帝王家,何况是那样一位喜怒无常、寡情薄幸的暴君。 任是谁见了沈笙歌,都无法把他和传言里惑主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