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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善心的人,从不苛待下人,从不残害无辜,墨离是一定要留下的,还请娘娘放心。” 她看着我,眼神坚定,满满的都是真诚和不舍。 比起锦屏,我当然不够信任墨离,墨离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得力的助手,但不能全心信任,交付后背。 我从没费心去考虑过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有她的任务,我有我的目的。 · 乾元宫一切如旧,小李子引了我到御书房外,轻声道,“皇上,昭仪娘娘到了。” “进来。” 夏宗朝我点了一个头退了出去,我把燕窝端出来,盛了一小碗放在案几上,“臣妾的小厨房熬了燕窝粥,皇上喝一点吧。” 宋祁放下手里的奏折,把笔放在笔架上,抬头凝视了我一秒后,“好。” 修长白净的手执过白瓷碗,碗勺相碰间一派安静雅致。 我竟从一个君王的身上看到了岁月静好的意味,这样的美男图,日后再也见不到了。 没什么可惜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定了定神,我往前走了两步,“臣妾想好了,臣妾愿随皇上出宫,皇上可放心往北,臣妾一路往南,必不会叫人看出破绽。” 宋祁放下手里的碗看向我,微微蹙眉,眼神里有千军万马厮杀过后的平静,“禁军统领于简会随架往南,朕也会派暗卫跟着,朕等会会把消息放出去,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安全,总之…”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你放心。” 我用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臣妾明白。” 我抬首,对上他眼里的幽深,心下一阵无名的恐慌,觉得有什么即将失去,身后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我却固执着不肯回头哪怕看一眼。 宋祁,倘若你对我真的是一片真心,那便将我忘了吧。 · “皇上,太后娘娘宫里的严嬷嬷来了。” “快宣。” 宋祁要带我微服的消息刚放出去,最先收到消息的便是太后的长生殿。 “老奴参见皇上,参见昭仪娘娘。” 我侧身躲过,这位严嬷嬷的礼,宋祁敢受,我可不敢。 她是太后的陪嫁,后宫里能让她弯腰的除了太后就是宋祁和安王,且宋祁对她,是极为尊敬的。 “嬷嬷快请起,可是母后有什么事。” 严嬷嬷平稳地起身,“老奴来传太后娘娘的话,请皇上和薄昭仪去一趟长生殿。” 宋祁沉默了一下,“朕知道了,嬷嬷不来,朕本打算明日一早去一趟的。” · 已是戌时(九点),这个时辰太后本该已经安寝,可此时长生殿内却灯火通明。 “儿臣(臣妾)参见母后(太后娘娘)。” “起来罢。” 我跟着宋祁起身,发现太后身边只有严嬷嬷一人。 宋祁唤了声,“母后。” 上首的太后瞧了儿子两眼,直接问道,“发生了何事。” 安王失踪,太后显然是还不知情,可我也佩服太后的敏锐度,知子莫若母,至少她知道,这微服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宋祁沉默了,半晌后终于道,“匀弟失踪了。” “不行。”太后几乎是当即道,“就算匀儿失踪了,哀家也不允许你为了这个以身犯险,国不能一日无君,你应当明白你对社稷意味着什么,就算天塌了,你也得好好的在金銮殿上坐着。” 这才是大楚国的太后,杀伐决断,权衡利弊,巾帼不让须眉。 宋祁单膝跪下,我也跟着跪下。 “母后,廊州的赈灾物资下落不明,匀弟又失踪了,廊州又地处边境,若边境民心不稳,则是国之大患,儿臣自小学习帝王之术,亦明白民如水,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你打算如何。” “薄昭仪随车架一路往南,儿臣会秘密往北,母后不必忧心,儿臣已安排妥当。” 宋祁的语调轻缓而沉稳,莫名地就能抚平别人烦躁的情绪。 太后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后叹了口气道,“哀家知道你轻易不改决定,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儿臣一定早去早回。” 太后又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明日便出发,政务上定然会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哀家与薄昭仪说几句话。” “母后。”宋祁微微皱眉而后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对上首的太后又行了一个礼,“儿臣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小样儿,难道我还会欺负你媳妇儿不成? 日常卖萌打滚求收藏啦∩_∩ ☆、微服(下) 太后将目光转向我,“然丫头,起来坐吧。” “诺。” 我盯着裙摆上的一处褶皱,我不觉得太后会为难于我,但也有点忐忑。 “哀家知道你不比寻常的闺阁小姐,应付南巡一路上的事绰绰有余,但是哀家也知道,你的心,不在这皇宫里。”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继续等着太后接下来的话。 “前些日子大长公主托我略微照拂你一下,她说你是个有心的孩子,她不会看错人。” 琉璃盏内灯火摇曳,太后的脸便在烛火间忽明忽暗。 大长公主,可以说是我最尊敬的长辈,没有之一,这样的关心,又让我如何承受,太后又是否知道我和穆如林私下曾有婚约。 太后看着窗外的夜色,“大楚前朝时挥霍无度,前些年又连逢战乱,实则根基未稳,皇帝登基这几年虽励精图治,可内忧外患没有那么容易被解决,朝堂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不然,后宫也是。” “聪明的女人哀家见过许多,但有良心的太少,然丫头,女人总要往前看,皇帝,是值得的。” 我知道太后句句发自肺腑,先帝在位时,太后并不得宠,一个在后宫挣扎了半生的女人,一个在这里葬送了所有的女人,怎么会说一个皇帝值得。 · “娘娘。”小李子仍侯在石阶下,我点了点头,“辛苦李公公了。” “娘娘言重了。”然后压低了声音,“皇上在前头等着呢。” 我抬头望去,果然看见前面的小路上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又想起太后那句,皇帝,是值得的。 我不敢细想,有些事,不明白的时候反而最好。 小李子提着宫灯在前面引路,柔软的鞋底踏在鹅卵石路上,嶙峋着些微的疼痛。 “臣妾一路往南,不知到时候该怎么定归程。” “无妨,你们的车架行的慢,朕处理好事情自会折返的,朝堂上有丞相和三公,也可多逗留些时日,带你逛逛这大好河山。” 我隐隐觉得除了廊州和安王,宋祁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内忧外患下,把一个朝堂扔给三公九卿,也是以退为进。 这两年朝堂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被肃清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