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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方才是惊恐,那么现在就是绝望了,我一字一句道,“听着,这是大楚国的安王爷,你不需要做其他的,稳住这里不要去听外面发生了什么,想活命,就做好自己的事。” “锦屏,从后门走,去找皇上。” 我转身就要去开门却被锦屏死死拉住,“小姐…外面危险,还是待在里面吧,或者,小姐跟锦屏一块儿走吧,小姐…” 没有时间墨迹,“锦屏,这是命令,走。” · 院子里的形势比我想象的更加冷峻,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一排站在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周大婶断断续续的哭声,周大哥浑身是血地躺在院子里。 我走到院子中,我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套衣服,朱钗绸缎都是绝佳的料子,虽走了山路有些凌乱,但说是村妇打太极是不能了。 “不知几位,是哪一路的?” 只能赌,赌他们觉得我本就是来寻安王的,赌他们看不清形势,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我知道杀手和死士,没那么多顾忌。 前头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打量了我一会,狭长的眼眸里迸发着危险的光芒,宛如毒蛇一般在我和我身后的房子上游走。 他开口,声音也是沙哑得渗人,“我们来寻人,这位夫人,也是来寻人的?” 我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心底苦笑,这可真是一出空城计了,面上却淡声道,“几位的架势,并不像是来寻人的,倒像是…”我突然眸光犀利地看向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倒像是来杀人的。” 天色突然阴沉了下来,那黑衣人似乎有些犹豫,却只是片刻,做了一个手势,眼看着就要动手。 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不去看他们,缓缓道,“生死,你们是不在乎的,失败了也不过是一个死字,总归也不会让自己死得太难看,牙缝里的毒药一咬,干脆利落,盯着王爷下手…” 我话说道这里,却知道是拦不住的,果然那领头的黑衣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挥下了手,十几个人转瞬间逼近,我也说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逃不开避不了,顺其自然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觉得太冤,可又有没有其他的选择。 憋屈。 一把剑直直的朝我刺过来,眼瞧着那把剑闪着寒光逼近我的胸口,我没有躲,事实上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反应,剑锋抖过的“嗡嗡”声响在脑海里,手心里全是冷汗。 那剑离我还有半米远地时候,斜里闪过一抹寒光,生生逼退了那黑衣人的剑势。 我心下一松,是宋祁的暗卫,他们若一开始就跟着我,那么早前就该回去禀报宋祁了,那太医应该也快到了。 可暗卫只有六个,对上十几号人也很吃力,一方面黑衣人无孔不入,看刺杀我无望,见缝插针就要逼近那间屋子,十几条疯了的狗,局面一时陷入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 宋祁:朕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黑衣人:药丸... 呜呜呜,蠢猫错了,再也不瞎说什么前方高能了emmmmmm... 蠢猫其实是想写男主农奴翻身啊!!! 然后傲娇扑倒女主啊啊啊!!! 为什么还没到啊!!! 掀桌(╯‵□′)╯︵┻━┻ ☆、深情 我这才想起一旁的周大哥和周大婶,周大婶此时全然忘了害怕,一片刀光剑影中,她木木地跪在那里,一双手搭着周大哥的肩膀,哭哑了嗓子。 还有锦屏,我顿觉头疼欲裂,不知道锦屏怎么样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周大婶,轻轻地喊她,“周大婶。” 她茫然的回头望着我,一直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此刻全然失去了活力和生机,一旁的周大哥一动不动,双目圆睁,已经没有了生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对她而言,是整个世界的崩塌,而言语,太过苍白,甚至有假惺惺的嫌疑。 那些黑衣人显然是很有些真本事的,人数又多,虽在打斗中被宰杀的几个,可暗卫这边也已经有人受伤了。 只能希望宋祁快点赶到了,天色已是阴沉沉的,这个平静宁和的小村庄此刻家家大门紧闭,压抑的氛围下充斥着肃杀的味道。 暗红的血逐渐染红了地面,从泥土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去,鸡圈旁的大黄狗作出防卫的姿态,“汪汪汪”地叫着。 渐渐地,暗卫虽在人数上没有优势,但是只守不攻也稳住了形势,黑衣人也知道不能久留,见难以得手攻势也逐渐减弱。 厮杀声渐渐停下来,除了院子里躺着的几具尸体,剩下的黑衣人站成一排沉默地看着防守的暗卫,我逐渐定下心,知道今日算是要雨过天晴了。 就在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准备撤退的时候,一个身影忽地闪过,眨眼间已有三人黑衣人失去生气,我看清那个身影时才感觉到被汗水浸湿的内衫粘腻的触感,全身像是被电了一下般又活了过来。 宋祁握着长剑朝我走过来,刀尖还透着血色,在他身后又多了十多个暗卫,眨眼间形势已是一边倒,于简拎着太医进了屋子。 宋祁今日穿了米白色的袍子,他就站在我面前,纤尘不染,可我低着头,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去看他。 他扔了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物事递到我面前,我打眼望去,我扔在后山的那枚玉佩就静静地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 我抬头去看他,他也认真地看着我,不作一言,可我知道他在问我,接,还是不接。 接了,随他回去,不接,从此山高水长,生死富贵再与他无关。 没有承诺,没有逼迫,只是问我,问我的心,愿不愿意。 我舍不得,我骗不了自己,那些刻意压制的想念,那些不愿承认的心动,丝丝缕缕萦绕在我的心头,可他… 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如此戏耍于我,思及此我含怒抬头迎上他的眼神,不甘示弱直直地盯着他,他深邃的眸子沉静无波却又有暗流汹涌的隐忍,我渐渐地败下阵来,他也,没做错什么,我这叫自作自受。 “你们用一个农夫的性命引我们来此,这诱饵,真是放的妙啊。” 那些黑衣人已经完全没了反抗的余地,自杀的自杀,被杀的被杀,只剩下领头的那个黑衣人单膝跪地,杀红了眼怒视着围成一圈的暗卫,冷冷地吐出这句话就咬了毒药绝了性命。 我赶忙看向一旁的周大婶,她似是没听到这话一般呐呐地坐着,双目无神空洞地望着一个方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不语。 周大婶却突然抬头看向我,原本红润的脸此刻血色全无,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双腿因为久跪而走不稳路,只能弯腰扶着膝盖。 我忍不住走过去想要扶她,手刚触到她的肩膀就见她整个一机灵,电光火石间猛地拔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