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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女主就是吹雪。 司风代替司雷下凡,套进了司雷在凡间的"衣服"(天界创造的rou身),也就是杜凌风,所以这一世的男主就是凌风喔。 请不要觉得困惑,以为换了故事。 第38章 惊魂(二) 杜凌风的房间很宽敞,一座牡丹花鸟屏风立在中央,屏风外是一套红檀桌椅,一端有一张小卧榻,应是让丫环睡的,好就近看护病弱的主人。 宋世辉一进屋,臃肿的身躯便大喇喇地放在一只矮凳上,满脸讪笑。"是呀,我说吹雪姑娘,我这表弟是个彻头彻尾的痴子,不能走、不能动,出入得要人抬,讲起话来咿咿呀呀得教人听不懂,只能任人摆弄,我上回是发好心带他去游秦淮河,隔天就看到他的手里紧紧握着绣了你名字的手绢,所以我才急急忙忙亲自送到绮云阁去。要说是有人偷了手绢藏在他那里我还相信,但你却说是他当着你的面捡到的,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宋世辉用三分好奇,七分吃味的语气说道。每回他想求见殷吹雪,人站在绮云阁的门口,就被老鸨殷嬷嬷给一口回绝,半点机会都不给,这回单单凭着凌风手中的那条绣有吹雪二字的手绢,不但得见佳人,还能成功将她给请到府里来……… 不过就一条破旧的手绢,竟胜过多少富贵人家主动献上的珍奇异宝! 吹雪嫣然一笑,说:"正因为听过杜公子的一些传闻,所以才想弄个明白,只求二位可别见笑吹雪才是!" “不会!不会!怎么会笑你呢,我怎么会舍得!"宋世辉闻言马上跳起来大声否认,一脸心神荡漾。 “表少爷可否安静些!公子可受不得吵!"翠环对着宋世辉的蠢样翻了翻白眼,又朝吹雪摆摆手,示意她到屏风内侧,宋世辉也想跟上来,翠环马上垮下脸来。"表少爷还是请在外头坐着喝茶吧!" 屏风内侧便是主人的床榻,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 传闻中,杜家世代皆有人任朝中高官,更有数名女子入宫选为嫔妃,也算是皇亲国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只可惜,这杜家的嫡长子杜凌风,一生下来便是一个生活起居皆不能自理的痴子废人,为了怕留在顺天府,让父母长辈丢脸,幼时只好以养病为由,将他安置在风暖日丽的秦淮别业,托给远亲宋家照料。 他,就是杜凌风。 削瘦、惨白,一身白衣,不正是"他"吗? 扁舟上的年轻男子。 吹雪站在榻前仔细端详,不语,脸上尽是复杂奇怪的神情。缓缓地,她轻轻叹息,轻轻说:"真是个痴子?" 是"他",却又不是!不同的,是此刻呆滞的双眼,以及一具动弹不得的身体。 “吹雪姑娘果真是认错人了吧?那么,请回吧!"翠环见吹雪摇了摇头,心里可乐了,只见她侧开身子准备送客。"我说吹雪姑娘,奴家打从八岁进到杜府照顾公子,公子就是这等情况,光是说话都有困难,何况是拿了您的手绢呢?听说您是王公贵族也未必能够见上一面的贵人儿,今天您特地照访,也算是公子的福气,奴家先给您道一声谢,但我们公子毕竟是个需要好好休养的人,这种拜访,往后,还盼是别再有了!请回吧!" “不!"吹雪不理睬翠环的话,她先是走到屏风外头,对着宋世辉轻声说了几句话,宋世辉一听,马上笑开一张肥脸,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接着,吹雪又折回榻前,整了整裙摆,便在床缘坐下。 这举动让翠环楞住,忍不住尖声说:"吹雪姑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翠环姑娘,能否……"吹雪眸子坚定地对着翠环,眼神里藏着几分固执。"能否让吹雪独自在此稍坐片刻,好向杜公子说一声谢呢?" “吹雪姑娘,你还真当以为是我们公子拿了那一条破烂手绢!"翠环几乎是错愕地大叫。 “吹雪不才,但对人一向过目不忘,翠环姑娘看来是个大容之人,请允了吹雪这个不情之请,只对杜公子说上几句话,万万不会有任何逾越之举。" 冲着"大容"两字,翠环硬生生压下一肚子怒气,她冷哼一声,道:"吹雪姑娘真是言重了!我们杜家宅大第大,保护公子的人也多,吹雪姑娘想留便留,也请吹雪姑娘务必睁大眼睛瞧瞧,我们公子绝非吹雪姑娘所言之人!" 语罢,翠环用力甩着袖子走出屏风,鼓着腮帮子挑了一张椅子坐下。 “也不惦惦自个儿的斤两,不识好歹的东西!"翠环又在椅子上骂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吹雪听见。 骂者有意,听者倒是一派平和,只因惯了。 纵是让许多男人拜倒石榴裙的名妓,毕竟仍是以色相获取金钱的女子,总是不见容于社会良俗,总会遭逢一些冷言讽刺,翠环的话,她常听、习惯了,也理解。 “杜公子。"吹雪将注意力集中在杜凌风身上,她俯下身,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呼唤,杜凌风无动于衷,一双眼半睁着,瞳孔直盯着床顶瞧,若不是他的鼻子还有气息,胸膛仍有起伏,还真教不明白的人以为床上躺着一具尸体。 “真是个痴子吗?"吹雪喃喃说道,她伸手拨开覆在杜凌风颊边的一束头发,抚着他凉凉的脸颊。 她听说,杜凌风打从一出生便是个痴子,长年卧病在床,极少有外出的机会,久久不见天日的结果,整个人显得毫无血色,活像一只惨白的鬼!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一日清晨在秦淮河上,我就在一艘画舫上,一个不小心,手绢让风给吹落了河,你恰巧在一叶扁舟上,你拾了手绢,只问了我的名字,却不肯把手绢还给我,一阵浓雾吹来,接着,你便消失不见,"吹雪道,杜凌风仍是毫无反应。"那是我的父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你拿走了手绢,我很气恼,没想到宋公子几日后将手绢送回绮云阁里,所以我就应了他的邀约,条件是让我亲眼见到你,我会来,其实是想来当面指责你的劣行的。" 吹雪一面说,一面苦笑,对床榻上的人抱着一份怜悯。"我打听过你的事,但宁可眼见为实,因为我见过你对着我笑,听过你说话,这样的人,怎可能会是个痴子?现在见你如此模样,反而教我更气恼了。" 会来见杜凌风,还有个没说出口的理由,只因在那晨雾迷漫中,那双温柔带笑的眸子,全神凝注于她的眸子,不带好色污秽的眸子。 那对眸子与她所见过的任何人皆不同,她想再见的,就是那对眸子。 现下的杜凌风,眼神却是空洞的!这教她难免失望。 “真教人难以相信,该不会,你们这一对表兄弟一起作弄我吧?"吹雪若有所思地低语道。"或者应当说,是你们杜家联合起来,开了普世一个大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