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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李季跟二狗子都不是混迹官场的人,早十年李季还有兴趣跟他们虚以为蛇,现在李季一提这个就牙疼。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打发了,一宿快些休息,第二天赶早启程,这还有人追着上来送礼的。 沈天湛油盐不进,除了每个季度按规矩该有的孝敬外分文不取,这让很多人都觉得头疼。就算是季度的孝敬,多出来的也会给退回来。 这有心攀上关系的使不上力气,集齐了想要干脆把人拉下来的又没本事真的让沈天湛下台。只要新皇还看中沈天湛一天,沈天湛就能在位置上做的稳稳的。也正是因为这份看重,沈天湛也更加洁身自好,无论从作风上,还是公务上,都跳不出毛病来。 要到的那天,沈天湛打从早上起来捯饬到了。因为家里有喜事,皇帝那边也开了恩典,给他们祖孙二人好些日子的休沐假期。沈天湛就一个孙子,这孙子结婚自然是头等大事,因为皇帝也重视这个,京城里头无不关注的,就连宫里头的娘娘也都想法子送出来东西说是给英子添妆,可谓是风头无两了。、 李季和二狗子中午才到的永安侯府,沈天湛从早上一直到中午,几乎是半个时辰问一回人到了没有。 小土豆和英子就围在沈天湛的左右,瞧着沈天湛心急的样子也是相互看看偷着笑。眼瞅着五十的沈天湛,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两三年没见了,也难怪这么想着。 直到了中午那马车才幽幽而来,这祖孙三人早早的站在大门口往外瞧,李季忍不住打开马车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看着许久未见的亲人,挥挥手。 吓得二狗子忙扯住李季,生怕他一个站不稳掉出去。 下马车的时候还听了沈天湛的一顿训:“要说你也三十好几了,还这么没个稳当,眼瞅着大喜日子要到了,你若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沈天湛瞧瞧李季的脸,只觉得照比上次更成熟了。那眼角的一点皱纹是时光留下的痕迹。 这么一看,沈天湛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而二狗子这边,变化不是很大,依旧是精神的样子。 两个儿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看不够。沈天湛红着眼睛握着二人的手,拉着他们直接从大门进了上房。 大门是大事的时候才能打开。二狗子是本家大爷,三年未归忽然过来,走的起这大门。 下人们排成两排恭迎两个不常来的主子,进了堂屋奉上新鲜的瓜果点心。那香炉中焚着的龙涎香是皇帝赐下来的一点,今儿高兴儿子过来了,特意点上的,配上果子散发出来的清香,颇为怡人。 来过几次了,可李季四下瞧着依旧觉得跟仙境似的。 仆人拿来了两个蒲团,李季二狗子跪在蒲团前磕个头叫一声爹。沈天赐受了礼,练练叫着起来坐下来好好歇歇。 二人落座,蒲团放在了二人跟前。小土豆和英子跪在上头,磕个头分别叫了人。叫二狗子是爹,叫李季依旧是四爷爷。 李季听惯了,道没觉得多诡异,只要他们起身。让英子过来,李季从袖子里掏出一对厚重纯金的镯子递给英子。 “我知道这边什么都不缺,我给你这个也是俗气。你也体谅一下我。到底是泥里头长出来的,想了许久,还是觉得金银最实在。这是我请了人帮忙设计的花样,雕出来这么一对。你是个念书的,若是觉得这俗了,也不用带着,只当做压箱底的,以后留着也值些银子。” 英子当年在大杂院里头念了几年书,来了这永安侯府,眼界更是高远了。不过不论多么清高的思想,也不得不承认金银的价值。 这么一对厚重的金镯子,别说是给新娘子做礼物,就是公主出嫁的陪嫁里头,这样纯金的镯子也没多少。这京里头闺秀出嫁,这纯金镯子,更是嫡出才有的标配,庶出的高门闺女有对纯金的耳坠子那都是得宠的。 英子收了镯子,脸上还带着羞涩。二狗子看着小土豆半晌。小土豆过了十三岁以后个子就拔高的厉害,现在二十三岁,倒是比二狗子矮点,那也比平常人高些。 瞧着已经是顶天立地的了。这么个儿子,其实二狗子没瞧见过机会,也就是挂了那么个名字。 二狗子看了许久,转头看看李季,李季只对他笑,没说什么话,只是心在一处,也无需多言。 二狗子伸手,将脖子上带了三十五年的玉佩摘了下来。这枚玉佩成色不好,早年间跟着二狗子在山中穿梭,有了不少划痕。怎么瞧都是不值钱的。 沈天湛目光动了动,没说话。 “我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是我儿子,我也给你。他并不好看,但很重要。” 一切关于李嫣的事情,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小土豆光是听了,就知道这枚玉佩的重要,双手将玉佩接过去,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父子二人并不熟悉,也不亲近。但有这么一枚小小的玉佩在,他们二人的关系,也是紧紧地连在一起。 大婚的那日,算得上是十几年来,京城里最热闹的一场婚事。 宫里头的娘娘都给新娘子添妆,其他的名门望族也不好不给面子,纷纷前来祝贺。 人来人去车水马龙。拜天地的高堂沈天湛是必须的,二狗子也是必须的。李季本不想参合,愣是被沈天湛拉了去,二狗子有断袖之癖在京中是有消息的,本来男风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二狗子这样愿意守着一个男人一辈子,连个女妾都不肯纳,情愿不留后逼着当爹的过继一个孙子的还是头一回。 有人批判他为一己之私让家中绝后,也有人佩服他的痴心一片,这么守着一个人,现在已经十多年如一日的恩爱,着实是段佳话。 李季也被扯着坐上高堂位。如此,算是沈天湛挡着满京城的名门望族宣布了李季的身份。不是娘家亲属,不是义子。而是儿婿。他儿子这一辈子的半路。 李季三十三岁,被按在高堂的位置上。目光扫过去,满眼看到的,无不适整个大吴最顶尖上头的人。那一刻李季竟然有一种成亲的是自己的错觉。 既来之则安之,李季坐正了,听着礼官含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受了两个新人的礼,李季看向二狗子,发现二狗子也在看他二人相视一笑,沈天湛怎么安排,他俩怎么做,这场婚事他们不是主角,不过是做的高些的看客罢了。 拜过了天地,后面便是宴客了。为了烘托气氛,也是要请戏班子过来唱戏的。选的都是喜庆的戏码,请的也是京城里头最好的戏班子。 此时戏班子里头正式忙翻天的时候。这里是永安侯府,别说怠慢,一点送些都不能有。班主此时记得满头大汗,吼着指挥所有人。 唱这出戏的是在京中成名有些年头的名角儿,只是临上场出了点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