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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壳子的原主也是参与预谋的智囊。 多说多错,方慕安知道他不该再多话,可是他还是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文轩呢?文轩会怎么样?” 方慕安很怕韩泽给出的答案是类似于“凌迟处死”一类的极刑。段鸿被绑上刑架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要是受刑的人换成文轩…… 他恐怕会五内俱焚而死。 韩泽幽幽望着方慕安,一边摇头,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来了一回不答反叹,“这一回你犯病,不知道又要几天才能想起来。” 方慕安吓得赶忙打哈哈岔开话题,“大人,你去帮我弄点麻药吧,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你让我服了麻药睡一觉也好。” 他话说得可怜,中间还加上了几声哎呀,韩泽于心不忍,就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方慕安眼看着韩泽往他嘴里喂了一颗朱红的丹药,吃之前总还要确认一下入口的是何方圣物,“大人喂我的是什么?” “落英血。” “落英血是什么?” 弱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也不怪韩泽眉头紧皱,无力地颓坐在床边,“你连落英血都记不得了吗?从前不管你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记落英血的。” 擦哩个啦啦擦,方慕安没有比现在更怀念穿越指南了,前两个任务他是怎么摸黑顺下来的都是个谜?第三个要还这么干,估计会死的很惨。 韩泽把药送到方慕安嘴里,看着他咽下去,又帮他倒了一杯水。 方慕安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演一个嘴对嘴喂水的经典桥段。 好在韩大人年纪大了玩不了花样,只把他头稍稍扶起来送了水。 方慕安咽了药,长长舒了一口气。 疼痛的感觉渐渐从身体里消失,一呼一吸之间,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这个叫落英血的东西,貌似不是麻药这么简单。 不会是……相当于毒品一类的药物吧…… 生活真是充满了狗血,方慕安从前一直对吸毒的人鄙视到极点。 前世也曾有这么一次,方慕安半夜接到云晨的电话,让他开车来接他和康时年。 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发火,可云晨打电话来的时候声音太不对了,方慕安放心不下,就开车去了。 他从前只是听说gay圈很乱,聚众吸毒这件事到底还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方慕安赶到那个ktv包房时,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烟雾弥漫和东倒西歪或哭或笑的一群人。云晨除了手脚瘫软之外,反应还比较正常,康时年却像死了一样被彻底放倒。 那会康时年同云晨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月,方慕安看到他那个堕落的样子,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云晨身上。 兴许是之前就积攒了太多的怨愤,他打云晨的那一巴掌,已经完全控制不了手劲了。 方慕安最后只带走了康时年一个人,云晨在他身后那可怜的啜泣声,直到现在他还记得。 之后发生的事更是让他永生难忘,他把康时年送回家后,那家伙一会哭一会笑,只会说胡话,灌了一杯水就吐的一塌糊涂,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死也不撒手。 方慕安只能任他那么挂着,听到第十分钟,终于听清了他说的胡话。 “头痛。” 废话,第一次抽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好受,康时年这么自律的一个人,都是被云晨那该死的小崽子给带坏了。 康时年闹够了头疼,又开始笑,从咯咯笑到哈哈笑,笑的方慕安的身子也跟着余震,笑不动了,又开始流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眼泪,两只眼睛像止不住的水龙头。 方慕安怎么帮他擦也擦不完,弄得一手都是康时年的泪水。 天旋地转中,康时年蒙着泪眼,对方慕安说了让他万劫不复的一句话。 他说,“慕安,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 或含混或清晰…… 方慕安呆呆地望着用近乎绝望的气息对他表白的康时年,错乱到做不出半点反应。 他之前从不敢想,康时年会有对他明白说爱的那一天。他们长大重逢以后,他不是没感受过康时年对他表示出来的好感,可那也仅仅是局限在好感的层面。 康时年向他坦白了他的性向,他接受了康时年的性向。康时年向他隐晦地表达追求,他隐晦地拒绝了康时年的追求。康时年单身守在他身边六年,看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直到他订婚,他才接受了热烈追求他到近乎疯狂的云晨。 方慕安从小到大被同性表白过无数次,他总觉得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对他说出我爱你,他会毫不犹疑地挥拳头揍上去。 可对着康时年,他揍不下去,不止揍不下去,他自己的两只眼眶也像被揍了一样的疼。 更加糟糕的是,他的心比他的眼眶要疼上一百倍。 他面对着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对他说爱的康时年,有那么一瞬间,竟对他的求而不得也感同身受。 康时年以一个守望者的姿态呆在他身边的岁月里,连方慕安自己都觉得他辛苦。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做例子,他对他从来都不敢做任何激烈的表示。 方慕安无数次地猜想,康时年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执意留守在他世界里的,有时候他们两个人对视的时间长了,他都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让人心碎的难过。 那些追过他的男孩子,都被他用激烈的方式赶跑了,只有康时年是个例外。 迷茫中的康时年大概是抓到了方慕安的弱点,在最后一个“我爱你”的表白之后,微微笑着看他说了句,“慕安,你能抱我一下吗?” 方慕安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看康时年太可怜了,还是被他氤氲暧昧的语气蛊惑了,总之,他倾身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康时年呕吐之前也以八爪鱼的姿势挂在他身上来着,可方慕安前后的心境却天差地别。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带有明显性意味的拥抱,他放纵了一个男人的荷尔蒙靠近他,他清楚地知道他是把一个才对他说了爱的男人抱在怀里了。 康时年轻轻闭上眼,把头埋到方慕安的颈窝,良久终于抬起头对他说了句,“慕安,我能吻你吗?” 方慕安没有答话,他不能同意,也不忍心拒绝,他只能无力的沉默,沉默到康时年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变暗淡,终究消失不见。 方慕安没有比那一刻更加怨恨阴差阳错,造物弄人,如果康时年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