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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女人吵架时,付长风就会和何云山一起出门。他们在深夜的路上骑行,大有到深山老林不问世事的架势,但事实上,他们必须在天彻底亮前赶回家,然后去学校。 他们也只不过是尘世中渺小的一粟,也要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做尽不切实际的梦。 “今天不出去。”付长风说。 何云山有些惊讶,很快反应过来,略略往后退了点想看清付长风的表情。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眼角微挑,透出了点没能消干净的不忿。 他张了张嘴正打算说话,忽地嗅到空气中有一丝甜味儿,眉头蓦地一皱,凑到付长风身边——甜味儿是他呼吸时带出来的。 “你吃了糖?”何云山伸手攒住付长风的手腕,细细长长,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人才有的那种粗细。“长风,你是不是吃糖了?” 付长风抿了嘴不说话。他从小就对糖味儿有种别样的喜欢,但偏偏天公不作美,他对甜味儿过敏,不仅是糖,连基本的食糖都没办法摄入很多,食物越甜,带给他身体上的伤害就越大。他家里有很多糖果,但那些都是给何云山留着的,何云山更是无数次地警告过他,不要去吃。 “你说话。”何云山被他的非暴力不合作弄得有些恼火,手下劲也大了些,但仅仅是一瞬他就松开了,因为他发现付长风的体温比自己要高得多。“你吃了多少?” 付长风:“一颗。” 他眼里的深邃看得何云山心猛地一揪紧,连带着声音也软了下来:“你感觉怎么样?要不然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明天也不用上课……” “不用了。”付长风摇摇头,微垂眼睑,“我觉得没什么。” 何云山想起刚刚指尖所触之处guntang的体温,还有付长风在暖黄的灯光照射下明显白得过了头的脸色,不免一把怒火烧了起来,且大有燎原之势。 他站起来到衣柜里翻出自己的一件还算厚实的外套,不发一言地往付长风身上套。他这才发现,这家伙只穿了一件在春天都显得单薄的衬衫,脸颊处的冰凉和脖颈上的热度迥然不同,刺激着他的心脏。 “跟我去医院。”他的口气有些强硬,带着些不容反驳的意味,“马上走。” 付长风知道再拒绝也起不了多大的用,只好跟着他出了门。何云山的母亲是个服装设计师,给何云山穿的衣服都是她设计的,全世界独一无二。袖口上绣着一小撮连绵的山峰,衣领上则画着被加工过的有着朦胧感的云。整间外套上还带着香味,是云城特产的熏香。 鼻翼轻轻煽动,付长风小心翼翼地将那样的气味吸入肺里,仅剩的一点阴霾心情终于消失殆尽,只剩下莫名其妙的满足。 丁韶这个点还在工作室加班没有回来,何云山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了付长风的事,丁韶很是着急,答应了马上过来接他们。何云山拉着付长风在楼栋一楼的大厅里坐着等她,因为害怕付长风着凉,他让人紧挨着自己坐着,手圈住了他的肩膀。 这是一个侵入了对方的心理安全距离的动作,甚至可以说有些亲密得过了头,但放在这两个人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丁韶匆匆赶来,摸了摸付长风的额头,又看了眼他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开车带人赶去医院。 等到输水输了快有一刻钟,丁韶又拿了一个小小的暖手袋给付长风握着,免得他手冷。她偷偷拉了何云山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他:“长风家又吵架了?” 何云山点头:“嗯,这次好像还挺严重的。” “长风都高三了,他mama怎么还不知道为孩子考虑考虑。”丁韶叹了口气,拍了拍何云山的手背。“我知道你们哥俩感情好,这几天你就让他住我们家,等家里气氛好点了再回去,免得给人添加压力。” “知道了。”何云山顿了一下,到底没忍住,说道:“妈,长风这次是自己碰糖的,他知道自己对甜味儿过敏,怎么会吃糖?” “你别想那么多。”丁韶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是喜欢甜味儿的,没忍住吃了一颗怎么了,一天到晚瞎cao心。明天不还要和同学出去玩吗,作业写完了?” 何云山笑着打了两句趣,目送丁韶下了楼。他非常清楚,付长风不是那种受不住诱惑的人,十几年都没问题,怎么会在一朝时间里破了规矩?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敏这里纯属胡诌胡诌胡诌,都是瞎扯,认真就出戏了xbu 第2章 第二章 付长风的点滴直到天快亮了才打完,何云山打了车和他一块儿回去,到小区门口时接到了丁韶的电话。 丁韶昨晚上在工作室忙完就回家了,这会儿可能是来问他什么时候到的。何云山也没多想,直接接通放到耳边。 “云山,你现在在医院陪长风吗?” “没有,我们已经到小区门口了,怎么了?” “先带着长风到附近逛逛,别回来。”丁韶的口气有些着急,背景音也很嘈杂,像是有谁在争吵,“长风他mama又在闹,这次在走廊上闹的,把人逼到了窗户边让人跳下去。已经报警了,你快带着长风走,别让他撞见。” 何云山一愣,立刻应允下来去拉付长风的手,却不料摸了个空,他一抬头,看见付长风已经走出去两步,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不远处一栋楼十六楼的窗口位置。那里一个男人的半边身体已经倾斜出去,衣领被女人瘦长的手抓住,不停地摇晃,男人面露惊恐,双手死死地扒住窗框。 “长风!”何云山觉得不好,往前跑了两步,付长风却比他跑得更快,直直朝着楼栋的方向。因为地上有积水,他还趔趄了一步,手抓住了路边带着刺的根枝才没摔倒,手心里却立马就涌出了血,滴到地上。 何云山只觉得眼睛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他加快速度追上去,被反应慢了一拍的自动门挡了一秒,再追进去时,电梯已经上到了三楼。他咬咬牙,往一旁的紧急通道跑。 男人是后半夜回来的,带着一身酒气和腥气,看见坐在沙发上眼睛都哭得红肿的女人,只觉得委屈的该是自己才对,借着酒劲,一气之下说了些难听的话,性格里受不得这种待遇的女人瞬间就爆发了,直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外拉,推到了窗边。 她是爱着男人的,至少据她自己所说是这样,所以她不肯也不愿和男人分开,多年来以不断的争吵和男人的示弱让步来维持这段风雨飘摇的感情。她不舍得真的把男人推下楼,但她想给这人一个教训,哪怕一点点。 “妈。”付长风站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