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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须有一个完全的打法!" "速议!"赵焱烈看着身后五十万大军,五十万,一顿饭可以吃掉一座山!他等不起! "正在查勘,尚未计议,请大将军示下。"右将军大步上前,躬身奏道。 一句例行的请示,却让赵焱烈红了脸。作为大将军,全军的统帅,战法谋略本应在出兵之前便已了然于胸并备细交代给领军大将。那被燕过将士尊奉为战神的司徒错正是这种做法的极致。由他一手带出的将军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做法,战鼓一响,大家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大家对于大将军的军令,几乎是不问便尊奉如纶旨。而燕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从来没有碰到过兵临城下却一筹莫展的状况。 因此右将军一问,所有人立即将目光集中在赵焱烈脸上。 赵焱烈到底是从庙堂之中历练出来的,眸子一转,朗声长笑,"接掌三军,赵某实在勉为其难,若一令错而致败,赵某领罪事小,大燕颜面何存?我等都是为国效命,这场仗该如何打,还望各位将军不吝献策。"一番话,情真意切,周遭目光顿时柔和许多。 右将军大手一挥,"也不过三处地方,比这更险恶的阵仗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就是用血,我们也要把宣阳淹没了!" 众人相互观望,一时竟没有人开口。c 忽然吴恪道:"车骑将军,你想到了什么?" 赵焱烈转头,才发觉有一个身影一直矗立岩边。车骑将军,已经不是一个头衔。这四个字,是继司徒错之后缔造出来的又一个大燕不败的神话!奇袭奔雷,火烧梁平,宛如一阵疾风,将年轻将士心中的星火微末变成燎原大火!车骑将军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向不注重军事的自己也忍不住为了这个传奇一般的名字而像个妇人一般打探起来!但事与愿违,车骑将军还朝时,他却被派往别处。待他回来,车骑将军却已出征! 越是不能见到,越是忍不住遐想!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人,到底该是什么模样! 紧紧盯着那个背影,不敢眨一下眼睛。 终于转过头来,首先见到的是那一双眸子,温和如玉的眸子。但是玉石是不会动的,也生不出那般的光华潋滟,因此还是水吧,淡淡的,缓缓流动的温泉水! 登时忘了强敌在前,微笑着,"车骑将军,你想到了什么?" 少卿大步过来,沉声道:"末将以为,三营虽成虎势,但可一鼓攻之。" 吴恪眉梢一挑,"如何一鼓作气?" "将军请看。"少卿手指宣阳铁山,"宣阳铁山之间有一条小河流过,这是小川河,北入洛水。洛水西南火峰山双峦竞举,是河谷大军救援宣阳的捷径,便是这双峦峡谷,末将斗胆直陈,兵分五路,三面进攻,一举攻下宣阳。" 一个车骑将军竟能对从未到过的地形分析得如此详尽。本已让人咋舌,待听到"兵分五路,三面进攻",更让人说不出话来。四周一片死寂。秦军五十万人马,兵分五路,显然是一场头绪繁多的高难大仗。但凡将领,作战之时无不喜欢将令简单明了。若遇谋略之战,则必须有高明的统帅居中调度,只要行差踏错一步,立即变成相互掣肘的混战。而今统帅,却是从未真正调度过的赵焱烈,谁能指望他统一掌控全局?而左右将军,虽然领一方军队绰绰有余,也从未同时面对五路大军。至于车骑将军,以他的谋略手段,全军上下也只有他才能担当如此重任,但以他的军衔,却是诸位将领中最不可能身居主帅位置的人。 众将心中了然,却谁都不敢开口。 吴恪目光一闪,"大将军,我看还是另谋战法!五十万大军,若不能将宣阳拿下,岂不教天下人笑话!"说罢便走。 赵焱烈抬手拦下了他,笑道:"想不到左将军也谙熟激将法!你看我是不能容人的小人么?车骑将军,请你细说!" "不敢!"少卿一脸从容,"第一路:十万铁甲步军开出双峦峡谷,列阵阻截河谷大军;第二路:步兵十万,夜晚从洛水转西潜入小川河河谷,切断宣阳内外两营;第三路:八万精兵从双峦峡谷绕道铁山之后,夜袭铁山军营;第四路:十四万精锐铁骑在铁山前原野上严阵以待,当狄人混乱拥出大营,便在旷野展开截杀;第五路:八万重甲步兵全力攻城。此战并无繁复关节,要害在同时发起,攻杀猛烈,不给敌手喘息之机!" "听你言语,只要我军同时发难,余下便是全力以赴?" "大将军所言极是,除此无他。" 赵焱烈沉吟半晌,"左右将军以为如何?" 左右将军对看一眼,含笑道:"只要居中调度不出差池,此法可行!" 赵焱烈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两位将军话中深意。朗声一笑,"我身为大将军,若在众人谋略拟定之后尚不能施行,真是尸位素餐了。"眼带笑意,看向少卿,"在场的都是军人,行事干脆,莫要再说什么军衔所限的屁话。出征之前,皇上便允我全权决断。众将听令:车骑将军从今日起擢为上将军,代议中军号令!" 话音未落,众人心悦诚服,自山岗而下,五十万大军黑压压跪了一地,拔剑击鼓,声震九霄! PS:我要回帖!!! 第四十二张 宣阳城,西疆第一大城,人口逾万,车马往来。而此时,宣阳城里已找不到昔日的一丝繁华。大街改作军道,马车拆了顶棚,胭脂水粉换作刀枪剑戟,兵甲铮铮,战马嘶鸣, 空气紧绷得一触即发。 "燕军停滞不前!" 一辆马车滚滚而过,将一块小石子碾得飞射开去,掠过李遥耳际,丁的一声撞在墙上。 "停滞不前?"站在李遥身旁的前将军馗箬擎微微一笑,总是绷得紧紧的脸因这一笑而显出几分年轻来,"我倒认为是燕军与我们相持相峙!"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相持相峙,这在燕国可是闻所未闻。轻轻把手摆到身后。 "相持相峙......"李遥慢慢品着他的话,盯着高高城墙上的一抹云霞,"何故?" 馗箬擎嘴唇动了动,又极快的抿了起来。他是老将,却屈居在李遥这个年纪不到他一半的青年身后,他不能说错一句话。思忖半晌,慢慢的道;"其一:燕军号称五十万,兵多强广,虽声势浩大,却难免相互掣肘,此为兵家第一忌!其二:此处多崇山峻岭,沟壑深谷,我军又部署严密,三处设防,无论燕军进攻那一处,都免不了陷入腹背受敌的尴尬境地!其三:此处地形不比别处,燕军又多习骑战,怎比得过我军风雷聚合,疏忽无常?" 李遥听罢久久不语,慢慢上了城楼。现今已是黄昏,山野的黄昏比草原上的黄昏少了几分壮丽,多了几分绚灿。漫山遍野的青松古木都被染得红了,一层一层,慢慢延到两山之间无法企及的沟壑之中。李遥盯着山的那头,似乎要把这副情景刻在心中。 山的那头,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