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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他!"低头想了想,一脸傲气,"哼,只要我勤加练习,一定能赢得了他。等我赢了,你再带我去玩!" 萧戟眼中一寒,那些许柔情登时消散无踪。微笑道:"你急什么,咱们这么要好,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落败......" 齐琏脸上涨得通红,"我可不许你从中弄鬼!我要赢他,那也是凭真本事赢他。" 萧戟心中暗赞,点头道:"好,你先把昨天那七个剑花挽给我看。" 齐琏应一声,纵身一跃,长剑颤颤,一眼看去就像手中散出一团白梅花,蕊珠颤颤,竟不知是从何处袭来。齐琏一气挽出七个剑花,稳稳落到地上,得意洋洋,"怎样?" 萧戟笑道:"不错。" 齐琏有些不高兴了,他以为萧戟会大加鼓励,想不到只是淡淡的两个字。撇撇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萧戟回头叫过几个下人,让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桶温水。对齐琏道:"你的剑花虽然挽得好,却不是毫无破绽。" 齐琏脖子一扬,"你胡说!" 萧戟也不说话,做了一个手势。十几桶水一起向齐琏泼去,也亏了齐琏机警,飞快的将手中的剑舞开,但还是挡不住,一阵水花过后,齐琏发上滴着水,衣摆滴着水,浑然一个落汤鸡。一阵冷风吹过,不禁瑟瑟发抖。 萧戟道:"等到什么时候身上沾不到水了,你才算和他打个平手。" 齐琏自降生以来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不知是气还是冷,声音颤抖起来,"我就不信,你能做得到。" 萧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看仔细了。多拿几桶水来,手上不敢使力的人以后也不用伺候我了。" 众人齐齐应声,使尽力气将手上的水向萧戟泼去。 齐琏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手上一轻,不知怎么紧紧握着的长剑竟然被萧戟夺了去。只见萧戟全身被一团白光罩住,衣衫飘飘,姿态优雅,似乎只是闲庭游走,拈花赏月,齐琏又羡又妒,既盼他身上滴水未沾,又盼他被淋成落汤鸡。 等到水花过后,萧戟踏着地上薄冰,笑着将长剑递到齐琏手里,"你若是好好练,后天就能打败他了。" 齐琏闷闷,"你总在哄我,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种本事呢?"忽然想到一事,"你在帮他对不对?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整天说练剑练剑,其实是在看我的笑话对不对?"说着一把将剑摔到了地上。 萧戟将剑捡起来,递给齐琏,齐琏又一把将它打落,倔强的望着萧戟。 如此几次,萧戟也动了活气,淡淡的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罢再不理齐琏,径直回房了。 齐琏怔怔站在院子里,眼巴巴望着萧戟,但萧戟始终没有回头。齐琏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扫眼见周围的下人望着自己,厉声道:"你们看什么,想让我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么?"说到后面,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雪越下越大,齐琏身上的衣服已经结冰了,冷得牙齿打战。透过半掩的窗户,见萧戟坐在案边品茶写字,心中更怒。他又不是离了他就不成。 狠狠跺一跺脚,扭头就走。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偷偷转过头来,但除了纷飞白雪,再没见一个人。齐琏用力咬住下唇,不让泪珠落下来。一路打马扬鞭,气冲冲回皇宫去了。 回了皇宫,正和皇帝撞个满怀,"怎么,萧戟又惹你生气了?" 齐琏一抹泪珠,"胡说!他有这个胆子?"顿了一顿,"皇上怎么不说是大将军?他位高权重,比萧戟胆子大多了。" 皇帝摇头,脸上多了一点落寞的笑意,"他啊,无论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都不会生气的。" 齐琏一屁股在席上坐了下来,"哼,心机深重。"但他孩子心性,见皇帝聚精会神的把玩着手上的东西,便忘了方才的烦恼,讨好的凑了过去,"皇上在玩什么?" "一个玩偶。"皇帝晃晃手里的东西,"靖海侯今天送来,说是给晟儿玩。朕看他一片心意,就收下了。" 齐琏拨弄几下,"我不喜欢玩这种东西。" 皇帝垂下眼眸,长长睫毛将眸底精光尽数遮掩,"听说他府里的新鲜玩意倒很多。" 齐琏耳朵抖动一下,不知道靖海侯府里有没有名刀名剑,如果能讨上一把,萧戟一定会很高兴的。转念又想,他干么总是想着那个姓萧的?他是自己想去,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皇帝捏捏他脸颊,"在想什么呢?既然萧戟惹你生气了,那明天就不要去他那里了。跟朕打猎去,到上林苑吃烤鹿rou。" 齐琏想也不想,摇头道:"明天我要去他那里。他看不起我,是因为我武艺比不上他,等到我比他强了,他就不敢看不起我了。"说罢低低叹了一声,连行礼都忘了,满腹心事的离开了皇宫。 皇帝将玩偶递给李福海,"把这个拿给晟儿。以后靖海侯送什么东西来,也不用告知朕了,免得别人生了疑心。" 李福海称了声诺,忍不住道:"皇上既然担心大将军,不如奴才......" 皇帝一挑眉,"朕什么时候担心他了?" 李福海笑道:"皇上若是不担心大将军,就不会让齐公子往侯爷府上走动了。齐公子是藏不住话的人,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难道不会跟萧将军说?萧将军知道了,大将军也就知道了。" 皇帝微笑起来,眼中柔柔滑过一缕杀气,"李福海,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聪明。" 李福海扑跪于地,如坠冰窟,颤颤的道:"诺!" ※※z※※y※※b※※g※※×××× 比剑 下 第二天,萧戟回来的时候,天上已经挂满了星星。进了府,听到院中一丛低矮的小树林里不时传来破空之声,萧戟停也不停,宛如什么也没有听见。须臾房中亮起了灯火...... "将军,天下雪了,齐公子还在院里。" 萧戟放在衣带上的手指顿了一顿,面不改色,"哦,让侍卫把他送回去吧!" "侍卫劝说了很多次,但齐公子倔强得很,奴才们又不敢当真和他动手。" 萧戟咬咬牙,"他向来随着性子行事,既然不愿,别人也勉强不得。"顿了一顿,见那下人面有难色,"怎么,还有事?" "是!"那人在萧戟积威之下,战战兢兢的道:" 齐公子特地送了一柄剑来。" 萧戟看也不看,"我说过了,别人送的东西一律不收。"见那下人退去,忽然又道:"回来,他送了剑来么?"等那下人回来,萧戟却又不伸手去接,只是定定看着那剑,半晌才慢慢的道:"把剑放在案上,你退下吧!" 夜深人静,锦被温暖,本是最好入睡的时候,但萧戟听着窗外凛冽的风声,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压得床铺咯吱作响。 终于忍不住,翻身起来,轻轻推开窗户。透过那丛低矮的小树林,只见银色的月光下,齐琏飞舞的身影显得格外脆弱。萧戟看了一阵,忽然开口:"你在这里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