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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凤歌来历不明,一脸天真地提出这种要求,让人觉得他或是不通人情世故,或是急病乱投医,无论出于何处原因,怀礼都没理由答应。 不过,怀礼岂是常理可度,当下轻描淡写地说,“好吧,你先跟着释空师兄弟一起练功。” 一锤定音,白云寺武僧中,多了位俊俏的疤脸美少年。 次天,怀礼下朝回来,经过大伙练功的摘星堂,发觉屋内寂静无声,有点反常。 他心里微微一动,缓步踱到门口。 他眸光一瞥,见凤歌躺在毯子上睡得正酣,老实人释想拿了把扇子,在一旁频送清风。 大厅中,众人的动作比平日缓慢了许多,轻手轻脚的,好像怕惊扰了凤歌的好梦。 这些武僧身手高强,脾气倔强,居然变得如此温柔,一照面他们就被凤歌收服了? 怀礼带着一丝迷惑,悄然离开了。 第三天,怀礼途径练功大堂,留意了一下,这次屋内欢声笑语不断,一颗颗亮铮铮的光头,如众星捧月围在凤歌身边。 凤歌神采飞扬,正在说一个笑话,他眼尖地对着怀礼挥手,“如公子好!” 话音未落,众僧做鸟兽散,奔回自己的角落,摆出架势出拳踢腿,倒也像模像样。 怀礼哑然失笑,看到我就这么恐怖吗? 第四天,怀礼自发地来到摘星堂转悠,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惊呼连连。 他清咳一声,手下四大武僧之首的释空,机警地跑出来,赔笑道,“大人来了?” “出了什么事?” “回大人,凤歌扭了脚,各位师弟都想帮忙按摩,不知怎的,就斗气比起武来……” 怀礼哭笑不得,寺中僧人多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凤歌姣美出尘,无意间搅动了一池春水。 他斟酌片刻,吩咐道,“释空,先送凤歌回禅房。” 凤歌被千呼后拥地抬回在房内,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尊贵的如公子驾临了。 怀礼靠窗坐下,问,“凤歌,你感觉如何?” 一只漂亮的玉足,突兀地从被子里伸出,骨rou均亭,线条优美流畅,脚踝处略有点儿红肿。 凤歌杏眼弯弯,瞅着怀礼,“我的脚……疼。” 纤纤美少年,含羞娇笑,纵然你铁石心肠也会融化。 “需要按摩一下吗?” 凤歌心里暗自偷笑,正人君子,逗弄起来真有趣,这么轻易就上钩了?他故作客气地婉拒,“怎么敢当,有劳如公子了!” “不麻烦。”怀礼对门外唤了一声,“来人……” 来者是一名半聋的盲郎中,进门行礼问安后,抓起床边的玉足,卖力揉起来。 盲老头手势真粗鲁!原本只是微痛,经过一番蹂躏,脚背肿起像只小馒头,痛得凤歌直哼哼,他粉唇轻启,溢出柔媚入骨的妙音。 可惜,一位听众耳聋,另一人捧着本佛经老僧入定,任他呻吟得如子规泣血,竟然无人理会!? 第4章 妖狐狸 既然没人捧场,凤歌闭上嘴,不浪费精力对牛弹琴了。 屋子里静下来,他的视线无聊地溜了一圈,停在窗前的贵公子身上。阳光下,怀礼神态安详,灰色的僧袍被镶上了金边,好像坐在祭坛上的隐者,散发一种迷雾般的神秘光辉。 这景象,让他感觉恬静舒适,无需勾心斗角,不必机关算尽,就这样抛开过往,默默相对,偶尔聊聊天,也挺愉快的吧? 盲老头辣手摧花,功成身退后,怀礼放下经文问,“你好些了?” “嗯。” 凤歌表情温顺,腹中却在盘算,如何把今日吃的这个小亏,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怀礼将椅子移到床边,温和地说,“你先歇一天,以後,就跟着我练武吧。” 凤歌俊目放光,喜道,“真的?那我可不可以陪你坐禅,听经,吟诗,作画,弹琴,散步,钓鱼,外出游玩……?” 他一口气提了十来条要求,有点唇干舌燥,目光瞟向桌案上的茶杯。 怀礼体贴地端了一杯茶给他,“你说的这些,好像是侍童的工作。” “请收我当您的侍从,保证善解人意!”凤歌大言不惭地说。 “再说吧。”怀礼轻轻叹气,低头看经本,没有给正面答复。 这样的推拒,无疑挑起了凤歌大美人的好胜心。 他不顾脚伤,奋力跳下床,不客气地抢过怀礼手上的书,“如公子,你答应会照顾我!莫非你瞧不起我……” 由于情绪激动,他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跌向怀礼。 下一刻,他没有如愿地倒在温暖的怀抱,而是咚的一声头部着地,四肢朝天,狼狈地摔得几乎晕过去。 什么状况? 凤歌气咻咻地瞪着怀礼,不停腹诽:你这虚伪的家伙,装什么柳下惠,居然见死不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个梁子结大了! 后者蹲下身,无辜地摆摆手,“对不起,身体的自然反应,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碰。” “……”磨牙,继续腹诽。 “凤歌,明天起,你搬到我院中……” “唔,什么意思?进展太快了吧?”凤歌自信心复原,嘿嘿,本帅哥的魅力何人能挡? “你搬到我院中的西厢房,可以就近照料。” 怀礼顿了顿,眉眼含笑,“恭喜你,我正好需要一名端茶送水的侍童。” 凤歌收敛了轻浮的笑容,温婉地回道,“如公子,可需小人铺床叠被……” 他聪明地停口,言外之意却已明显。 其实你看不起我,对不对? 双眼异常澄亮璀璨,霸气一闪而过,定定地注视着怀礼。 怀礼的耳尖,慢慢变得微红。 屋内,飘着初夏时节的花草清香,让人放松。 凤歌粉面朱唇眸映桃花,毫不介意地迎上怀礼深邃的目光,静默地对峙了一会儿,他伸出手,随意地搭在对方的颈子,道, “地上凉,快扶我起来。” 这一瞬间,他夺回了对局势的掌控权。 怀礼闻言浅浅地一笑,将他抱回床上。 “你好生休息,有事就来找我。”仍然是淡定自若的神情,衣袍轻甩,潇洒地转身离开。 也许是他敏感,怀礼的脚步平稳如常,耳垂却好像更红了? 门轻轻地关上,凤歌轻声笑起来,如公子,你身在佛门,看红尘滚滚,何得红花不沾身? 与你斗智,其乐无穷! 说起来,他并非逞强斗勇之人,更不轻易以魅术惑人。初入逍遥宫时,师傅曾赠他一句,“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这话有道理,一个人应为自己而活,何必束缚自己?开心时就笑,不快乐就想办法排解,他从不介意别人的态度,尤其,不喜被人轻视,被人怜悯。 尽管几天前,自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