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兵寻人,深夜回来又闹出那般大的动静,她几乎不敢去想有多少人听见了她可耻的叫声。 怕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徳昭却毫无反应,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除却在太子跟前正式请罪外,与平时并无两样。 太子终究没说什么,顾及皇家面子,打了个含糊将事情遮过去了。 连皇帝都不曾说什么,他身为储君,就更不能随意指手画脚了。 这是徳昭的私事,无关乎国事。 六月回北京城前,徳昭夜夜都要搂着她入睡。 他像头猛虎一样,日以继夜地在她身上索取,日日到清晨。 幼清含泪承受。 她如今已经彻底回过神。 起先她使过法子去寻,试图探问齐白卿那日为何失约,徳昭并未虏他,从山中下来,徳昭便直接回了府,看见了她的信才急忙来寻,她悄悄问过所有人,没有线索能将齐白卿的失约和徳昭联系起来。 福宝也不见了,这两人像是从未出现过,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寻着寻着,幼清越发不安。 齐白卿又不要她了。 她讨厌这个事实。 徳昭不再像从前般那样待她。 他甚至不肯同她讲话,只有床笫之间,他情动无法控制之时,会低低地沉吟一句。 有一次幼清仔细辩听,这才听清楚他说的是—— “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幼清又沮丧又愧疚。 徳昭当初骗她从未插手齐白卿的事,是真; 她毅然为齐白卿弃徳昭而去,也是真。 她现在没有力气逃了,可她也不敢让如今这样的徳昭走入心扉,她情愿将自己的心封闭,慢慢地变作一个没有感情起伏的木头人。 意识到幼清的顺从,徳昭更加暴躁。 他不再顾忌她的心情,瞒这里瞒那里,只要他想,他随时随地都会将她拉入怀中强吻。 幼清有些惊慌,下意识抵抗。 她不愿意同他当着众侍从的目光下卿卿我我,尤其是当他的吻那般强烈入得那般深。 他身体力行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白日宣yin。 幼清悔不当初。 可是后悔又能怎样,若是再重来一次,说不定她还是会选择同白卿走。 在小行宫待了数日,算算日子,她已经一月未曾迈出屋子。 徳昭不让她出去。 他将她当只金丝鸟一样囚禁起来。 这一天徳昭外出,幼清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发呆,只等着他走开后,她心里能稍微舒坦些。 徳昭往回看,望得她身形寂寥,双目呆滞地盯着外头,往日合身的衣袍穿在她身上,竟显出宽大之势,夏风吹进屋,吹散她的黑发,荡进她的衣袖,她整个人瘦弱得像是会随风而去。 他怔了怔,数月以来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两个字抵在唇间,极费力气才将嘴张开:“幼清。” 声音太轻,悬在半空,甚至来不及传进她的耳里。 窗台上停了一只小麻雀,玛瑙似的小眼睛,骨溜溜地探着屋内的景象。 幼清忍不住伸出手去,小麻雀腾空惊起,扑腾双翅遥遥飞离。 这一刻,幼清当真是羡慕极了,恨不得自己也有那样一双翅膀,天高海阔不受任何拘束,不为谁而停留,只为自己而飞,就这样一直飞到死。 她想得入神,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未曾察觉。 徳昭下意识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肩,眼前闪现她在身下承欢时*的模样,含泪不语,默默忍受。 他动作一僵,缓缓将手收回,喊她:“我要出门,你收拾一下准备随侍。” 幼清呆在那里。 他总算是肯放她出去了。 多日来得到的第一个出门机会,她激动得不能自已,面上却依旧平淡。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被迫学会如何伺候他,她还学会了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 她起身福了个礼,并未看他,只轻轻地应一声“是”,徳昭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最终两人默契地同时将视线移开。 四目相对,有的只是尴尬,而非情意。 自那日之后,她第一次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幼清稍稍有些不太自在,重新戴了面纱,徳昭也没有说什么,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她真的只是个寻常的小侍女。 太子负手在背,只往徳昭身边扫了一眼,目光触及戴面纱的幼清,心中一顿,当即想起那晚狂风骤雨中徳昭抱人回来的画面。 应该就是这个丫头了。 毓义之前去找过徳昭几次,站在屋外长廊上同徳昭说话的时候,偶尔他也会往屋里瞥,有时候瞥见幼清神情呆滞,加上徳昭近日的状态欠佳,他是真的非常好奇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但是也不能问,问了怕徳昭生气。 德昭随手往旁边一指,“往那边去。” 是让她同其他人站一块,该做什么做什么。 幼清垂首,生出了许久未曾有过的自由感。 与以前一样,她勤劳地当差。 仿佛这样,就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她还是从前那个小侍女幼清。 ☆、第43章 羞耻 一日下来,徳昭心不在焉,射箭时甚至都连靶心都未曾瞄准。 他面上装着不在乎幼清,眼睛却止不住地往她那边瞧。 总是想着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往他那边瞥过几眼。 内心烦躁不安,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他向来是沉稳冷静的,自从遇着她,便跟换了个人似的,多愁善感,犹豫不决,仿佛这世上什么都不剩,只剩下一个她。 而如今,更是憋得快要发狂。 直至他从校场上下来,她始终都没有往他那边看一眼,徳昭这样渴望着,他想,只要她能悄悄地窥他一眼,他立即就能将这颗心软下去。 甚至,只要她肯轻声重新喊一声“徳昭”,齐白卿也好齐黑卿也好,从前的事,他一概不再追究。 可是她不曾。 徳昭想着想着,越发烦闷,索性将弓箭扔了,同太子道,“臣有事先行告退。” 太子淡淡扫他一眼,“九堂哥自便。” 太子是对徳昭有所忌惮的,他虽还是储君,却已经在cao着帝君的心了。可他也不打算做什么,他就这么静静瞧着,朝上局势瞬息万变,以不变应万变乃是最好的法子。 徳昭昂首阔步,朝幼清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拽过她的手就往前走。 幼清手里捧着玉碟,里头盛着晶莹剔透饱满多汁的西域葡萄,是特意为众皇子准备的。 徳昭这样突然的举动,她差点将玉碟打翻,急急地将玉碟端好,慌张地看着走在身前的人,问:“王爷要带奴婢去哪?” 徳昭头也不回,拉着她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