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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局接受调查。” 乔广澜稍微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问道:“怎么死的?” 路珩示意他上车,一边开车门一边说道:“还不太清楚,那边语焉不详的,好像有什么内情,咱们去看看吧。” 结果他们只是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警局会是这种态度——张岭东这个死状实在是不太正常。 张岭东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并没有挪动,因为路珩前一天跟他起过冲突,所以才会接到警方的电话被要求接受调查。路珩前往警局之前还以为这件事会有点麻烦,没想到对方只是走过场似的向他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表示可以了。 他没有把心里的惊讶表现出来,跟坐在对面的王副局长握了握手,笑着说:“如果还有其他的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非常遗憾,一定会积极配合调查。” 因为被调查的人身份不一般,张局长因为儿子的死请假了,王副局长才会亲自过来,他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路珩的意思是指这调查过程太简单了,于是苦笑着跟他解释:“谢谢路少的配合,不过我相信这案子跟你没关系……其实应该说,我觉得这案子,咳咳,真的不是正常人类能做出来的。” 其实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点担心,怕路珩觉得自己一个警务工作人员,竟然宣传迷信思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好在路珩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反倒好像很好奇的样子,询问道:“听王副局长这话的意思,看来案子还挺复杂的,方便让我看一看吗?” 路珩的心态很容易理解。他一个借调过来的大少爷,明摆着就是混资历的,其实什么都不用做,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坐着当吉祥物就可以了。可是年轻人气盛,越是这样越想立功显现本事,碰着个案子就想掺和一脚。 不过现在看来有他参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这种案子肯定要变成悬案了,有路珩的身份顶着,就算破不了,他们也不会受到过多的责难。王副局长犹豫了一下,很快做出了决定,说道:“当然可以,路少请。” 乔广澜本身就是警察,因为上次的事情,局里面给了他几天假,现在他提前回来,去现场看一看倒是不成问题,路珩到的时候,乔广澜已经在了,却没有进到屋子里面,只在门口站着,一脸若有所思。 路珩走到他的身边,乔广澜对他略一点头,侧开身子让了个位置出来,没跟他说话。 张局长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没到最后的判决之前,他没有让张岭东住在拘留室里,而是在自己的局长办公室弄了一张床给他睡,这也是张岭东的尸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的原因。 办公室的门敞着,里面传出淡淡的血腥味,张岭东整个人弓着腰跪在中间,侧面冲着门口,头垂着看不见表情,这样粗粗一扫,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致命的伤痕。 乔广澜知道路珩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张岭东被阉了,我觉得可能是失血过多死的。” 路珩也悄悄地说:“这是你自己看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乔广澜:“……” 他没好气地白了路珩一眼,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两个人换了位置,路珩从乔广澜的角度才看清,张岭东的裤子前面已经被捅烂了,布料上露了一个大窟窿,下/体上全都是鲜血。 路珩奇怪道:“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没人进去?” 王副局长站在他们后面,解释道:“早上已经有打算勘测现场的警员要进去了,但是只要有人迈进那个门,就会觉得头昏脑涨,耳边好像有什么人在窃窃私语,据说听着像个女人的声音,他们赶紧就退出来了,到了现在都没法取出尸体。张局长的母亲悲痛过度昏了过去,他又赶到了医院,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正在尽量商议怎么采取措施。” 路珩看了乔广澜一眼,王副局长所说的那种现象,多半是里面死气过重使普通人受到影响,但对于乔广澜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这家伙居然会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真是怪事。 乔广澜揉了揉鼻子,不情不愿地小声说:“我进去了……会被吓哭。” 路珩:“……”真不是故意要笑的,就是真忍不住。 乔广澜的鞋子狠狠地踩在他的脚面上碾了碾,脸上笑靥如花:“路大少爷,我看你长得么正气凛然的,八字肯定旺,要不麻烦你去试试,把尸体给弄出来怎么样?” 王副局长吓了一跳,连忙道:“不用不用,这不安全,这件事还是我想办法处理吧。” 这个乔广澜倒是真敢说,人家路珩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宁可自己被打死都不敢让这位大少爷去冒险。 但出乎王副局长意料的是,路珩的态度非常温顺,冲他摆了摆手,垂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敢躲,苦笑道:“好的,好的,交给我吧……有没有手套?麻烦给我拿三副。” 于是路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去,弯腰去抓张岭东的尸体,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具诡异的尸体被好端端拖了出来。 路珩趁人没注意,随手在张岭东衣服上画了一个光明去祟符,示意道:“没什么问题,估计是刚才里面空气不好,还是把他放到停尸房里面去吧。” 别人看路珩确实是没事,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有两个警察过来搬尸体,路珩则回到乔广澜的身边摘下手套。 手套的边缘无意中擦了乔广澜的衣服一下,这个时候,在场的人忽然同时听见“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炸碎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了声音。 乔广澜的眉头猛地一皱,路珩面不改色道:“大概什么东西打碎了吧,我先去洗洗手。” 他冲乔广澜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去了洗手间,路珩顾不上洗手,先问了一句:“刚才你身上是什么东西炸了?” 乔广澜表情严肃,从衣兜里掏出几个碎玻璃碴给路珩看:“还记得我早上给你看的那瓶泡过护身符的菖蒲水吗?我在乔家所有人的牛奶里都滴了两滴,但是发现他们身上都没有同样的阴气,反倒是你刚才用碰过张岭东的手套碰到了我,这瓶子直接就炸了。” 路珩沉吟道:“你怀疑张岭东跟原主是同一种死因吗?不,我觉得不会。” 乔广澜听他说的严肃,疑惑道:“你就那么肯定?有证据吗?” “当然!”路珩正色道:“你看,张岭东被阉了,但是原主肯定没有,我昨天刚刚才检查……哎呀,好疼!” 乔广澜皮笑rou不笑地收回手:“原主跟张岭东是不是一个死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贱下去,肯定就和张岭东是一个死状了。” 两人逗了两句嘴,路珩笑着到水池旁边洗手,乔广澜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