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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观,然后被他原谅? 路渺渺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你不能接受我这个人,你想要否定我的过去。” “可是那就是我,全部的我。” 她抬头看他,“你如果不能接受,就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第39章 第39章 chapter 39 昨天宋明誉下车, 问何知礼能不能和他谈谈。 何知礼薄唇冷漠, 指尖的香烟徐徐燃烧, 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如果是关于路渺渺的事, 我想我无可奉告。” 说完这句话,他就按灭手中的烟蒂, 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临走时, 右手搭在方向盘上, 看窗外那位失败的父亲,“你真的关心她的话, 就该好好了解她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徒增打扰。 宋明誉脸色一僵,沉着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关心她?” “是么。”何知礼语气平淡,牵起一丝讽刺的弧度,“只有在复合的时候想到的关心?” 他发动车子, 不再与他多言,“难怪渺渺她不需要。” 回到公司, 何知礼先处理工作的事。 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底下几家酒店的规划需要他查看。 何知礼看完以后,想起白天宋明誉的事情,让人又详细调查了他和路贞复合的原因。 当天晚上,资料送上来,何知礼坐在办公室翻看。 公司已经没什么人,高楼安静,夜景璀璨,落地窗里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看到宋明誉的妻子谭薇两年前去世的消息时, 他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冷笑,霎时变得的明了。 谭家虽然式微,但也不会允许宋明誉刚刚丧妻就领娶。 所以宋明誉等了两年,坐稳现在的位置以后,才敢向路家出手。 他随手将得来的资料放在一旁,本打算起身回去,却被其中夹杂的一张照片吸引注意。 照片是一场钢琴比赛的颁奖,宽敞恢宏的舞台上面,站着几名十几岁的孩子。 路渺渺是第一名,站得最高,旁边是比她小一岁的宋赞,一脸憋闷。 当时两人年纪都不大,充斥着青春的朝气与青涩。 明明长着三分相像的脸,却谁都不曾认识过谁。 照片后面附带一张纸,分别标注了他们曾经获奖的名单—— 何知礼看了片刻,脸色突然变的凝重,将剩下的资料一起拿过来。 资料上的内容很全面,包括路渺渺和宋赞从小到大学习过的课外班。 三岁,宋赞开始学钢琴, 于是同年路渺渺也学钢琴; 四岁,宋赞报名油画, 路贞也给路渺渺报了油画班; 六岁,宋赞开始学书法, 路渺渺也不得不学习书法…… 七岁…… 十岁…… 十二岁…… 她所有的人生轨迹,仿佛都在按着宋赞的模式走来。 如同一场无声的较量,而路渺渺就是当中最重要的工具。 何知礼握着资料的手越收越紧,最后青筋都突出,几乎将纸张穿透。 这就是路贞一直教育她的方式? 因为当年被宋明誉抛弃,所以让路渺渺成全她的输赢? 这和机器有什么区别? 他怒不可遏,脸色难看,终于明白了路渺渺为什么会在孤儿院露出那种表情。 她说不能拯救自己的童年,所以只能帮助别人的童年。 这就是她的童年? 永远像个影子,在暗无天日的隧道中踽踽独行。 而她竟还能心思赤诚,笑容纯真,积极向上地生活。 何知礼心里堵塞,仿佛被海水泡发,又软又涨,充斥着对那个女孩子的心疼。 所以他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认为她需要一个父亲。 如果路贞与宋明誉复合,是不是能改变她的生活? * 后来证明,他错得离谱。 路渺渺从画展离去,直接回到家里。 路老爷子和老夫人在后院闲谈,抱着初七。 她把手机关机,不接何知礼的任何电话,也不回复他任何消息。 周末两天一直待在家里,正好下了一场秋雨。细雨绵绵,温度又下降几分。 周一路渺渺回学校,向班长申请修改自己的报名,元旦和同学一起去汤山泡温泉。 出发那天,路渺渺提前和家里打好招呼,把手机放在学校,只带了几套衣服和钱包。 汤山不在本市,距离他们学校好几个小时的车程。 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不仅有一处巨大的天然温泉,而且山环水绕,环境美好。 路渺渺在这里度过了舒舒服服的三天休假,每天晚上和谢家音一起去泡温泉,几乎快忘了出发前的事。 而另一头,何知礼给路渺渺打了无数通电话,始终都是冰冷的机器女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何知礼的心已经沉入谷底,眉峰低压,放下手机扔回座椅,深深闭了闭眼睛。 喉结滚动,牵扯着内心的焦虑,无比不安。 这几天他给路渺渺打了很多通电话,却没有一次被接起。 她说如果不能接受以前的她,就不要再和她联系,可是她根本不给他联系的机会。 何知礼问了高阳,高阳最近实习期忙,只知道他们班组织了一场旅游。 至于去哪里……却不知道。 高阳敏锐地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化,然而问何知礼,何知礼却什么都不说。 只是回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次依旧无果,何知礼想抽一根烟,发现烟盒已经空了。他这几天抽烟的次数比上半年还多,不,应该说,自从遇见路渺渺,他就经常需要抽烟缓解情绪。 他下车买了一包烟,低头正要点燃,对面校门口走出一名穿戴眼镜的女教师。 女教师看了他好大一会,上前问道:“不好意思,这里是学校门口,可以请你暂时不要吸烟吗?我们的学生马上就放学了,看到你的行为会忍不住效仿的。” 何知礼动作微顿,收起烟盒,“抱歉。” 对方向他道了谢,站在门口看学生们走出校门。 直到学生全部走完,她回头看了看,见何知礼看站在原地,忍不住问道:“你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吗?最近几天都看到你站在这里,你是哪个班的?” 何知礼微哂,说:“不是。” “那是来接学生的?”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他的行为。 何知礼说也不是,女教师正要走的时候,他忽然问道:“你们学校,以前是不是有个学生叫路渺渺?” 女教师思索了下,“你是说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路这个姓不常见,再加上路渺渺一直成绩优异,老师的记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