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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求也求不来。” 楚江红哼笑两声,“谢老板的手果然是楼里一绝,但我想马夫人大概是没福了。” “什么意思?” “哟!谢老板还不知呢?”楚江红扭着水蛇腰,手里的帕子一挥:“那马夫人惹恼了长公主,一家老小,十二口人都在菜市场抹了脖子呢,可惜那十六岁的小倌,养在外头都还难逃灭顶之灾,谢老板是不是还得感谢感谢马夫人的不念旧情,不然今日和她做亡命鸳鸯的可是你呢!” 谢三郎脸色不好,站起来,手指头指了他半天,一个字都没蹦出,他端了凳子回门,磨着牙:“就数你嘴贱。” 木姜这几日迷上了厨艺,一天大多数时间泡在厨房,谢三郎本来不愿,但看到她每顿端上来新鲜的菜肴,哈喇子又流的像细流一样,权衡之间,只能放她去了。 此时他一个人坐在屋里,马夫人死了?没有金主源源不断的送银子,楼主可会让他吃白食?还不得把他梳洗打扮了卖个好价钱?原本他以为这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算了,反正在女人之间交际,他不吃亏,可是如今西西偷了解药和那个穷秀才远走高飞,他也起了意,要是他能逃,还做个鬼的小倌啊! 可时间不多了,还有半个月,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拿到解药! 院子里的昙花开了,一起开了七八朵,可惜没有人怜香惜玉,任凭它开,又任凭它谢。 木姜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揪了两朵盛开的花进了厨房。 昙花蛋汤。 这她还是在宫里吃过,百香楼有个从前宫里出来的厨子,见她掐了花,丢给她一本食谱,便让她自己捣鼓去了。 汤水鲜甜,她喝了一口献宝一样捧给谢三郎。 因为昙花有粘液,煮出的汤水像银耳汤一样滑滑的。谢三郎手里捏着黄果兰,挑了根针穿线,见她进门了,问:“手里端的什么呢?” “昙花蛋汤。” “昙花?” 谢三郎丢下手里的东西,拿着勺子舀起惨死的昙花,叹息道:“真是一群俗人,这么好的花,竟然被人做了菜。” 木姜拿了碗碟,坐在一旁,问:“三爷要不尝尝。” 尝尝吧尝尝吧,谢三郎咂吧嘴,起码也得让这昙花死得其所。 他喝了一碗,又喝一碗,感叹道:“这么好的花,不入菜真是可惜极了!” 虽然无酒,饭饱之后却也自在,谢三郎拍着肚皮靠在椅子上,木姜拿起茶几上的黄果兰,白色的线跟在后头,下面垂着一根针。 不像是缝穗子,木姜举着问,“三爷这是做什么呢?” 谢三郎慵懒的半眯眼,“耳环,好看么?” 黄果兰做的耳环,能戴几天? 她将它放下,不察谢三郎凑到跟前,微凉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木姜,你没打耳洞呢!” 木姜一僵,不动声色的从他魔掌中挣脱:“三爷,奴小时候家里穷当然没打耳洞。” 谢三郎可惜:“好好地小姑娘,可惜了。” 木姜站起来,将碗碟收了,“三爷,我先去洗了。” “去吧。”谢三郎点点头。 噔噔噔下了楼梯,木姜手里拿着托盘,耳朵火辣辣的痒,她伸手,学着谢三郎的样子,轻轻地捏了捏,感觉却不一样,没有蚀骨的痒,她回头,屋内灯火通明,那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公子心,小倌儿命。 等回了房,谢三郎正捏着针,屋内又点了支蜡烛,放在他跟前。 见木姜来了,他招手,想唤小狗一样:“过来,木姜。” 木姜迟疑,“三爷,干嘛呢?” “给你扎耳洞。” 银光一闪,谢三郎捏着手里的针搁在蜡烛上头烤。 木姜摇头,摆手:“三爷,不了,我怕疼。” “快过来。”他翻转手里的东西,说道:“女人家家都要打耳洞,等你以后要成亲了,要带上新郎给你买的金耳环,记住要买个大的,亮瞎别人的眼。” 木姜笑,脚却定在那:“那么大,不扯得耳朵疼么?”她以前带的金合扇耳环就重,可也小巧,戴着时,扇叶展开,摘下的时候,扇叶合拢。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她自从来到长安,发现变了天,便把身上能证明她身份的首饰都摘了藏了起来,耳洞也没管,过了几年,没想到居然长拢了,看上去像没打过一样。 谢三郎见她没动,自己动手将她抓了过来,按在大腿上,她半张脸在温柔的烛光下完整的展现在他眼前。 他捏着针,喉头一上一下:“别动,不然会痛。” 有多痛?木姜不再挣扎,偏头靠在他腿上,闭眼,闻着从他袖子边传来的黄果兰的味道,很缱绻。 谢三郎以为自己又狠又准,但正捏了针挨到她耳垂,他却迟疑了,他清了清嗓子警告她:“木姜,你别动啊,不然会很疼。” 木姜的耳骨贴在他腿上,一说话,头发传来阵阵的麻:“三爷,我不动,我也不怕痛。” 谢三郎觉得这灯光太亮,亦或是她的皮肤白的太耀人,他心神一荡,忙的收敛,手下一动,小巧的耳垂冒出一朵红色的血珠。 行为比思想更快。木姜吃痛,刚要去捏,肩头却一重,温热的下巴贴了过来,耳垂被火一样的潮湿包裹住。 她挣扎,双手却被谢三郎握住,她背脊弓的像虾米,他贴合的也像虾米,直到xiele力靠在他身上。 谢三郎看着怀里潮红的人,伸手拿过串好的黄果兰耳环,替她穿进去。绿而新鲜的花萼,黄白香甜的花瓣,一摇一摇,在她耳朵下荡着千秋。 “好了。”黄白的小花清雅俏丽,面前的人脸脖俱红,鼻腔的气息灼热有些急促,谢三郎后退几步,慢慢的打量,慢慢的欣赏。不知这么美的人,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夫君。 他笑着收了针线,说,“木姜会不会觉得耳环太穷酸?” 木姜摇头,荡碎了一室的花香。 谢三郎却望着她,含笑道:“要是嫌弃,以后叫你的夫君买些好的,金的,银的,随便带。” 耳环像是变重了,扯得木姜脖子都矮了三寸,窗扇没关,风吹熄了一支蜡烛,室内暗了下来,地板上昏暗的影子挨在一起。 木姜嘴动了:“那我成亲的时候三爷也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