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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别?” 康时解释道:“一个圆不特别,但一百个就很独特,它是一个人恒心与毅力的证明,您觉得呢?” 康佑把累成厚厚一叠的画纸往前推了些,“如果我说不好……” “老师没教好。”康时接道。 康佑,“若是我说好……” “您生的好。” 康佑点头,“你做的很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康时抱起一沓纸准备离开。 “只是记得下次控制大小。” 康时顿住脚步。 康佑,“一百个圆完全可以画在一张纸上,正反面。” 成就感瞬间被清零。 康佑接着道:“下午有几个亲戚要过来。” “开公司还是讨论股权分配。” 康佑淡淡道:“串门。” 看来书上写的和电视里演的不能尽信。 “多半是为了你母亲去世前空下的职位。” 他记得那个职位已经给了金萝的舅舅,这么说电视剧里的情节还是值得推敲的,不过有一点倒是奇怪,空下的职位位于南方,也就是说原主母亲生前并不住在这里。 莫非和康佑时异地恋? 当然这种蠢话也就心里想想。 串门小分队到达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彼时康时正在适应使用各种文具,顺便大致浏览课本,转学手续已经办妥,他明天就要开始上学。 大厅里坐着几个中老年男女外加两个熊孩子。 金萝端茶上桌,还给小朋友派发了点心,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一个男人先是友好的对康时笑笑,“上次见小时还是你刚出生不久。” “这次见面是在我母亲去世后。”你们来讨要她空下的职位。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小时,不可以没有礼貌。”金萝想伸手揉揉他的发梢,被躲过了。 康时继续用赞美的腔调,“哦,多么感人肺腑的亲情。” 所有人,除了康佑,都挺尴尬的。 “童言无忌。”康佑端起红茶送至嘴边,道:“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会。”男人讪笑道。 康佑放下茶杯,“如此就好。” 男人试图缓和下气氛,打个圆场,对康时道:“对了小时,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你叔……” “稍等一下。”康时蹙眉:“我先理清思路。” 三姑六婆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这时他无比怀念身为王子的日子,他那一辈,几个叔叔伯伯为了争国王的位置全都被教皇弄死了,剩下的几个也打发到边远地区,所以他唯一需要记的称呼只有‘父王’。 男人见他愁眉不展,索性直接给他解释,“左边的是我外甥女的儿子,”说完,指着旁边的人,“这是我儿子的外甥女。” 他想了很久,关于一个人外甥女的儿子和这个人儿子的外甥女,是什么关系? 康时叹气,所以说以性别来区分人类是多么简单快捷明了的事情。 最后他只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有些凝滞,男人更是几次欲言又止。 康时做着安静的旁观者,这些人真以为康佑是软柿子,专门叫他下楼自然有他的用意,一个孩子坐在这里,即便脸皮再厚估计也不好讨要他去世生母的位置。 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金萝,康佑此举说明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要不大可以把给她舅舅的职位要回来,不必费此心思。 一场亲朋间的小聚不欢而散,金萝温柔道:“我去送送你们。” 话语间带着胜利者的骄傲。 现在,这里是她的家。 怀辛第十次抓住企图偷袭康佑的触手,“您要上楼吗?” 康时看康佑,对方微微点头,他起身和怀辛上楼。 怀辛握住康时的手,“不要难过。” 这家可以有无数个女主人,但有他在,权利的支配者最后只会是他的主子。 康时停下上楼的步伐,回头望着金萝的背影,不解道:“为什么要难过,我只是好奇,她不是自持身份,只负责接客,为什么现在还要送客?”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金萝很少会专门送客人,大多都是保持微笑,最多站起来说句‘欢迎下次再来。’ “主子。” “恩?” “声音可能有些大。” 其实还好,刚好能传到门口而已。 正在换鞋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头低下,金萝脸上的笑意直接僵住。 “童言无忌。”坐在沙发上的康佑淡淡道。 …… 不管是插曲还是闹剧,隔天康时迎来了自己要去上学的第一天。 至少今天他终于有了和大多数孩子的共同点,不愿意出门。 “我要的白马在哪里?”他仰起头,眉宇间都是不赞同。 “选一个。”康佑不跟他废话。 一头毛驴和一辆轿车同时停在他面前。 “白马。”康时坚持。 他身为王子,以往出行都是三十六匹骏马在前,他坐的马车,则是选出最高大的一匹,这是王族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你不选,我就帮你选。” 毛驴应景的叫了一声。 康时刚想争论,就看见金萝在康佑身后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冷冷道:“如果她要骑白马,您会同意吗?” “可以。”康佑点头。 金萝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当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康时摇头叹道。 金萝:…… “主子不要挂心,”怀辛安抚他的情绪,“有朝一日毛长起,凤是凤来鸡是鸡。” 说完,帮他理了理皱起的衣角。 眼睁睁看着这对主仆坐上汽车扬长而去,金萝瞬间红了眼眶,抓住康佑的胳膊,“佑,小时他说我,说我是……” “童言无忌。”说完这句话,康佑转身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接下来请新来的康时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 康时:“姓名康时,性别男,爱好男,特长骑马。” 第7章 点石成金 窗外北风呼呼的吹,车里开了供暖却是格外暖和,温度调节的刚刚好。 康时舒服地把自己蜷成一团,“怀辛。” “奴在。” “上课的时候拒绝陪同。” “奴知道。”他日夜研读,早已熟读这个时代的文化。 “这个时间点,你可以在家里休息,顺便帮我看着华纳。” 怀辛,“您身边总要有人伺候。” 康时,“陪读对我为时尚早。” “所以奴会为您挑选一个在学校时,可以照料主子的人。” “来这里上学的都是家世不凡者,不排外都算是幸事。” 怀辛笑道:“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