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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稳稳停下,小安子掀开轿帘提醒。 顾书朗弯了弯腰,从轿中走了出去。 大理寺外面,有侍卫守着,见到顾书朗上前,立即拦下,小安子与他们禀明了顾书朗的身份,侍卫们不认识顾书朗,听了小安子的话,还有有些犹豫。 “这位小哥,有这令牌可否带我去见你们家大人?”顾书朗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是楚奕宣临走前交给他的。 侍卫小哥双手接下令牌,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又双手还给了顾书朗,弯腰恭敬道:顾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只是大人今日出了门还未回,不在大理寺。” “哦?曲大人何时走的,可曾说什么时候回来?”顾书朗淡淡一瞥。 “大人午饭前出去,约有一个时辰了,未曾说何时回来。” 顾书朗点点头,这会儿刚过中午,时间还早,来了一趟好歹要等到人把玉佩交给曲大人,赵霜的事是由曲大人全权负责的,这玉佩他倒不好交给旁人,毕竟算是物证,是个重要的物什。 侍卫小哥将顾书朗迎进了大理寺,很快有人上来奉茶,好生伺候着。 等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曲大人还是未回,顾书朗弯曲指节敲了敲茶桌,问旁边站着的奴仆:“你可知你家大人去了何处?” 顾书朗面色严肃,奴仆见了也不敢隐瞒,只说:“小的只听说是赵大将军将大人请去喝酒了。” 赵大将军?赵霜的父亲赵义? 赵霜死了,曲大人身为追查凶手的负责人,赵义应该急着让他赶紧找出杀人凶手才是,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请曲大人去喝酒? 就不怕喝醉了耽误了事? 顾书朗直觉有哪里不对,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脑仁,心里缓缓理清着赵家现下的关系。 赵义有两个女儿,长女赵霜是原配夫人所出,后来赵夫人去世,赵义抬了青梅竹马的姨娘上位,而赵思雪便是如今的赵夫人所生。 赵霜进了宫成了尊贵的贵妃娘娘,赵思雪嫁给了柳亭枫。 而柳亭枫,顾书朗我捏了捏藏在袖中的玉佩,柳亭枫很有可能是杀害赵霜的凶手。 倘若凶手真是柳亭枫,他为何要杀赵霜?并且还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凭顾书朗见过柳亭枫几次得来的印象,柳亭枫绝不会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既然他能做得如此的滴水不漏,身后必定是有人在帮他。 帮他的人又是谁? 柳亭枫如今与赵思雪成了亲,赵义还给他谋了份差事,不出意外,柳亭枫依附着的必定是赵家,难不成是赵家指使柳亭枫去杀了赵霜的? 顾书朗觉得不可思议。 可静下心来细细想想,仿佛这一切又都能说得通,赵义一向不喜原妻与长女,偏宠妾室与庶女,待原妻去世,更是迫不及待地将姨娘抬为了正室,连带着赵思雪也成了个嫡女。 赵义与凤墨绝勾结,而赵霜是楚奕宣的贵妃,父女俩站在对立的局面,这也许便让赵义果断地舍弃了对赵霜的最后一丝感情。 只是,疑点是赵义为何要杀赵霜,要知道赵霜身在宫中,对赵家构不成任何威胁,何至于杀她?另,为何又让柳亭枫前去杀人?柳亭枫与赵霜是什么关系? 顾书朗列出一条条疑惑,接着又回到原点,赵义请曲大人喝酒,两人说不定就变成一伙儿的了,若自己此时把玉佩交给曲大人,便不能借此查出真相。 此事还是等到楚奕宣回来再说,顾书朗从木椅上站起,说:“我这次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贵妃娘娘,既然曲大人在忙,我便先回宫了,你也不必特意告诉曲大人。小安子,我们走吧。” 坐着轿子再次回了宫,顾书朗也没什么事做,泡了壶普洱坐进了小书房,提起毛笔开始练字,古代的繁体字他至今都写不习惯,好在他以前练过书法,与围棋一样,是跟在外公后面学的。 顾书朗一直想练成外公一般的豪放体草书,却总总练不好,显现不出那种豪迈大气,后来索性放弃,发现自己适合瘦金体,笔迹瘦劲,运笔飘忽快捷,之后便一直练了下去。 直到工作以后,若是遇上些烦心事,心中焦躁,他便会时不时抽出点时间练字,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 如今到了大楚国,练字也成了他打发时间的一种乐趣,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瘦直挺拔,照着一本游记写完几页纸,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黑了。 将纸张收好,顾书朗伸了伸腰,离开了书房去了寝殿,谁知一进去,就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谁?”顾书朗稳住心神,不慌不乱地问道。 黑暗中传出几声低低的笑,顾书朗觉得耳熟,既然是认识的,他也不必惊慌,于是摸索着点亮了雕花架上的琉璃盏。 寝殿里有了灯光,顾书朗这才看清楚来人是凤墨绝。 凤墨绝穿着一身夜行衣,抱臂倚站在床前,一头飘逸的黑长直,披散在颈间,微微凌乱,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原来是凤教主。” 只是不知凤墨绝今夜找他所为何事,顾书朗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心里打了个突,又迅速想好了对策,随后便听凤墨绝笑着问:“顾大人近来过得可好?” 上次见了一面后,凤墨绝便离宫了,就算他能在宫里面安排人,也不一定能清楚地知道他与楚奕宣之间的事,所以顾书朗扯谎:“如若没有楚奕宣,日子倒也不错。” “想来顾大人过得挺逍遥自在,就是不知道那药粉可有每日放在楚奕宣的吃食里?” “凤教主的吩咐我哪敢不听,自是每日都放的。” “哦?”凤墨绝眯起一双凤眼,“听说楚奕宣今日出了宫,得有三天才能回来,这三日内顾大人是如何安排的?” 就知道凤墨绝要问这个,顾书朗用刚刚想出来的对策应付:“我在楚奕宣身边安插了人,我对那人有救命之恩,这几日便由他将药粉放在楚奕宣的吃食里,不知凤教主可放心?” 凤墨绝满意地点点头:“顾大人做事本教主自然是放心的。” 顾书朗不喜与凤墨绝说话,“大人”、“教主”的,绕来绕去,可他又不能漏出丝毫不耐,要知道他的命还握在凤墨绝手中,要是惹了他一喜,直接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想起体内的毒,心中又是一郁,只要这毒一日不解,他便日日不地心安。 “我这几日腹内常常阵痛,可是因为那毒的原因?”顾书朗想着以后,还是先骗来一粒解药以防万一为好,至少日后跟凤墨绝撕破脸,他还能再支撑一个月。 “怎么会,这还没到一个月。” “但疼痛发作起来的时候很难忍耐,让太医过来看了看,并未看出什么,想来还是因为那毒,凤教主可否再给我一粒解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