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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弥修并没有很激动,因为内心很伤感。 “阿贝大人,您见过这把匕首吗?”弥修拿起光耀赞歌问。阿贝轻轻点头,看他的目光有着很不符合外貌的悲悯。弥修明白了,缓缓说道:“这把匕首的主人,是我母亲吧?还有,她和我父亲,都死了对不对?”阿贝继续点头:“我本来打算到了圣都再和你说呢。” “没关系,早点悲伤,就早点结束。”弥修咧开一个苦笑。阿贝看向他,没有言语。 两人吹了半天冷风,弥修道:“我能把这把匕首送给您吗?”阿贝问:“为什么送给我?”弥修笑:“我觉得它更适合你。”阿贝走过去,轻轻拿起银白色的匕首,指尖轻抚过冷锋。 “不要长时间拘泥于过去,这一点对谁都一样。”阿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弥修问:“阿贝大人,您是专门在等我吗?”“一半是吧,还有就是,缅怀一下已死之人。” 阿贝缓缓离去了。弥修听到了阿贝的一声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弥修:拿了那把匕首,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阿贝:喂,百晓吗?我邮寄的东西收到了吗? 弥修:…… 第7章 故人之子 此后的行程里,弥修自然而然地一直留在阿贝的马车里,阿贝对此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那天晚上他说的一番话就好像是弥修的错觉,阿贝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那把匕首也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从没有拿出来过。 依旧是不急不慢地赶路,几天后一行人从“护心镜”塔泽拉尔城离开,进入了一片森林中。 “阿贝大人,已经进入万木林了,差不多两小时后便可抵达圣都。”鸢尾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护心镜”塔泽拉尔城是圣都外最后一道人工防线,之后就是一片巨大的深林,称之为万木林,从万木林特定的地方横穿而过便可到达圣都弗朗城的正门。 阿贝整理好衣襟道:“知道了,通知神罚议会其他人,直接到圣殿集结,我要面见鹰蛇神冕下。”弥修眨了眨眼:“去见鹰蛇神冕下?”“不然呢?”阿贝笑着问道。“没啥,没啥……”弥修干笑道。 好吧,看样子鹰蛇神被阿贝架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弥修倒是很好奇这位放心把一切交给阿贝打理的鹰蛇神是个什么样的人。 行车两小时后,圣都高耸的城墙出现在森林尽头。远远望去,圣都几乎全部是银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木桥落在护城河上发出巨大的闷响,整个军队鱼贯而入。 弥修好奇地在车上张望,圣都的街头自然是比任何地方都要繁华的,民众从街旁的各个店铺里走出来,安静地在街道两边默默行礼,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顺着官道足足奔了将近一小时,一行人才来到了神殿前。 神殿巍峨高耸,银白的城墙围绕环抱,大门修建成了张开的蛇口,看上去令人生畏。进入神殿后众人便下马下车,运送葬魂花的马车被神教军士兵押运至仓库,阿贝、万兖、鸢尾和弥修四人则走在大路上,往圣殿中心建筑走去。 一进去圣殿内,弥修就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类似于本能地想逃离这里,一路上他都没敢张望,都是低着头走路。沿途没有任何卫兵,巨大的圣殿内部连个人影也没有。 “阿贝大人,我就这么去见鹰蛇神冕下啊?”弥修有点紧张地说。阿贝的脚步放慢,慢悠悠地说:“为何不可?你还打算准备什么礼物吗?”弥修笑了两下:“不是,总觉得很紧张,我一介草民,居然能见到鹰蛇神冕下,有点激动,怕一会儿失态了惊扰到鹰蛇神冕下。” 阿贝沉默了半天,道:“这话,真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的。” 进入最华丽的宫殿,在镶满宝石的过道里转了又转,弥修都快眼花了,才踏入最终的目的地,鹰蛇神的主神殿,也是平时神罚议会正式面见鹰蛇神的地方。 已经有两个人在这里等候了,一男一女。男子长的倒是一团和气,从他背后巨大的紫水晶长弓可以认得,这位就是以擅使紫晶箭而闻名的稂梓,也就是一个箭头一万金币起卖的那位。旁边的女性不消多说,是神罚议会里唯一的女性香冥。西恩城老醉鬼口中的香冥是个心狠手辣爱喝人血的疯子,不过单从长相来看可看不出来,香冥的样貌算得上出众了,只是五官都过于深刻,看上去有些朦胧虚假,盯着看的时间长了还会有被迷惑的感觉。 香冥稂梓二人轻轻对着阿贝行礼,香冥莞尔一笑:“欢迎归来阿贝大人。咦,您身边的这位少年是何人呢?” 弥修被注视的有些不自然:“额,见过香冥大人,小人只是一介草民,是阿贝神使带小人前来的。”稂梓轻轻一笑:“暗系异能者啊。”弥修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真想问问这帮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少年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呢。”香冥调笑着和稂梓说道。“如你所想。”阿贝代替稂梓回答道。 过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冲了进来,喘着气看着他们:“……见过阿……贝大人,还好,没来晚。” 稂梓笑道:“江正,你慌什么啊,你明知道哪一位不到最后一个是不会来的。”香冥轻佻一笑:“瞎子走路是该慢一点,多多见谅吧。”江正整理了一下侍服,将目光落在弥修身上,问了和刚刚香冥一样的问题。弥修越来越不自然了,硬着头皮又解释了一遍。江正皱着眉头说:“唉,怕是一会儿要闹腾了。” 弥修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时过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只是这个脚步慢悠悠的,脚步声间还夹带着硬物磕在地上发出的脆响。 弥修转头看去,一个眼上缠着黑布的男人走到了门前,手上拿着一柄漆黑的乌木手杖。 那人轻轻拱了拱手:“见过阿贝神使。”然后环视了一圈,面朝着弥修的方向不动了。弥修尴尬地笑笑,用排除法可以知道这个瞎子就是石蚕了:“小人弥修,见过石蚕大人。” 石蚕慢慢上前两步:“弥修?你是谁的儿子?”弥修心道我也很想知道啊,香冥笑着说:“说出来你可别激动,不过你差不多能猜到吧,毕竟那个人的味道你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啊,他就是那只狼的崽子。” 石蚕的手猛然握紧,关节泛白,呼吸都乱了:“他的崽子?”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弥修面前,右手劈向弥修颈间,弥修后撤半步,下意识地扬起黑色的气盾。 气盾被石蚕轻而易举地抬手扬开,不过他也没再出手,指尖上气盾破碎的黑烟缓缓升腾。 弥修吓了一跳,果然能在神罚议会里有一席之地的人都不能小看,速度和力量都那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