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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才走到沟渠那里,便触动机关,引起熊熊大火,遍燎原野,又要西风助火势,将车国的军营一并烧尽,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得胜,眼下黄英正在安排后续事宜,说是上表朝廷,要犒赏三军。 “大军长您不去看看吗?” “去什么啊,流血漂橹,咱们还见得少吗?这次死伤多少人?” “我军未伤一兵一卒,大破车国象兵。” 逸景在床上安然合眼,日光似乎更为明亮。 待得楚广良退下,逸景床下突然传来响动,惊得逸景陡然坐起,俯身去看自己床底,一个身着甲胄的青年人慢悠悠的钻出来。 “撞到哪里了?” “没事”,萧听雨吃痛地揉揉脑袋,“就是磕了一下。父君当真没事了吗?前不久似乎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逸景排排床沿让他坐下,轻声笑道:“自然无事。倒是你,在安戊一切都好?” “儿子当然没事!”说着还不忘蹦跶两下,证明自己年轻体健,“安戊军中一切随和,花军长平易近人,治军有度,儿子时不时还能跟着营长们一起缠着花军长弹一曲。” 他似乎想起什么,环顾左右一周,笑意狡黠诡异地靠近逸景,低声问道:“meimei说,父君是认定了长铭哥不回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逸景笑骂道,伸手就锤他脑袋。 “您多大年岁了,有什么可害羞的!”萧听雨在一边怂恿道:“趁着儿子还在身边,给您去说媒?” “他知道是一回事,答应是另一回事。好好跟着花军长,别管你父君的事。” “那就只能任重而道远了。”萧听雨惋惜地耸耸肩。 “看来即将班师回朝了。” 闾丘尔阳一愣,旋即问道:“这么快?!和车国不过一场仗而已……” “足够了”,赫连轻弦鄙夷道:“车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南蛮正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他们自当小心提防,再敢动作,是不要命了吗?” “那……”闾丘尔阳犹疑道:“你们是要回哪里去?” “当然是涧河谷啊。” 闾丘尔阳默然以对,神情一时焦虑,不知在想些什么,反而是赫连轻弦问道:“军中传闻,是你发现了那些机关使用之法,告知黄将军的?” “哦?听谁传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闾丘尔阳嘴角勾起,双眼尽是狡黠的笑意,赫连轻弦眯眼斜视,不再追问。 犒赏三军,少不了觥筹交错,宁武军中出尽风头的一定是赫连姐弟,不仅是相貌出众,更是有大军中亲自嘉奖,立有奇功。jiejie赫连弦轻原本是同弟弟赫连轻弦一起推杯换盏,最后居然发展成了赫连轻弦一人喝酒,赫连弦轻已经跑走躲凉快去了,还有一个闾丘尔阳在一边唠叨不停,就差没有把敬酒的人一脚踹走。 “闾丘尔阳!”赫连轻弦突然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停下动作转头看他,而被喊的那个人正在他对面,赫连轻弦即便稍有醉意,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就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有水汽氤氲其中,令闾丘尔阳不禁想到,这人无论怎样,都极为耀眼好看。 “我有话跟你说!” 周围一圈人都竖起了耳朵,连酒都不到了,无论远处如何吵闹,闾丘尔阳都觉得与世隔绝,只留下彼此心跳,不由得耳朵微红。 “你要说什么?” “我要跟你说!你好特么啰嗦啊!怎么在哪都有你啰嗦!” 周围人等立刻鸟兽散去,逸景掩唇不语,双眼还是透露出了笑意,听得耳边轻笑声音,挥手便让行晟坐下。 “千防万防,还是被你算了一道,赫连姐弟是第七营长部署,此番立功,理当嘉奖,七营长自然也要赏赐一番,他的地位难以撼动了。” “下官不敢,您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自己,不是吗?”行晟耸耸肩,调侃道:“您大可忽略那个七营长,下官也不敢多话。” “就算宁武军众人答应,那对姐弟能答应吗?” 行晟笑而不语,转身为他倒酒,诚挚说道:“无论将来长铭如何,始终是您给了他这天下飞霜,下官敬您。” 酒碗相碰,一饮而尽。 正确顺序是:逸景告诉闾丘尔阳,闾丘尔阳再跑去告诉黄英怎么玩高达。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打小闹的嘴炮战争而已,我已经饥渴难耐想要多喝一盆狗血了!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城下之盟 长铭:不要九九八,大军长百科拿去发! 车国已经到了前有强敌后无援军的山穷水尽,不过使臣一番往来,便决议双方商议何谈,逸景也花辞树也为黄英一并喊上了。 “依照玛萨卡将军之意,既然车国认输了,还请□□依照旧例,将在宗室选择一位绛元,送到车国,同我王共结连理如何?” 这话说得黄英心惊rou跳,身边的逸景默然以对而花辞树神情一时恍惚。 “贵使说笑,我朝从来没有这等旧例。”黄英端起茶杯,目光撇开,似乎想掩饰什么。 “没有吗?”车国使臣似乎当真不知其中内情,继续说道:“听闻□□十几年前同胡莽之国一战,最后是胡莽之国投降依附,而□□赐了一个绛元的公主给他们作王后,不是吗?” 黄英横眉怒目道:“和亲自然是可以的,但也应该是车国送一位公主或者王子前来我朝才是。何况眼下王室贵胄之中并无绛元,这要求未免玩笑,贵国若是执意,那本将自当如实禀告天子,但是天子素有雷霆之威,无人胆敢忤逆,圣旨之下,可莫怪本将不曾提醒。” 车国使臣呆若木鸡地看着黄英,帐内一时鸦雀无声,逸景下意识看了垂头不语的花辞树一眼,只觉得心中滋味苦涩。 一场谈判不欢而散,车国使臣言道自己需要重新返回玛萨卡的军营请示将军之意。 长铭回头看了一眼,逸景出得军帐之后似乎神态失落,也不知发生何事,思及许业宏,也是一声叹息,只得对行晟说道:“虽然有蓝营长负责相关事宜,但是有个许业宏在,总忧心出点什么差错,为我转告阿良等人,但凡车国送人来给诸位军长或者将军,一律挡回去,不得放入军营。” “是,我这就去告知阿良”,行晟答应道,随后也问道:“难道蓝营长当真不处置那个人?” “我也不清楚,也许他另有安排。” “或许只是被花言巧语劝软了心肠。”行晟冷冷说道,长铭随手拍了拍他,道:“别想了,且去吧,我另有要事寻大军长。” 等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时,长铭终于确定,大军长那似是而非的失落,应当说是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这般模样,长铭也不好开口,便问候道:“您怎么了?” “啊?”逸景猛然回神,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