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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逸景上前抱了抱他,贴着他的耳朵说:“收拾行李,让文继连夜将孩子们送去令军侯府,我们恐怕又要再上战场了。” 长铭在他怀里点点头,两人就此各司其职。 两刻钟之后,文继便已准备好了马车,长铭将听雨送上马车,又将睡得迷糊的小纯熙抱给她,不料行晟的两个孩子却不愿意走了。 “是不是父君和母卿出了什么事情?”淑雅望向庭院之外,只见得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四下灯笼处处,八方马鸣嘶嘶,任谁都以为这不过是苍天开了个玩笑,将晴空万里的白日换做繁星点点的黑夜。 淑泽更是死死盯着长铭,生怕一个眨眼,长铭便要做个什么把戏欺骗他与meimei。 “没什么,你父君和母卿就在西北,我们现在不过是要去同他汇合而已,乖乖回家,你父君应该也叮嘱过才是。”长铭面上极为平淡,倒是与院外一片人仰马翻格格不入。 淑泽言道:“父君是说过,可能战事将起,让我和meimei……可我听说,是西北……” “淑泽!”长铭打断他,望着兄妹二人略显稚嫩的脸庞,细想着行晟面对这个年少老成的孩子该是什么心情,他说道:“宁武出动,战事将起了。” 淑泽与淑雅竟是说不出话来。 “回到家里去,让你的父君和母卿能够安心作战。” 萧听雪将赫连姐弟带出客栈,正欲左躲右闪寻一处不被房屋砸伤的地方躲避一下,方才那震动却又突然停了。 “怎么回事?” 赫连姐弟心有余悸地张望四周,发觉不过是一些桌子板凳被掀翻在地,无人伤亡,似乎只是虚惊一场,可放在房屋的的确确动摇了一番。 “我原以为是大地动……”萧听雨咕哝道,“可大地动哪里只会是这点动静?” “大地动?”赫连轻弦不明所以,“似乎听得苗疆老人说起,大地动该是地面沦陷,房屋倒塌才是,这动静未免小了些?” “确实小了些。”萧听雪点头,看着周围人群吵作一团又四下散去,便唤来自己司福罗家的仆役,让他快去打听打听。 派出去的人前脚离开,闾丘尔阳与何岁丰后脚就急急忙忙地冲上街头直奔三人而来。 “轻弦!没事吧!” “听雪!” 萧听雪转过头去,眉头都拧在一处了,本就是暗中往来,如何就这样街头大喊,真当余下人等是瞎子不成? 他并无心情细问这两人为何如此举动,而是板起脸将何岁丰抓去人迹罕至的小巷,低声呵斥:“你来这处做什么?!不是有信使吗?这样跑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之间互通往来不成?若是事情暴露,我们都死在这处也就算了,还连累那些□□军士白白送命!” “我……我只是担心你……”何岁丰被他吓得不敢大声言语,只得做贼心虚地别开头去,“一时间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担心我作什么!我好得很!”萧听雪的语气好歹柔和了些,给了何岁丰解释的机会。 “可是朝廷方才传来消息,西北荒城发生了大地动,死伤无数,胡莽与之毗邻,多少受了牵连……”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荒城大地动,为何胡莽还稳如泰山,只是凳倒桌翻而已?定然是消息有误!” “我不知为何胡莽无恙,可消息确实没有出差错!” 萧听雪险些跳起来了,当即推开何岁丰,拔腿就去寻赫连姐弟和闾丘尔阳。 幸而这三人还未走几步就被他拦下。 “不得离开!” “什么?”赫连弦轻不可置信地望着萧听雪,“行晟、辰盈可是昨天返回了荒城,如果荒城发生大地动,他们岂不是九死一生?” “就算九死一生,凭着我们也救不回来了!我们为战争而来,如此天灾,两国定然有所举动,如果此时不安置一切,胡莽极有可能趁机发兵,而□□全无准备,岂不是被打个措手不及?” “可……”闾丘尔阳虽心有不甘意欲反驳,却也只能转头对赫连姐弟道:“他说的对,当务之急,该是阻止胡莽发兵,而不是想着去救回三个人。” 为了千军万马,行晟自然也是可以被牺牲的。 萧听雪定了定心神,开始对另外几人吩咐部署。 “闾丘先生即刻去唯丽那边,她现在药物成瘾,你当将她稳住,令她在朝堂上劝阻胡莽皇帝。” “弦轻去我们圈养羊群的那处,将羊群全部杀光掩埋,只留四只,以免被胡莽征去作了军粮。” “轻弦去开山采玉的地方,以大地动为借口,吩咐管事的将口粮逐渐减少,那些人没了羊群才来给我们打工,不会离开我们的。” “我去寻其他被我们收买的官吏,帮助我们及时镇压这些工人。” 就此,四人各自散去,准备相关事宜。 萧听雪回头看了看何岁丰,想起自己方才也没有给他好脸色,便轻声叮嘱道:“你也快些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你也小心些,胡莽的官吏大多脾气暴戾……” “知道了。” 听雪留下一句简单的敷衍,头也不回地往胡莽皇宫方向奔去了。 “辰盈?以晴?” 行晟挪动脚踝,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在漆黑中寻找两人的身影。 只是这处实在太过漆黑,他便是目力过人,也只能勉强辨别人与岩石,余下的只能指望她们能答应自己一声。 “哎哟……谁来扶我一把啊……” “还有我……”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呀!我的脚!” 一干人等,有老有少,哀声不绝,行晟随手扶起了身边几人,仔细地观察周围情形。 大地动发生得突如其来,他当时与辰盈、谷粱以晴在准备运往胡莽的财富与粮食,便蓦然察觉脚下一空,还未来得及呼喊便直直坠下地去,耳边一片轰鸣响动。 这处四下昏暗,不见光亮,但是隐约听得风声响动,看来该是地动之后,将他和这些人都摔到了地下。 “辰盈?以晴?” 他又走了好一会儿,随手帮着一些人移开身上的巨物,进行简单地止血。 “行晟?是行晟吗?” “辰盈?”行晟立时转忧为喜,跌跌撞撞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终于同辰盈相会,连脚步还未站稳便问道:“可有伤了?” “只是皮外伤,无妨的。倒是你呢?” “伤了右手,无关紧要。”行晟总算是放下心来,忽而又想起了另一人:“可见着以晴了?” 黑暗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君卿叙旧完了,这才想起我这小孩子?” 行晟轻笑一声,并未应答,转而领着两人,再叫上一同跌落的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