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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暴怒,用力挣脱时,唐钺突然松开手,若有所思看他用力过猛踉跄两步,又被牵引绳给固定住。 “和你的恐高症有关?” 齐砚喘着气狠狠擦掉嘴角的冷汗,全身僵硬,那男人一向洞察力惊人,他差点忘记了。 但他要怎么回答?说因为以后你会疼我爱我宠我,拿半壁江山来捧我一个二流歌手,可惜老子不争气,没把握好机会不说,还被不知道什么人陷害,被你从十六层楼顶给扔下去,死无全尸? 唐钺带着点轻笑,“原来如此,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因我而起,总不能放任不管。” 齐砚紧张瞪他,“你要干什么?!” 唐钺没理他,走到布景台边,拿起道具师放在地上的cao控器,控制钢索。 齐砚被拽得猛地离开地面,失重感带着巨大的恐惧死死攥住心脏,气流化作风声在耳边咆哮,通身血液骤然冰凉。 乍看上去好像很镇定,其实已经吓呆了。 唐钺挑起一边眉毛打量着,“开头不错,保持下去。” 钢绳又猛往下坠,紧接着又快速上拉。 齐砚像条被绑在线上的鲑鱼似的上上下下地弹动,血液已经彻底冻结,连呼吸都凝住,几乎以为自己又死了一次。 这样重复好几次后才齐砚回过神来,惨叫声回荡在灯架和电缆之间,“救……放、放我下来!!” “越是恐惧的东西越要面对,别哭得跟幼儿园小丫头一样。” “放你x的x!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齐砚死死攥住钢索,神经都快要崩断,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 唐钺推高推杆,升降速度骤然加快,引擎声和轮盘卷缠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 “唐钺大混蛋!不管死多少次我都要回来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齐砚吼得嗓子嘶哑,手指被钢索磨破皮,鲜血顺着指缝留下,染红了衬衣袖口。 “做得到的话不妨试试看。”男人依然气定神闲,带着仿佛猫戏老鼠的神色cao纵着器械。 不行了……齐砚在眩晕和恐惧中全身痉挛,胃难受得干呕,模模糊糊地想,会……死在这里。 仿佛是远处传来巨大的动静和sao乱,他的身躯慢慢降落,最后落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头顶是贺千秋有若肃杀寒风的凛冽眼神。 他只顾着干呕和发抖,全身冰冷,只顾着用血rou模糊的手指抓住男人剪裁精良的衣襟,把脸埋进怀里,倾听心跳。 这次不一样了,齐砚想,这次,不会再被抛弃了。 贺千秋是接到罗一平的电话后赶来的。 罗一平听见齐砚惨叫,实在吓得没办法,只好打给贺千秋,哭着说:“贺老师救命,小砚快被唐钺折磨死了!” 据说贺千秋当时正和魏海国大导演讨论剧本,魏海国一辈子拍了几十部电影,几乎每部都是精品,兼顾了艺术性与口碑。卓越的成就带来了超然的地位,加上年纪足以做贺千秋的祖父辈,这几年又处于退隐状态,贺千秋能见上一面不容易。 结果罗一平一个电话,对方竟然毫不犹豫中断会面赶过来。 齐砚感动之余,不免惭愧,惭愧之余,则不免对唐钺更生出怨恨。 他坐在化妆间里拼命喝水,一边教训罗一平胡乱惊动贺老师。 罗一平缩缩鼻子,还是忍不住辩解,“你不知道你叫得有多惨,真人版刑虐啊,震慑疗法也不是这么震的。唐钺下手,除了找贺老师,谁敢上来拦?” 齐砚俊秀眉头紧皱,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不争气。这么想着,拍拍罗一平肩膀,“抱歉,谢谢。”罗助理工作被认可,先前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化妆间外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导演助理小张,“罗导说,要不行就改天再拍。” 齐砚放下矿泉水瓶站起来,“就几个镜头了,我没问题的。” 贺千秋有事急着走了,只留下一个助理看着,唐钺也不在场,齐砚轻松了许多,重新绑了皮套。 坦白地说,唐钺这招虽然狠,却很有效。齐砚也觉得自己简直抖M,一通折腾下来居然不怕了。 剩下的镜头很快拍完了,连NG都没有一次。 拆了吊威亚的装备后,齐砚走路有些腿软,路上一直扶着罗一平肩膀。罗一平以为他在害怕,小心搂着他上了保姆车。 “去贺老师那儿。”齐砚最近指使人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我要去好好谢谢他。还有,一会儿路上给我买盒红霉素软膏,对了,再买盒xx饼屋的乳酪蛋糕。” 罗一平愣了愣,“用、用专门的润滑比较好吧?你要不好意思,我听说凡士林也行。” 齐砚也跟着愣了愣,接着大怒,“你脑子里整天想些啥?老子大腿被皮套磨破皮了要擦药而已!这是工伤啊工伤!” 罗一平心虚低头,默默挨抽,心想你受伤了也不回宿舍,要往别人家里跑,难怪会害我想歪。 当然这些都不敢说出口就是了。 贺千秋不在家,不过齐砚有他房门密码,早就来得熟了,直接登堂入室等着。 他的手也受伤了,包着纱布,动起来有点吃力,脱了牛仔裤在客厅沙发里坐着涂药。大腿内侧皮rou本来就嫩,被吊着抛上扔下一通折磨,已经破皮渗血了。之前在摄影棚里咬牙忍耐着不肯暴露,现在血液干了,将牛仔裤布料黏在皮肤上,脱的时候像揭下一层皮似的,火辣辣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这时候才后悔,忘记让罗一平连酒精一起买,不消毒怎么涂药。 于是光着腿,螃蟹状走到工作区。贺千秋的客厅非常宽大,拆了两堵非承重墙,将一楼打通,只利用绿植和家具隔成休息区、会客区和工作区。 工作区的北欧赤松工作台上摆满了凌乱的稿纸和资料,工作台旁边的书架一直连到房顶,医疗箱就藏在一堆书中间。 齐砚爬上踏脚凳,取下医疗箱,一本相册啪地落在地上,摊开了。 是他的照片。 应该还是大学时期,青嫩少年让他自己都觉得害羞,运动会的间歇,和同学搭肩搂背,对着镜头阳光四射地笑着。 齐砚心跳了一下,小心翼翼蹲下捧起相册,还没来得及感动,就看见旁边的照片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不止如此,再多翻几页,相册里几十张照片,每一张都属于不同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年纪都差不多。每张照片背后都写着就读的学校和名字,年龄,以及拍摄时间。 他的照片位列一群青年男女中,完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大概是,某种,写作资料? 齐砚不甘心,又翻了一遍相册,突然发现自己那张照片有点厚,抽出来的时候,一张不过邮票大小的小纸片掉出来。 是他小时候拍的大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