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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留你俩吃饭了啊,拜拜。” 周陶钧笑容灿烂,同时兴奋挥手。 “就你这腿脚,留我们吃饭我们也吃不到什么好的。”丁晓笑着说。 “谁说的,我手又没坏,啧啧,真可惜,你们吃不到我这天下第一的厨艺。” 门关上后,周陶钧回头打开电脑继续工作,随口嘟囔着,“就张清华这脑袋,有女朋友就怪了,电影院多促进感情啊。” “你想看电影吗?”顾湛恒走过来问。 周陶钧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摇头,“最近没什么想看的。” 没一会儿她收到丁晓的微信。 “你刚才特有女主人的派头,别矜持了,快从了吧。”最后有一个偷笑的表情。 “专心看你的电影!” 张清华和丁晓看的是一部爱情片,他们买的场次应该几乎都是感性的女生,因为周围全是抽搭声,要么掩面轻泣,要么痛哭流涕。 他拿出入场前特意买的纸,侧头,只见丁晓一脸沉着地盯着大荧幕,什么反应都没有。 张清华嘴角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把纸放回兜里。是,他忘了,自己身旁的人理智,从来不会被电影情节感动的泪流满面,所以当年才能格外冷静地和他说,“张清华,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不是很喜欢你,我可能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咱们好聚好散,我想好好的,重新考虑一下。” “不过咱们还是朋友。” “对了,我现在也没联系到陶钧,以后应该也联系不到,但我可以告诉你,陶钧和顾湛恒分手了。” 丁晓这番话对张清华来说并不算突如其来,前几天她的表现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 可依然做不到平静地接受丁晓的分手宣言,往往后入戏的人越难出戏,但张清华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所以他一动没动,只是待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远。 “我等你考虑好。” 张清华忘了自己的声音大不大,是正常的说还是高喊,也不知道丁晓听没听见。 他只记得自己说完,继续向前走的丁晓背对着自己挥了挥手,手举的很高。 走出影院,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路灯下的影子离的格外近。 张清华送丁晓到单元门,不过丁晓并没邀请他上去走走。 他识趣地说,“你上楼吧,我回家了。” 丁晓看着眼前这个她很多年没见,却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开口说,“张清华,我想好了。” 我依然没想清楚,但我想好了。我还是喜欢你,我还是放不下你。 张清华瞬间回头,对面的人发声的刹那被他拦下。 “等,等一下,我做下心理准备。” 刚进小区时他问了丁晓,“这么久了,你考虑清楚了吗?” 当时丁晓并没回答。 所以接下来的话就是答案,张清华深吸两口气,突然不想听了。 “你别说了,我要回家了。” 人在期待时,只要尚未听见能把自己打入深渊的那句话,就可以假装还有希望。 “我知道陶钧对你很重要。” 张清华脚步一滞,停了一秒后,他僵硬地继续迈步,“我真的要回家了。” “不过我现在不介意。” 他彻底呆住,动弹不得,背对着说话的人。 “因为她对我也很重要,没有她的话我不可能认识你,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想出出答案,其实对我而言这至今仍是个死局,但不是它困住我,是我不放过它。因为我发现,遇见你之后我的眼里再也装不进别人。” “我想好了。”丁晓直视他,吸了口气,“我接受陶钧是你心里的朱砂痣,”她停顿,然后低下头,声音不自觉变小,“我也接受自己会变成你生活中的白米……” 张清华一把揽她到自己怀里,“你是白月光。” 我心里的白月光。 两人拥抱着站了好久,初春的夜晚徐风阵阵,还是有些凉意。 良久,张清华突然想逗逗她,于是脸上带着笑意问,“你真的不介意?”说完吻了吻丁晓的头发。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介意,我就是笃定你抢不过顾湛恒。” “本来还想告诉你我心里压根没有朱砂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得考虑是不是放一个。” 张清华把丁晓搂的更紧,下巴抵在她头顶。 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想过和顾湛恒争,因为我最想要的,在怀里。 星期四早晨,周陶钧愧疚地给主编打电话,本来只请了两天假,但因为阳光和窗帘,她的脚踝更严重了。 “没事没事,在家好好养伤,明天也不用来了,连着周六周日好好休息。”主编语气没有丝毫不满意。 周陶钧是壮着胆打的,然而主编这态度温和到让她觉得自己拨错了电话。 主编人好是不假,可自己没去上班也不假啊,她看着桌上的电脑和采访材料想,“嗯,一定是因为我身残志坚虽然人不在但也没耽误工作。” 下午,周陶钧让怀柔帮忙把整理好的演员资料拍下来发给自己。 主编接咖啡回来后扫了眼工作区。 “不是请假了吗?什么时候来的?” 她朝工作区稍大声说了句,“陶钧,把下期的采访定稿送进来。” 照片全部发送后,怀柔打了个响指,“搞定”,然后把资料放回原位,回到自己办公桌。 大概五分钟后,主编又走出办公室喊,“陶钧,我要的采访呢。” 小许抬头,“陶钧姐?她今天没来啊。” “没来?”主编望了望周陶钧的位置,“嗯?刚才她那明明有人啊。” “啊,刚刚那是怀柔姐,您看错了。” 主编点点头,“啊,那应该是我眼花了,这俩人,本来发型就像,现在穿衣风格都越来越像了。” 又是星期一,周陶钧和怀柔在杂志社门口碰个正着。 怀柔下意识伸手扶她,“你好了没啊,你说要我和你去是不是就保护你了”。 “嘘。”周陶钧急忙打断怀柔的话,望了望小许来没来,“没事,已经好了。” “诶,对了……”怀柔的话又被送花员打断,接着手里多了一大捧玫瑰花。 “呀,快从实招来。” “什么啊,我都不知道谁送的,问送花的,他也说不知道,不过还挺香的,你闻闻。” 周陶钧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花粉过敏。” 怀柔立马把花拿到另一边,两人一起走进社里。 “怀柔,该请客了啊。” “是啊怀柔姐,天天都这么大一捧,风雨无阻,绝对真爱。” 同事们争相起哄。 “什么啊,你们工作都做完了吗就在这儿瞎起哄,快好好工作,不然我告诉主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