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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终于有人,比他还要小了。 所以他还挺喜欢萧祺的。 也欢喜和他说话。 和他在一起,自己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十分舒畅。 “背熟了。”萧祺点了点头。 他刚来宫学的时候,认识的字都很少,他要一边学认字一边听少傅上课,光是背书就要比其它人费上许多的工夫。 但是他努力,又聪明,这么些时日来,也没比别人落下了去。 就连一向不轻易夸人的林少傅都夸他了。 正因此,倒是引了宫学里许多人的红眼。 有时候这些学生们私下谈论,说他爹以前就是个下等铁匠,就算现在当了将军依旧下等,流着的血脉就是脏的,而他是下等人的儿子,来他们宫学,简直就是脏了宫学的地方。 像他这种下等人,就是皇城里的任何一个学堂,都不会收的。 因为他不配! “我也背熟了。”峻安接着他的话,依旧笑眯眯的回答。 峻安他已经八岁了,个头是要比萧祺大上许多,长得也好看,就算是在这个年纪上,也能看出他俊秀的眉目。 峻安刚想说,想听他背背看,后头就一个不屑的声音轻嗤了一声,扬大了音量,道:“背书......有什么好背的,这只要能娶了皇后娘娘的meimei,不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吗?” “下等人的脸面,下等人的命,再怎样都只能给人糟蹋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说话的人唤作舒固。 他今年十二岁,是大司马舒凛的侄子,仗着自己的大司马伯伯和长公主舅母,一向是嚣张跋扈的不得了。 在这宫学里,除开那些皇家的人不敢惹,他都可以说是横着走了。 而他在这个年纪上,也晓得一些事情,知道现在朝堂之上,舒家和宁家不对付,两方盘踞,已有许久时日,而他好几次无意听见舒凛同人谈话,说这萧青山不是什么好茬。 所以他自然十分的不待见萧祺了。 要不是前几次皇上来这,特地看过了他,舒固都真想直接把他掐死了。 该死的小屁孩,和他那铁匠爹一样该死。 “舒固,你说什么呢?”萧祺还没说话,峻安已经板了脸,冷着声音,接着是瞪了回去。 萧祺只是个四岁的孩子,他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这些话,怎么好意思呢。 “我说什么,就说他是下等人怎么了,难道有错吗?”舒固冷笑一声,抬头看着峻安,语调怪异,道:“哦,对了,你也不必他好上多少。” 旁的人也都没说话,就只是噤了声音,转头过来,看着他们三人。 这倒是一场好戏啊。 “要不是他爹娶了宁家小姐,他今天能在这儿坐着吗?还不知害臊的喊人家宁小姐当娘,也就是个继子罢了。” 舒固说着,又想起什么,看着萧祺,嬉笑道:“以后宁小姐再生了孩子,可不就不会再理你了吗?” 萧祺是很沉的住气的,就算听别人一直说,他也不会生气,因为他知道不应该多惹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些不是真的。 所以并不在意。 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真的是很少有这样沉得住气的。 所以他当时拉了拉峻安的袖子,让他不要再说话了,接着他转身,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舒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觉得,萧祺这明显就是对他不屑一顾。 这样的认知,让舒固感到很愤怒。 他又是喊着“喂”了一声。 这次不但萧祺不理他,就连峻安也不理会了。 舒固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瞧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当时心里的怒火突然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直接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他觉得他今日就算打他了,那宁小姐也不会为了一个继子,就和他们舒家做对的。 舒固就是这么想的。 ...... 宁瓷刚刚才送了宁玄柏和樊素问离开。 他们这一次若不是要等着宁瓷大婚完,也是早就离开皇城了,不会逗留这么长的时间。 他们两个走之前,便是连连嘱咐,说宁淮的婚事,也只有她和宁虞这两个当meimei的能给把把关了。 宁瓷自是一一应下。 樊素问却还记着,说这次去云关,要注意着寻寻那位唤作郑落葵的姑娘。 若真是合眼缘又不错的话,樊素问打着算盘,说那一定得就是她的儿媳妇了。 也是大海捞针的一桩事。 宁瓷笑着说,随缘吧。 “夫人,进去吧。”宁玄柏和樊素问的马车离开视线里,已经有好一会儿,绿萝瞧着风大,不能在门口久留,便是如此的劝了宁瓷一句。 宁瓷轻轻叹了口气。 她收了目光回来,便是点了点头。 “夫人,夫人,不好了。” 宁瓷正要转身进去的时候,忽然有人匆匆跑了过来,喘着气,道:“宫里头.......出事了.......” 103、打架 ... 宫学里头, 偶尔是有些小打小闹, 有些摩擦,都是难免的事,但那些没闹出什么重要的,便自然是闹闹就过去了, 也没人会管。 可是这回似乎还闹得挺大的。 那个新来的才四岁的小娃娃不知怎么就跟舒固起了冲突。 只说是打了起来。 听说是闹得宫学里两张书案都毁的不成样子。 那书案可是用上好的桦木所制,较寻常木材都要坚硬许多,不易损坏, 这一下被毁了两张, 倒不免让人惊奇,这两个孩子打架,打的是有多厉害。 宫学这边第一时间派人就去通知了皇上,还有舒家和宁家的人。 只是皇上还在上早朝,自然是传不到消息过去, 只能暂时让人等着, 而舒家离皇宫这边要近些,消息一出,马上传到,当时急匆匆的,人就已经赶了过来。 “固儿, 固儿。” 一名妇人一边喊着,一边是匆匆跑了过来。 这瞧着大概是三十来岁,穿一身绣金牡丹纹亮缎滚边褙子,头挽堕马髻, 发髻上插了满满当当的金簪子,一眼望过去,真是富贵的不行。 “我的好固儿,怎么这叫人给欺负了呢?” 妇人往里头去寻,这一边说着,眼泪已经开始哗哗的往下掉,冲进去,看到舒固,一时便是哭的更厉害了。 舒固躺在榻上,皱着眉头,时不时的哀嚎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