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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祁哥。” 从千林岛回来后,她偶尔会顺着孔祁的玩笑话说几句话。也慢慢改口叫他“孔祁哥”了。 她看着孔祁点点头,温柔地笑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是里面满是破碎的伤心和压抑的痛苦。 咬了咬下唇,林俏鼓着勇气喊了一声:“哥。” 孔祁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视线清明一瞬间,摸着林俏发顶的手也陡然停住,带着些微颤意。 林俏捏着手指,紧张了片刻,忽然充满了勇气,直视着孔祁的眼睛,又完整软糯地喊了一声,“哥哥。” 孔祁眼中有光微闪了闪,喉头滚动了下,答应:“哎……” 他手中的动作终于继续,放得更加温柔:“俏俏,我在。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林俏犹豫地看着他:“可是你……” “我等下睡楼下的客房,”孔祁轻轻笑着,收回了手,“哥哥自己可以,不用担心。” —— 林俏第二天起得很早,林知遇和孔尚新真的没有回来。 她做了些简单的烤吐司片放在餐桌上,锅里的粥温着。 林俏站在客房门前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敲门,拿了便签纸写了些提醒,贴在门口,穿好外套,裹好围巾,拎着书包出门。 刚换好鞋开了门,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正要按门铃的郑朗宴。 郑朗宴看到她,立刻有些满足地勾着唇角笑了:“早。” 林俏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做贼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很快回过头。 焦急地推着他挤出门去,关好门,又拉着郑朗宴走出好远,才气鼓鼓的抬头看他。 第三十二章 郑朗宴垂眸看了看林俏拉着他的手, 在冷风里关节发白, 他动了一下, 把她的手握到手心, 温热的大掌顿时包裹了她。 林俏吓了一跳,急忙就要往回抽手,声音压低了些:“郑朗宴,你不去上课跑来我家做什么……” “来接你啊。”他揉了揉林俏软得好像没有骨头的手, 看她东张西望一脸紧张的模样,笑了笑,“别看了,我让王叔先走了。” 林俏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也停止了挣扎。 没等她想好措辞开口质问, 郑朗宴就接着解释:“我担心你, 来看看。” 其实是一整夜都睡不着,等林俏的电话, 又怕打过去会打扰她休息。 一时间, 所有的怒气都被他轻轻抚平。林俏垂下眸子,郑朗宴把她的手叠起来放到一只手掌里, 另一手帮她拢了拢围巾, 顺便转移了话题:“昨晚他们几点回来的?” 林俏一边被他揽着走了几步塞进车里,一边回答:“我妈和孔叔叔没回来,孔祁哥他很晚才回来。” 郑朗宴坐进来关上车门, 靠她近了些, 闻言皱了皱眉:“没回来?” 林俏点头:“嗯。说是去爷爷家了。” 郑朗宴依旧蹙着眉头, 一本正经地转头对着她:“今晚要不要我过去——” 林俏立马瞪着带着水汽的眼睛去捂他嘴,打断他的话,声音压低:“你、你不要总这样,说这些奇怪的话……” “哪里奇怪?女朋友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刚挣脱出来的嘴立刻又被林俏捂住了。 郑朗宴一双桃花眼看着林俏害羞又难为情,也不敢再在她生气的边缘试探,默默闭了嘴,薄唇清晰地触到她手心微凉的软rou。 林俏平复了一下,轻声开口解释,声音细细软软的:“郑朗宴,孔祁哥说他以后会早点回来。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来接我的。” 她紧接着说:“还有,以后在学校和别人面前,你和你的朋友不要总说奇怪的话,好不好?我不想我mama现在知道。” 郑朗宴愣了一下,就感到擦着他唇的皮肤轻轻撤离。 他看着林俏抬着眼眸认真请求他的模样,激动了一整天一整夜的情绪终于遭到些许打击,缓缓回落。 冷静了下,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林俏,故意逗她:“那我这个男朋友当的很吃亏啊,你要怎么补偿我?” 林俏咬了下唇思索片刻,认真地劝他:“你再忍耐一下,等我们高考完——” 她话还没说完,郑朗宴却倏地凑近,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掀起一阵气流:“我忍不了。” 林俏一愣,嘴还半张着,条件反射地缩了缩酥痒的耳根和脖颈,往后躲,紧接着脸颊控制不住地攀上红晕。 郑朗宴感受到她战栗了一下的身体,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他随意地往后靠坐着,手臂闲闲地张开搭在椅背,勾着唇偏头看林俏:“是不是我的称呼也要改?不太好吧?” 林俏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眸就对上郑朗宴含笑的眉眼。 他轻轻歪了歪头,蓦地笑了,嗓音里滚动着低沉,试探地喊她—— “俏俏?” 林俏呼吸一滞,就看郑朗宴带着一脸得逞的笑看着她,故意拉长音调,又认真地喊了一遍:“俏俏。” 认真而热切,像是诱哄,带着莫名的宠溺。 不一样,和所有别的人喊她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脸颊的热度一霎蔓延开,林俏忽然觉得车里闷热得令人窒息。 她扭开头不看郑朗宴认真调笑的眉眼,想要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好好做昨天的作业?” “我做了,俏俏。”越发故意的喊声。 “等下课间不会的我给你讲。上课要好好听,马上就月考了。”林俏从车窗看郑朗宴含笑看她的模样,男生的手臂伸长,指尖讨好地点在她这边肩头,尔后轻轻揽住。 她挣扎了一瞬,就听他无比顺服地说:“好,俏俏。” 林俏垂下手搅着手指,肩膀缓缓放松下来。终于偏头看他:“郑朗宴,这学期剩下时间的座位,是靠月考成绩排的。” 郑朗宴神情一顿,很快带上些焦躁和委屈,像是被主人威胁不洗澡不许上床的大狗狗。 嘴里还不放弃地愤愤又委屈地喊一句:“哦。俏俏。” ——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郑朗宴的学习状态宛如开了挂一样。 褚刚打完球回来,路过看到他课间都趴在桌上认真做题的模样,惊得倒退几步退回来。 “宴哥?你嘛呢?中邪了?”连着三个问句,顺带伸手要探郑朗宴额头的温度。 郑朗宴烦躁地拍开他的手,继续认真地做选择题:“去去,别打扰老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