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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看了会儿,很快,郑朗宴抬手,轻轻拉住她遮住鼻息的被沿,往下拉了拉。 林俏的手因为紧张抓的有些紧,力道一点也不像熟睡中的人,郑朗宴竟然一时没拉动。 装睡败露,林俏只好轻轻地掀开眼皮,带着水汽的目光陡然对上男人凑近的幽深眼眸。 郑朗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顺带帮她把被角往下掖了掖,声音低沉温柔:“醒了?” 男人身上的气息清冽,林俏屏住呼吸,乖顺地点了点头。 郑朗宴依旧撑在她上方,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饿不饿?” 林俏想了下,轻轻摇头,她开口问:“现在几点了?” 声音尤带着娇软和轻微沙哑,林俏自己腾地红了脸,又把被子拉起来。 郑朗宴觉得她这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十点过五分。” 他拿手帮林俏顺了顺头发,瞥见少女脖颈处露出的星星点点暗红,眼眸深了深,低沉着嗓音问她,“还疼吗?” 林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郑朗宴问了一个羞耻的爆棚的问题,骗骗他还一本正经。 林俏抿着唇,带着水汽的眼睛瞪着他,装失忆:“你在说什么……” 郑朗宴微微挑了挑眉,唇角浅浅扬着看着她:“昨天晚上,不是一直喊疼吗?” 几乎是立刻,林俏抬手捂住郑朗宴的嘴,又急又气地小声拦他:“你!别说了……” 脸颊的红意彰显此刻的她有多害羞,郑朗宴想到林俏做完为了他大着胆子的模样,只觉得心弦都被拨了一下,不绝余响。 少女伸出来的手臂白皙,带着浅浅红痕。她脸上微赧,很快倏地收了回去。像是一只努力亮爪,却再次被人摸了肚皮的小奶猫。 郑朗宴一时没忍住,倾身吻了下去。 情欲意味被压抑,如潮的爱意和安抚蔓延。 林俏刚刚还在害羞纠结着,此刻意识被他带着飘飘然起来。 许久,郑朗宴终于轻轻放开她,唇舌分开,酥麻的意味反而更加明显。 他的眼眸深邃,看着林俏,郑重承诺:“以后,我会小心。” 薄唇又贴了帖她的唇,“不会让你再疼了。” 林俏小别扭地抵着他的胸口,因为刚刚他故意让她害羞而记了仇:“我才不要……” 郑朗宴即刻沉了脸:“不行。” 他俯下身去,拥抱她的时候,手再次触到少女滑腻的后背皮肤,贴在林俏耳边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郑朗宴的声音压抑着低沉,带着徐徐图之的诱哄:“俏俏,我的烟瘾很重。你可要负责到底。”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林俏已经是全副武装的模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了帽子和口罩。 她之前还嘀咕郑朗宴为什么要跑出去给她买衣服,昨晚也没有破坏衣服。等到了浴室,看到自己满身星星点点的痕迹时,脸嗖地就大红了。 ……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还是郑朗宴想得周全一些。 退房的时候,依旧是昨天的前台。前台小姐微笑地替两人办了手续,递过来证件和卡的时候,忽然笑眯眯地看着裹得妈都不认的林俏问:“您是林俏吧?” ……这都可以? 林俏愣了一下,有些佩服前台惊人的辨识力。 郑朗宴即刻警惕地拧着眉,防备地把林俏往身后护了护。 看出了男人的抵触和林俏的疑惑,前台小姐马上笑着摆手解释:“我是看到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才认出来的。您放心,我们酒店的基本要求就是绝不侵犯客人的隐私。我只是想告诉您,我非常喜欢您的电影作品。祝您生活愉快哦。” 从酒店出来,外面凛冽的风吹到露出来的皮肤上,激起一片寒意。 林俏缩了缩脖子,郑朗宴即刻拉着她的手走得更快。 刚刚在车里坐定,郑朗宴打开空调,他身上的手机就再度响了起来。郑朗宴抬手接起来,停了一下,很快应了一声,发动了了车子。 —— 郑泽恩再进来的时候,郑老爷子靠窗坐在轮椅里,已经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又要睡了过去。 一旁的看护正拿着毛巾给他细细擦手,郑泽恩示意了一下,接过毛巾,自己开始替老爷子擦脸。 毛巾刚触到脸颊,一直安静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的老爷子忽然开了口。 “泽恩,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糊涂了。” 郑院长的手没停,温热的毛巾落上去,细细擦。隔了会儿才开口,避重就轻地说道:“您做决定,向来有您的理由。” 郑老爷子沉吟了一下,忽然沉沉叹了口气。 “你看着不像泽成有冲劲,他随我。你这孩子从小重情,随你妈,看着不问世事平易随和,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 郑院长抿着嘴,帮老爷子擦完脖颈,移开了毛巾。 隔了会儿,才沉声说道:“我以为,您起码知道,阿宴才是郑家唯一至亲的孙子。” “我这份钱,不是给季礼承认他身份的,是给他母亲的补偿。” 郑院长把毛巾浸回水里,抿着唇没有说话。 “当初,我觉得那女人别有用心,配不上郑家,千方百计拆散她和泽成,还找人去砸了她住的地方。”郑老爷子说到这,眼球浑浊,停了一下,“可我没想到那个时候她怀孕了,不小心被那些人倒,进了医院,之后忽然就自己消失了。” 豪华的病房内,唯二的两个人交流的也不是令人愉悦的事,整个房间死气沉沉的。 郑泽恩的动作停了一下,拉过椅子坐下,开始手法熟练地给老爷子按摩xue位。 老爷子说完之前的话,停了好久,才像是自语似的说:“那个时间,算下来,和季礼的岁数差不多。” “我自己感觉得到,我时间不多了。年轻时做的时候理直气壮气盛无比,临了,能够想起来的,惦念着开始觉得怕,觉得愧疚的,反而是这样的事。”郑老爷子沉声说。 郑院长沉吟了一向,还是下意识规劝他:“爸,您安心养身体,会好起来的。” 郑老爷子没有应,继续惦念着唠叨:“我在想,是不是那时候我做错了,所以郑家才像受了诅咒一样,你一辈子栽在这样的女人手里,阿宴现在也是。” 郑泽恩脸上表情淡淡,但眼底里倔了一瞬,习惯性护短:“您别这样讲文姝。” “爸,您觉得有愧于季礼的母亲。那您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阿宴和弟媳是不公平的?”郑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