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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娘…… 瑟诺曼德深吸口气,空气中那淡淡的馨香竟愈来愈浓,他苦笑一声,自己是有多想她竟产生了幻觉?他恍惚间似乎听到少女略带温柔的声音:“瑟诺曼德,你受伤了。” 那是肯定中带着微微怜惜,他迷茫的眨着眼睛盯着眼前虚幻真实的人儿,她那双清澈澄净的眼里倒映着自己狼狈邋遢的身影,他低着头试图缩成一团,可依旧抵挡不了背脊上狰狞裂开的伤痕,似乎每一次他都如此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第一次以为自己即将死去放弃了生活的希望,是她把溺水沉没的自己轻轻的拉上来,让他重拾了生的希望。 他是多么渴望得到她的触碰,想着她白雪般的肌肤在自己小麦色的皮肤上磨厮旖旎惊艳夺人眼球,想着她那张温柔的脸上滑落泪水哭泣,希望打破她那双冷静深邃到无情的眼睛里的面具。 他是如此龌鹾恶心到自己想吐,如瘾君子沉溺于她的所有,想要占据她的一切。 他颤颤惊惊地缩着脖子,透过双手的隙缝看着眼前沾了灰尘的鞋子,他刷的眼前一亮,伸出手替她擦了擦鞋背,可那污垢顽固的霸占着鞋面一角,他伸出头试图给她舔干净—— 锦娘语气不由得拔高一丈:“瑟诺曼德!” 如同惊雷般吓醒了混沌茫然的少年,他抬起头看着少女眼底露出的不喜,背后的伤口撕扯间带来的疼痛在告诉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第76章 所以………他真的看见了锦娘,这不是梦!思及此,瑟诺曼德顿时惊喜不已,在少女冷漠的目光下反而多了几分不自在。 他……真的好狼狈。 锦娘无奈的看着少年缩着脖子弱弱的低着头,小媳妇模样的搅弄着手指,目光游离出神没有焦距,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如薄纸一捅就破。 锦娘轻叹:“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瑟诺曼德抹了抹脸,抬起头看着高自己几个台阶的少女,她的身姿婀娜,纤细修长的手伸出,他看见锦娘的米分嫩指甲,有那么一瞬间晃神,似乎看见她高傲冷漠的身影,同样对着先祖伸出手。 他与先祖重叠交互之间形成了新的人格,而他瑟诺曼德将是这世上锦娘唯一的同族。 瑟诺曼德僵着身体看着少女伸出手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头,像对待宠物般语气带着一丝丝宠溺,他沉溺在少女清澈的眼神中,心满意足的眯起双眼如小兽般喉间咕噜咕噜响起。 锦娘皱了皱眉,往下走几个台阶,从上而下看见他背脊上狰狞裂开的伤口,那上面浓郁的魔气使其周边有些发黑,深可见骨。 他居然就这么爬上来了!望着少年殷勤的目光,在他身后不断蔓延滴落的黑血形成一条曲折道路,破开天际如裂缝,对比锦娘也说不出责备的话语,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下,我替你疗伤。” 瑟诺曼德乖巧听话的坐了下来,见锦娘走下来也要坐下,他连忙从空间中取出一件衣服覆盖在地面上,双瞳炯炯有神:“坐。” 锦娘笑了笑,此时少年像极了她曾经饲养的宠物,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少年在未来居然会成为一个高大英俊而又温柔的男子,至少在她的印象中,瑟诺曼德的一颦一笑都带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柔…… 他所带着的感情炙热的令人无法忍受,但少年时的瑟诺曼德却意外的让她能够接受。她眸光微微一暗,妖力灌入少年体内开始对魔气驱逐。 少年的情感她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无法给予他想要的,在她眼中,爱情这种东西触不得碰不得,所以她宁可选择无情或多情道,宁愿忽视偶然间与瑟诺曼德对弈时他无意间露出的眷恋和痴迷。 先祖的记忆中有多少是因为爱情而选择自我毁灭? 锦娘收回妖力,看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他背上挥散消失,鲜红的血液跳动着奔涌着争先恐后自衣服下钻出,她微微心疼:“疼吗?” 一个妖,哪来那么多血流?可偏偏有这么一个怪物,硬生生的□□下来并且一点点的攀爬而上。 瑟诺曼德眉宇间褶皱四起,这会终于感觉到背脊上传来的疼痛,他期期艾艾的点头,双眸湿漉漉如小鹿般对着锦娘那双沉静而深邃的黑瞳。 “疼。” “疼你还乱来?”锦娘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道:“带了治疗仪吗?” “我带了,可是那个伤口合不拢……” “所以你就不会想着用妖力驱除那股魔气吗?”锦娘蹙眉,忍不住呵斥他:“太胡来了!” 瑟诺曼德低头:“我知道错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锦娘叹道:“你若非我族类,我又哪会管你?自己的性命要自己爱惜。好了,把治疗仪给我吧。” 瑟诺曼德乖巧的取出治疗仪,感觉温热的光线在背脊上滑动,所到之处一片瘙痒,他忍着伸手抓挠的冲动,想起锦娘方才说的话语,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在锦娘眼里,他只是一个同族而已。 不过……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同族不是吗?瑟诺曼德皱了皱眉,也不能说只有他一个同族,整个狂族也算的上是妖族,只是它们的血脉太杂导致锦娘看不上眼,若她真想,还是可以重建妖族家园。 只是这样太消耗心神了,当年锦娘替瑟诺曼德梳理血脉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而且最终弄下来的血脉依旧有些杂乱,但好歹给了他传承,这些年来他不断淬炼血脉已经达到了一个至高点—— 幸好锦娘没有那么多其他种族的传承记忆。 瑟诺曼德感觉到瘙痒的停止,余光瞥见她递过来的治疗仪,听见她用柔和的声线说着:“好了。” “下回遇到那些魔灵尽量避开,如果手上了一定要好好找个安全的地方用妖力驱除。”锦娘特地提醒他,看他一副懵懂可怜的模样,抿唇莞尔一笑:“也罢,你还只是个幼崽,和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一个……曾经是她宿命大敌的幼崽,她竟在关心他的安危,锦娘揉了揉躁动的太阳xue,眼底闪过好一丝隐晦的疑虑。 “媳妇儿。”少年想伸出手抚平她眉宇间的山峰,可自己的手脏得很,他笨拙的捏了个法决,将一身狼狈剔除,干净的手掌仿佛还带着一丝血腥味,他不敢玷污了心目中的白月光,默默地低头:“我知道了……” 他只是不太熟练而已,传承记忆留给他的知识太多太多,多到让他迷茫,他这些年来除了淬炼血脉,一些法决都不曾真正接触学习。他坐拥万千财富却不知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