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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助人为乐,您的汇总表算错了。” 嘎?沈广定定瞅他几秒,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算出结果?这些数字可是他用计算器花了小半天才弄出来的!这也太毁三观了吧?原来的会计被猎头挖走,跳槽去了大公司,有经验没有薪酬要求,踏实肯干的会计又那么难寻觅,沈广只好暂时自己动手。 小朋友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真的错了,不信你再算一遍。” 最后季海凭借他神乎其技的速算功夫脱颖而出,得到了这份工作。如果没有沈广推荐,即使他才富五车,可谁有允许他展示呢?因此季海很感谢他,总说要请伯乐吃饭作为报答,却被沈广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含混地应了一声,沈广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香口胶。这个米怀乐,怎么不接电话?还在忙吗?沈广皱起眉头。 “打给女朋友?”季海从沈广的右边踱到左手拿电话的一边,突然瞥见沈广无名指上闪着金属亮泽的铂金戒指,“哎呀!说错了!是打给老婆的。”说着急忙把头凑上来听手机里的响动。 “啧,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沈广快速收了线,把西装外套的领子竖起来挡住寻隙而入的风。最近颈椎总是不舒服,改天放假得找按摩师好好推拿一下。 “哈哈,你难道不知,越故作神秘的事情,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季海很自然地拿头顶了顶沈广肩膀,动作看起来可爱又乖巧,“大叔你坦然一点好不好?都什么年代了?一般这么神神秘秘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你的老婆大人在某种原因的困扰下实在拿不出手;二种:你所谓的妻子不一定是女的。” 沈广毫无悬念地露出被说中了的表情,想掩饰过去,于是眯起眼睛看着男孩儿:“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小小孩儿的,哪儿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沈广抬手在季海脑袋上来了个爆栗,“不准再叫我大叔!我有那么饱经沧桑吗?” “哈哈,好啊,那就叫你大爷吧,你每天都板板正正的,手上再拿一茶壶,提一鸟笼子,跟老大爷也差不多。” 季海红色的头发十分打眼,远看跟信号灯一个等级。再加上他嗓门高亢明亮,笑起来毫无克制,街边上好多人都循声侧目,弄得沈广极不好意思地偏头。 “对了,大叔,我还没请你吃饭呢。正好今天下班早,你把你传说中的老婆大人叫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让我也有机会饱饱眼福。” 沈广向来不喜欢工作之外的交际应酬,一般同事间的活动他能推则推,实在是任务性的,他也总是找借口早退。所以他除了大学时代的几个好哥们儿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社会交际,即便是有同事找他下班后泡吧,他也会婉言谢绝。在沈广的世界里,工作和生活有着分明的界限,二者绝对不能混淆。 “不了,今天挺累的,我想早点回家休息。”沈广回答得明白干脆。 一般人听到这样不带转弯的拒绝,可能立马就吊脸子了,季海却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掰着指头一个个地数起来:“第十三次,你已经拒绝我第十三次了,大叔你真是有够无情!” 沈广笑笑,不置可否。 小朋友没了逗乐的念头,只得恹恹地不舍道:“好吧,那算了,我下次再找机会请你。不过你不可以再拒绝我了。” 正好公车驶入车站,季海朝沈广挥挥手,利落地上了车。沈广的眼珠子随着那辆公车滑出去一段距离,火红色的发蹦跳着光耀和炫目,即便是在这斑斓的夜里,也还是抢眼。直到那红色再也看不见,沈广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米怀乐站在不远处的过街天桥上,背对着低垂的月亮,他的发染上皎洁冷艳的月色,轻柔地飘起,被凉风刮出一缕缕寂寞的肆意和凝重。他紧抓住栏杆的手微微抖动,可能是夜有些凉。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很久,不接本来是想悄悄跑到那人身边,从后面偷袭然后让他吓一大跳。没想到那人身后窜出一片醒目的红,就像禁止的警告,让米怀乐停下脚步。红色活泼地跳跃着,宣扬出年轻的气息,是米怀乐无法触及的气息。他围绕着那人,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那人有好感。米怀乐难过起来,遭遇汇聚成难解的愁丝凝结出一枚厚厚的茧,从里到外将他裹了个遍。他动弹不得,只能清浅地喘着气,看红发挨碰在那人宽厚的肩膀上,勾勒出温柔乖巧的曲线,看那人毫不避讳地在红发上弹拨,看他们互相用肢体传达情愫,那本是专属于米怀乐的肩头,本是专为与那人嬉戏而规定的动作,自此之后都不再是唯一。 米怀乐自嘲地一唏,他健忘到这种程度吗?他哪里有资格计较这样的唯一? 沈广不清楚米怀乐什么时候站在天桥上,一脸急切惊喜地朝他奔过去。但当他到达桥上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就不在。 曾几何时,他仿佛记得沈广这样说过:我没有什么华丽的宣言,也不懂得爱究竟怎么定义,我只知道这世上的爱需要真心,而我的这颗心,已经交给了一个人,我认定了他,想要和他白头到老。 沈广回到家,看米怀乐似乎有些闷闷的窝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换着频道,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男人走过去,伸手摸摸他脸颊,滑腻的感觉里似乎还掺杂着湿意,不会吧?米怀乐哭了?应该是错觉。想了想,沈广佯装生气:“胆子越来越大啦!老公回来也不接驾?”说完嬉皮笑脸地往米怀乐身上蹭,鼻子嗤嗤地往他脸颊闻去。米怀乐扭着脖子躲男人凉丝丝的鼻尖,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 沈广吃疼,嘶哈着捉住米怀乐双手:“下手这么重!谋杀亲夫啊你!” 米怀乐勉强笑笑,明显没心思跟他闹。 这样沈广若是还看不出有问题,那就是傻子。可是男人太清楚他家咪子的脾性,光靠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只能等他自己愿意说,想要告诉你的时候,你才有资格做他的听众。 耷拉着着膀子,沈广撒赖地挂在米怀乐身上做树袋熊状。米怀乐皱皱鼻子,闻见他发丝里nongnong的烟油子味儿,不知道这人又抽了多少尼古丁进肚。刚打算数落两句,忽又一阵难过,沈广吸烟不也是因为他心里烦闷工作压力大吗?于是轻声慢语:“工作很多吧?想抽烟的时候就嚼口香糖,上次我不是放了一盒在你包里?” 沈广嘟起嘴来跟米怀乐索吻,蹩脚地装可爱道:“吾爱亲亲,你说的‘上次’是多久以前的事啦?人家的口香糖早就吃完了思密达~”偷亲了一口美男嘴角,沈广心里高兴得冒泡。他家咪子现在是体贴又温柔,让他心里暖融融,“这是开会的时候同事抽烟熏的,我可是谨遵圣旨,一根没抽。” 米怀乐抚摸着沈广微微发涩的发,温言:“累了吧?泡个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