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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端指着的两个人要掷骰子,然后顺时针报数,这样大家不就不知道和自己配对的人了嘛~玩不玩?这可是学生会传统!” 一呼百应。 各桌都由部长转动了圆桌,有亲的,有喝的,也有不亲不喝耍赖的。 “啊!!!”宣传部部长惊叫,“隔壁桌转到了是朕和士冥!” “谁!卧槽他俩!” 一时间全大堂的人都抻着脖子往文艺部所在的方向瞅。 舒怡师姐拍着桌子,比中彩票还高兴,“联姻昂联姻!我们广播台和你们文艺部年年都得出一对儿,今年看来还有戏!” 主席这人儿特容易脸红,热的,热的,“俩男的好吧!你们这些腐女都消停点昂!” 说着,主席在桌子中间摆上一瓶刚开的白酒,“当然了,俩男的也得亲,不然就得喝完这一整瓶!一口闷啊!” 底下人一下子乐开了,“主席你太阴险了!!”“诶呦主席!我们刚才就只喝一扎啤,怎么这会儿换白的了!”“谁能一口闷完一瓶白酒啊!”“主席你就装吧!谁不知道你在校会人称古巨基啊!!” 要说是朕和士冥从一进屋,就引来了不少人侧目,现在成为了游戏主角,别管男的女的腐的直的,都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也就是说,耍赖是耍不了了,而主席突然放上来的这一瓶白酒,高度!还得一口闷!那基本就只有一个选项,亲呗! 和起哄的众人不同,是朕放下筷子,挺淡定,“亲哪啊?” “你想亲哪亲哪呗!” “哦。” 是朕大大方方地伸手,掰过士凉的头,眼看着就要亲上。 结果士凉蹭地站了起来。 “只要能喝完这一瓶就行了是吧?”士凉拿过那瓶酒。 “你真要喝啊?”主席劝道,“对胃不好,算了吧啊。” 没等主席说完,士凉已经咕咚咕咚下去半瓶了。 是朕想揽,被士凉挡住了,就这样吹完一整瓶白酒。 吓得大堂没人敢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 士凉放下瓶子,笑得随意,“亲多没意思,拼酒多能带动气氛啊!” 桌上几个骁勇战将附和,“是!是!”“诶!同学你是不是文艺部的?挺能喝啊!我是体育部的李程,认识认识!” “好啊。”士凉在桌上拎走两瓶啤酒,就去了别的桌。 一时间,气氛还真的被炒热了,饭局最终演变成了各部门间的大混战。 文艺部和广播台多是帅哥美女,被其他部门集火了,士凉还真的就成了力挽狂澜hold住全场的人物。 主席趴在桌子上,晕乎乎地,“阁下您真能喝,是在下输了。” 士凉仰天大笑,“主席,这你有所不知,我八岁那年就喝光了前任黑手党大当家的地下酒窖。” “你这牛逼吹的也是任性。” “诶呦,你们怎么都不信我,我没骗你~” 每桌总有那么一两个能喝的在相互较劲,不能喝的也不凑那个热闹。毕竟是学生聚餐,没有逼酒的。 是朕就属于后者,他耿直的认为自己是个未成年,不喝,不喝。 但是事情远不会那么如意。 比如士凉趁乱在他的饮料里掺了点椰奶。 士凉是这么想的,新同学聚餐,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是朕喝完椰奶一定会失态,由此会留下猥琐脑缺阳痿偷亲男同学的坏名声。以后看他在学校怎么混! 但是事情远不会那么如意。 比如是朕在喝完椰奶以后,变得前所未有的清爽阳光有亲和力。 在士凉还在和那些个酒鬼拼酒的时候,是朕已经彻底融入大集体,夯实了自己将来叱咤学生会的群众基础。 KTV大包间。 “是朕,看不出来啊!我本来以为你这个人沉默寡言的,是个腹黑呢!”“哪有~我们白着呢~是不是朕哥!”“我一开始也觉得是朕不好相处来着!没想到你人真不错。会不会唱歌?点一首点一首!” KTV这个地方有点意思,一间房间,各个地方都有故事。 有坐沙发边上点歌的,有小情侣无视大众你侬我侬的,有找姑娘搭讪的,有小伙子拼酒的,有扎堆交换微信号码的,有拿着铃铛深情跟唱的,也有自己默默刷微博的。 但总有那么一个角落,是要留给伤心人的。 “士冥!你唱不唱歌?点一首?” “我……我就不了。” 士凉窝在沙发一角,成了全屋唯一一个落单的人。没有人会打扰这个角落,他也不想去找别人搭话。 士凉羡慕起了士冥。 他小的时候住过一个教堂,趴在天窗上可以看到某个小学的cao场,每天有很多小孩在那里做cao活动,叽叽喳喳的。十五岁那年他一时兴起,还读了几天书。高三下半年那短暂的一百天是属于他的,那时他还列了一个学习计划表,上补习班通宵复习,对自己的未来有许多畅想和憧憬,认真又踏实。可现在看来,他对过往的珍视和对未来的期许都特别的可笑。这里的人都叫他士冥,梦想啊,友谊啊,青春啊,都是要还给士冥的。 他看着那些有说有笑的同学,抿了口手里的威士忌,“是朕唱歌……真好听啊……” 是朕那天唱了一首日式摇滚,曲调欢快。他人一张嘴,不少同学都怀疑有可能伴奏模式没开,是原唱。 曲毕,舒怡师姐强烈要求再来一首! “好啊~”是朕很high。 “是朕你加入我们广播台好不好!!” “好啊~” “朕哥你加入我们文艺部好不好!!” “好啊~” “朕朕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那不行,我有萌萌了!” 此话一出,全屋的人都炸醒了,还有一睡着的哥们直接坐地上了。 “什么!!是朕你原来不是单身啊!!”“啊,我幻灭了,男神有主了!”“萌萌是谁啊!咱们学校的吗?!”“笨啊,他才大一,肯定是高中同学啊!给我们看看照片呗!” 是朕一咧嘴,寻找起那个身影,未果。 “呃,你们谁看见士冥了?”他凝眉。 主席回应,“他刚才出去了,有一会儿了,是不是喝多了啊?你们谁去看看?” 是朕把话筒交给一旁的同学,“我去。” 是朕顺着西街找,路遇安以乐。 安以乐没说什么,把手机递给了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