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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他扭头面对她,做思忖状:“今天该是他带cao,这是跑哪去了?” 余静心慌之余,小脸垮了下来。 这时有人在一旁搭话:“好像拉着队伍,出去cao练了。” 能住在小楼里的人,最低也是士官。 平时轮流执勤,带队出cao,闲暇时,不会起得太早,都在睡懒觉,他也只看了个大概,至于去了哪,也不清楚。 余静略微宽心,道了谢,又龟缩回屋里。 她在赵猛这里呆了一夜,别人虽然纳闷,却也不会多想,毕竟两人之间有亲缘关系,生不出龌龊的揣测。 可女孩却是做贼心虚。 她不想面对这些眼睛,尤其是带着探究的目光。 觉得满身的痕迹,肯定会被其他人看出苗头,那样反而不美。 所以她退回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二楼的视野不算优越,好在院落宽广,没有遮蔽物,却也将眼前的景物尽收眼底。 她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 盼望着能看到舅舅的身影,左等右等,目不转睛,却也没瞧见半个人影。 余静唉声叹气的坐在椅子上,眼角瞥见,桌边放着的食盒,她的肚子闹起了空城计,可冷饭却不肯吃。 及至饿狠了,才不情愿的打开餐盒。 别的残羹她瞧不上,单单瞅着桂花糕喜人,捏起一小块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又软又甜,入心入肺。 一连吃了三块,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她将目光又探了出去,远远的瞧见一撮人,大踏步的朝这边跑。 女孩猛地从椅子上坐起,眨了眨眼睛,想要看得真切:鲜绿色的着装很是打眼,这些人是部队的兵。 赵猛在外面发xiele一通。 回来后,兀自跳下吉普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食堂。 推开大门,发现厅内寥寥数人,见他进来,就像耗子见了猫,低头专心的就餐,生怕被夺了口中食。 老顾从后厨走了出来,手上拎着餐盒。 两人寒暄了几句,期间,赵猛始终感觉有人在看他,断断续续的,却从未离开左右,很快,他将对方抓了个正着。 素月站在档口的柱子旁,侧着身子露出一只眼睛。 男人的目光溜了过去,对方便躲了起来,可她身材突出,柱子太细,想藏,都藏不住。 赵猛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他品出了滋味。 这丫头恐怕是看上他了,先不说她的模样和身材,就这行为就令他不齿。 你偷看也得高明些,视线过于火辣,他想忽略都难,不觉起了一身鸡婆疙瘩,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拎起餐盒,男人转身离开餐厅。 素月慢吞吞的从柱子后,站了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心理很是惆怅。 对方长得高大英俊,又是团长,听哥哥说,还分了套房子,这样的条件,怎么看得上,她一个乡野村姑。 可又不甘心。 她除了胖了点,长的倒不错,最主要的是能持家。 男主外,女主内,可算是良配。 女孩自顾自的陶醉起来…… 赵猛拎着餐盒往回走,恰巧碰到书记员手中拎着西瓜走过来。 两人碰了个正着,对方扬了扬手:“团长,来半西瓜,我刚买的。” 大早晨吃西瓜? 可想想这水果马上要过季,再吃就得等明年。 索性也不跟他客气。 “甜吗?” 书记员打开塑料袋,西瓜红鲜鲜的,看上去很是可口。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尝过了,好吃着呢。” 赵猛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是不是门前开着货车来贩卖的那一家?要是的话,余静买了半个,还剩下不少。 只是天气热,西瓜不耐储存,恐怕变了味儿,只能扔掉。 “那给我来一半!” 书记员答应一声。 西瓜是整个,他也吃不完,正好分食。 径直往食堂走,本想让师傅们,拿刀切两半,可很快被赵猛叫住。 “给我要个勺!” 他突然想到,余静昨天根本没吃西瓜,可能是爱干净,怕脏了衣服。 对方错愕的张大嘴。 “你说啥?”他挠了挠头,以为听错了。 部队都是爷们,很是豪放,吃饭有筷子足够,这勺子?他眼睛盯着对方手上拎的餐盒:从透明的塑料杯中,能看到粥。 可也不对啊,有塑料勺子。 男人知道他会错意,也没解释。 “我要钢勺!”着重点出。 书记员一头雾水,对勺子的用处不甚清楚。 可也没有多问,几分钟后,他拎着塑料袋走了回来。 “你看这个成吗?” 故意拿出勺子在阳光下晃了晃,反射出亮闪闪的光。 赵猛横了他一眼,看出了对方的小心思,将勺子夺了过去,道了声谢,接着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书记员皱着眉头,做了个莫可奈何的表情。 男人噔噔的上了楼。 心里想着,如果余静睡着,则无事,要是醒着,看不见自己,也会生气,间或寻找,及至来到门口,还未站定。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女孩阴沉着一张面孔,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射了过来。 赵猛在心中哀叹,可如今却是刀枪不入。 要哄她吗?舍不得脸皮。 毕竟他们不是情侣,存着龌龊,无乱如何,都是不对。 他的目光锐利,盯着她看了几秒,女孩很自觉的侧过身去,让出路来。 赵猛将房门掩上,东西顺手放在桌子上。 回过身来对外甥女道:“吃吧!” 她站在门口,抿着小嘴,却是没动。 男人自顾自的来到床边,坐下后,脱掉军鞋和袜子。 在土道上跑了半天,出了汗,袜子的味道有些冲,趿拉着拖鞋,把它扔在了屋角,接着又去脱作训服。 可碰到扣子的手却僵住。 尽管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赵猛却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他有些不自然的收了手,穿着满是汗渍的作训服,拿起凳子上的脸盆和牙具,抬腿往外走,还没出门口。 脚步顿住。 他的脑袋偏着,目光微微倾斜。 余静早晨还未洗漱,怎么吃饭?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等着,我去给你打点水!” 不等她作答,赵猛推门出去。 很快,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他的肩膀上搭着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洗过。 外甥女直挺挺的站在窗前,耷拉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赵猛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快点洗,洗完好吃饭。” 他催促着。 男人从心理排斥两人之间的不伦关系,口气略重。 余静眼圈微红,抬起头来,嘴角已经被咬得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