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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肠辘辘的肚皮终于鼓起,却是水喝得太多,弄了个水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困。 食物得省着吃。 徐知新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本想将包装扔掉。 可看到里面还有些方便面渣渣,很是不舍,低头舔了几下。 抬头时,太阳已经完全沉入西山,只是天空被灰白的幕布遮起,左右张望一番,并没有睡觉的地儿。 只能席地而眠。 可晚上难免会有野兽出没,自己形单影只很不安全,最好找个洞xue或者房屋。 怀揣着希冀,青年抬腿继续上路,走了不知多久,身上被蚊子叮得全是红包,就连鼻头也不放过。 森林中寂静非常,踩踏的声音很是突兀。 徐知新越走越心惊,总觉得前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索性停住了脚步,可眼前是丛林,过夜得找个空地才好。 草地上爬虫很多,莫不要钻进耳朵里。 他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可叹天无绝人之路,遥遥的见到一个木屋。 青年大喜过望,急忙奔了过去。 就着月光能看到木屋不大,外表经过风吹雨淋,已然有些腐坏,试着敲了敲门,没应声,却吱呀一下,房门半敞。 徐知新握着手枪,闯了进去。 心跳得飞快,枪口灵巧移动,先是对准了正前方,接着是左侧,右侧,直到确认这地方没人,才稍微放松。 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环境。 就着月光能看清,屋子里有一张木床,另外则是靠墙的衣柜。 青年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腐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吓了他一跳,慌忙起身。 现如今受不得一点刺激。 他有些神经质的探头探脑,总怕从什么地方,冒出个鬼怪。 竖着耳朵听着外面似乎有了响动,很轻,接着便是爪子挠木板的声音,有些牙碜,令人遍体生寒。 徐知新喘着粗气,双眼泛光。 心想这肯定是森林里的野兽,幸好自己没有露宿野外,否则很可能被袭击。 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门似乎没锁?! 青年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摸索到一个挂钩,飞快插入门扣。 咔哒—— 声音落下,噪音停止。 想来是外面的动作受了惊扰,随即传来低低的吼声,听上去令人头皮发麻,肯定是rou食动物。 徐知新拉开枪栓,顶在门前。 双腿微微分开,却是警校射击的姿势,暗想只要这只杂碎敢进来,他就一枪爆头,时间慢慢流淌。 外面没了动静,不知是走了,还是打埋伏。 长久的站立,令他腿脚发麻,这还不打紧,过度紧张的结果便是精神恍惚。 徐知新甩甩头,觉得不是办法。 野兽没杀死,却先把自己吓得半死,索性将目光瞄向了衣柜。 衣柜老旧,有面镜子很是单薄,而且只剩下边边角角,大片的镜面被打破,堆在房间内的角落。 由于天黑,看不清木床上的被干净与否。 如果干净新鲜,那肯定是有人住的,只是荒郊野外,谁会留宿? 倘若埋汰,则证明是废弃的屋舍。 徐知新权衡利弊,最终拉开衣柜的柜门,闪身钻了进去。 青年躲在衣柜中昏昏欲睡,身处陌生的坏境,他毫无安全感可言,更何况白天还死了好多人,所以是个惊魂未定的状态。 似睡非睡中,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侧耳倾听,脚踩树叶的沙沙声。 他的喘息开始急促,不由得警惕起来。 脚步声时有时无,由远及近,末了,却是停在门前。 这无疑是人的步伐,因为没有野兽那么准,恰好摸到正门。 可周围虽然时不时的有些杂音,却没什么可疑的动静,徐知新攥紧手枪,掌心出了细汗,他有些沉不住气。 枪头顶住柜门,微微撬开缝隙。 缝隙很小,外面又黑黢黢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试图看清门外的情况:门板隔绝了视线,毫无收获。 将视线往下,门板下面有空隙,隐约看到了一双鞋。 徐知新心跳慢了半拍,很快又骤然加速,这是人在极度恐慌中的正常反应,无疑外面站了个人。 样式看不真切,可尺码很大,应该是男性的鞋。 徐知新屏住呼吸,祈祷那个人赶快离开,心如明镜,对方十有八九是匪徒,只是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追过来的? 要知道丛林灌木多生,却是不好寻踪。 似乎听到了他的祷告,那人的脚步声远去。 徐知新的眼前一片模糊,却是汗水滴入了双目,他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用手揉了揉,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外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有些轻微,带着蹑手蹑脚的意味。 青年的神经再次紧绷着,暗骂了一句:这狗娘养的还没走,他想干嘛? 无疑,答应是简单的。 ——杀他! 将军就地取材,弄了些树叶,而后脱下衣服裹了起来。 上身有些不伦不类,有了模糊的轮廓,至于下身,却没有脱裤子的必要,只要将这东西扔进门内。 对方肯定会开枪。 他微微躬身,飞起一脚。 嘭的一声,木门被踹碎,同时残片四散。 徐知新吓了一跳,举枪就射,接连开了两枪,门被踢开,响起是一枪,看到了可疑物时又开了一枪。 ——砰砰 那东西应声而倒。 青年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没看清究竟是啥矗在那儿。 他主观认为是个人,并且好运的被自己打倒了,可对方毙命了吗?有没有其他帮手?徐知新不敢出去,只能瞅着洞开的门口,瑟瑟发抖。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有什么东西在门外一闪而过。 “啊……”他尖叫一声,连开两枪。 青年对自己的技术信心不足,所以开枪就要两下。 可他却忘记了,子弹是有限的。 还没缓过神,便看到门中又飞进来个东西,正对着柜门扑来。 他想也没想,再次射击。 那东西受了打击,没有发出哀嚎,却是速度有所缓解,直直的撞击柜门,发出啪啦的声响。 徐知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脊背爬过凉意。 他暗叫一声不好,这是敌人使的计谋,又陡然想起了什么。 握住手枪的手开始打滑,却是汗水太多的缘故。 ——他只剩下一发子弹。 正在此时,青年蹲在衣柜中,借着月光望向门外,看到了一个人,影影绰绰,有句话怎么说的。 死神来敲门。 他的脑袋迅速被这句话占领。 浑身僵硬,举着枪的手微微颤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