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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很英俊,很任性,常说让他脸红的话还不自觉,有时做让他心跳加快的事,嗯,偶尔还有让他羞愧难当的时候,少年性格恶劣,从小被惯坏了的少爷脾气,却喜欢对他笑,他的笑很值钱,一笑就是五万元,以至于他有时候会想这自己得付多少钱给他啊,难怪总像欠他的一样掏心掏肺地对他。 不过少年没有父母,他靠在车窗上的脸像有泪痕滑过,让他仅仅是看一眼都觉得很难过很难过,所以他给了他一个承诺,要陪他一生一世。 不是少年的一生一世,而是他的永远。 所以要快点醒过来,他在等,等不到的时候是孤单的一个人,答应过他的事要做到,要醒过来醒过来…… 常生睁开眼睛,房间的日光让他有片刻的晕眩。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想了一下,想起自己把他推开,被车撞倒,那是晚上,现在是白天,那么自己是睡了一夜,还是更久? 他看了看身边,杜绍言趴在他的头边睡着了,样子乖乖睫毛长长的样子让人想起温顺的小狗。 这是假象,这孩子是匹小狼!早就把自己吃的只剩骨头,常生又好气又心疼地摸了摸杜绍言的头发,少年立刻醒了,他揉着眼睛:“啊你醒了!” 常生先说:“是啊,我没事。” “当然没事啦,本少爷洪福齐天罩着你啊!”杜绍言凑过去蹭蹭他的脸:“不过下次不准再做这种事了,本少爷再大的福分也难保每次都能分给你。” “嗯。”常生心想你还是乖一点不要在公共场所做危险动作啊! 杜绍言笑起来:“这还差不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肚子有点疼。”常生问道:“是不是动手术了?” “对,要取出积血,不过医生说没事了,我也找过医生,他说撞击不严重,内脏没有破裂,外伤也处理过了。”杜绍言摸摸常生的头发:“但是你身体还很虚,要乖乖养伤哦。” “你口气像我是小孩啊,”常生无奈地说,一会看周围:“小夏回去了吧?” “是的,他昨晚送你来时吓得哭了,陪到早上才回去,今天是他开学第一天,我对他说不好迟到。” “嗯,第一天迟到是不好,反正我也没事了。” “你好好休息,刚才交警来找我了解情况,我得去和他们说说给你讨个说法,现在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说着,杜小少爷吧嗒一口亲在常生脸上。 常生现在躲不了他,只好任由他亲,边叮嘱道:“诶我没事了你别难为人家司机。” 准确地说肇事的面包车并不算违章,司机是按规章行驶,道路两边的店铺都把桌椅架到露天严重占道经营,好好的路被人为弄得狭窄拥挤,而杜绍言当时是突然被推到路中间,但刹不住车是客观事实,好在常生受的伤并不太重,交警们找了杜绍言了解情况,又找了当时的目击摊主,最后又找了肇事司机,三方情况一综合,认为司机应承担部分民事责任,道路两边的店铺得统统都把桌椅收回去。 司机全家都来找常生道歉,带了补品和花,还主动付了医药费,常生心软,一会就说算了,杜绍言鼻孔朝天,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司机走后常生反而劝道:“算了算了,我已经没事了,人家开车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出来工作的互相理解一下。” “人家把你撞成这个样子啊你还帮人家说话!”杜绍言坐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气死我了,你人好得过了分!” 常生住的是单人病房,所以两人即使亲热点也没有外人看到,常生真不觉得自己人好得过了分,他本来就体质特殊不怕被撞,就算不送医院也能自己好起来,大不了好得慢一些,何必得理不饶人非要揪着人家不放,算了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我已经没事了。”常生拉拉杜绍言的手:“你也别生气。” 杜绍言斜着眼睛:“不行。” “那你要怎样啊,”常生故意说:“其实也不能怪人家司机,要怪也是怪自家人,谁叫你不听话要打架……” “对啊,明明是杜绍博错在先,我干吗不放过人家司机,”杜绍言愤愤地站起身:“我要去找交警说是杜绍博推我,不对,我要找刑警说杜绍博故意谋杀,他要置我于死地……” “哎哎,”常生没想到他思维往另一个极端跑了,赶紧劝道:“别把事情闹大了,大少爷也不是故意的,他不是那种人。” 杜绍言有点生气:“他不是那种人?他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帮他说话!” “好了好了,我没事不是最好吗,你别生气了。”常生只好软着声音劝道:“下次别和人在马路上起冲突,我就安心了。” 杜绍言见他脸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想起他是为自己受伤的,现在还对他发脾气实在不应该,按捺着性子重新坐下来:“行,这笔账我先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杜绍博给我记着!”说着抱着常生:“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过要陪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常生嗯一声:“陪你,记着呢。” “让我亲一下。” “……又来了。” “亲一下嘛,我都担心死了,快补偿我!” 常生害羞地扭过头,杜绍言非要左右两边凑:“亲我一下,亲我一下。” “不要。” “做都做了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难道你不满足只亲一下想在医院做啊,这可不大好,万一护士jiejie看到会吓到。” “我说什么时候说要在医院做!” 两人在病床上一个躲一个绕来绕去,都没有留意到门外的人。 “我去那个医院了解过了,叫常生的佣人的确没有大问题,”陈医生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杜绍博:“就像少爷说的,他有内出血却没有出血点,这的确很奇怪。” “那您觉得是什么原因?”杜绍博说道:“我不认为是像医生说的那样撞击不严重,那样的撞击我觉得……说真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就算能捡回条命也绝对是重伤,不可能一急救完就没事。” “医学上有很多奇迹,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体内软组织抵消了部分撞击,或许是当时有别的缓冲力,或许大少爷记错了?”陈医生不愿多说,他站起身:“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杜绍博点点头,陈医生走出他的办公室。 他没有说实话,他到医院去过,并且想办法拿到了病人的组织切片,还有当时取出的血块样本,结合杜绍博车里的血样进行了一系列分析,他意识到情况很特别。 医院里的医生们不会在意一个过于快速康复的病人,因为在他们看来病人的康复就是治疗的完成,但陈不一样,他更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