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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目的,为了这个孩子?” 傅承昀拢眉,“林愉,我不会未卜先知,我不知道我会喜欢你。至于孩子,他的存在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宠爱。无论开始如何,现在我喜你…不是吗?” “是啊!你喜我!”喜欢却利用。 女子泪眼惺忪,希翼脆弱的望着他,声音穿过彷徨的沙漠,裹挟着仓皇的悲哀,来到他的耳中。 “相爷要说什么,说吧!我的问好了。” 傅承昀被林愉看的心窒,困在心里的野兽咆哮嘶吼,他能出口的也只是,“我要说的,你都问了。” “孩子是意外,他来了世上,就只能是傅家的孩子。”那孩子维系着多少人的生命,他不能不管。 傅承昀把手撑在林愉身后的桌子上,把林愉围在一小片天地,只有这样才稍微安心。 他说—— “娶你是不纯,但喜你是真的。” 他看着林愉,声音别扭有些不伦不类,等着林愉回应。这也是头一次,傅承昀失去了在一个人面前所有的强势,变的小心翼翼。 “我没想过喜欢谁,我这样的人,我以为我一辈子就这样了。娶你因我逼不得已,无论原因什么,错就是错,我认。” “可是林愉——” 他抓住林愉,“我娶了你,是你招惹的我。你不停往我身边来,你用你的手抓着我,那样紧,直到我放不下。” 林愉闻言笑了,“我嫁了一个人,我待他好,有错吗?” “没错。”他闭上眼睛,“你没错,如你最初所说,喜欢一个人没错,被一个人喜欢也没错。错只错我地狱恶鬼,偏生对你心有不忍,又算计你。” “我回来就是要和你说孩子的事情,没想到你问了,我无话可说。” 林愉不说话,她第一次正视这段婚姻,发现从一开始就一叶障目,掺杂了目的的婚姻,她就那么一头扎进去,怪谁? “我知道了…”她闭上眼睛,傅承昀手一紧,“林愉…” 他想说什么,他不怕林愉闹,但他怕林愉现在这样平静的陈诉一件事,平静的好像无关紧要。这份小心,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于是他急切的靠近她,把人搂在怀里,承诺道:“我对你好,林愉,我对你好。” 林愉没有推开他,她只是扬起头,“恩”了一声,好像同意了他说的,又好像没有。 “我累了,”林愉仰头,没有回答他,就连把他赶出去,她都说不出狠话,“相爷先出去,我想睡了。今天忙了一天,我累的不行。” 傅承昀看着她,沉默片刻,眼中神色几经变换,终是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朝她笑道:“好,我等你睡着,过来。” 林愉一时不想见他,可以。 他可以出去,但他不放心,他必须回来,“你睡着,我就过来。” 林愉没说话,她知道这是傅承昀的妥协。 她站起来,和傅承昀背对着朝着自己的方向走,错过的那一刻他们谁都没有回头,只有挨着的手都攥成了拳头。 “吱呀”一声,冷风从打开的门涌进,那一刻,林愉忽然被吹疼了心。她红着眼睛,转过头,她就那么欲言又止的看着傅承昀站在门口。 闪烁的烛光下,他红衣墨发,转身风雅含笑,温柔慰藉的朝她摆手,道:“我就出去,快去睡。” 笑着的一句话,隔着山高水长,林愉却听不得看不得,她怕自己忍不住拉低了底线,拽住他离开的步伐。可她不能,她心悦傅承昀,但她也是她自己。 于是林愉攥着手,她头也不回的跑进去,没有看到她转身那一瞬,傅承昀的笑意顿敛,取而代之的就是冰封的寒意。 他背对着门口,袖子里面装满了风,喃喃一句:“林愉,你不来拉住我吗?” 林愉没拉她,林愉就是他的笑,在林愉转身那刻,他连笑都懒的笑。 一如之前,未遇她时。 “我睡了,你走吧!” 傅承昀不答,她在里面又问:“傅承昀,你还在吗?” “…在,在给你关门。”他不想走,可怕她更生气,宁愿自己走。 门“吱呀”一声关了,外面,深夜雨凉。 正屋和书房的孤灯隔着竹林遥遥相望,铃铛被人半夜叫起,进去点灯,铃铛就看到了平躺着没有睡的林愉。 雾里看花,烛下美人,林愉双眸雾霭着水汽,秀眉笼着散不去哀愁。铃铛小心的走过去,关掉被雨溅湿的窗柩,沉闷的一声“吱呀”,林愉也没有看她。 之前两人的争吵没有惊动任何人,是以铃铛不知道,她走过去,想着书房一样的灯,忽然就知道人未归的是相爷,可心未归的是夫人。 以往夫人就是这样点灯熬油等相爷的。 于是铃铛披着衣裳,问道:“夫人,您还等相爷吗?” 林愉看着床顶绣花,“我谁也没等,相爷也回不来了。” “夫人说笑 ,相爷忙完了,也就回来了,夫人别想那么多,要不先睡” 林愉也不争,“恩”了一声,翻身朝着里面,听到铃铛出去关门的声音。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地狱天堂,天堂地狱。 她把过往走过,可过往撑不住利用的美好。 这就好比你看上一朵花,你很喜欢它,把它捧在怀里,在你无限期待明天的时候,忽然…你被刺了,满身的花刺扎的你遍体鳞伤。 可你又清楚的知道,你活该。 他也笨拙的待她好,利用之下给予宠爱,那些她亦没忘。 所以就连恨,她都恨不起来。 林愉失措的闭上眼睛,梦魇罩住她的心魂,再没力气去想。 … 铃铛关门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廊下负手站着的人,猎猎寒风吹着他的宽袍,盛着冷意的样子好似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有着一张黑夜无法掩盖去的惊艳脸颊,凝视着远方的专注让人不好意思上去打扰半分。 是傅承昀。 铃铛走过去,不解道:“相爷在看什么?” 她以为傅承昀不会回答的,傅承昀从来不会和他们多说一句话,偏他说了,又好似…不是和她说的。 “我觉得我丢了什么,仔细看时,又不知是什么?” 他侧着身子,眼睛没有眨一下,和往常大不相同。 “那便明天找,天总会亮的,是相爷的东西也总会回来的,”铃铛心中茫然,劝阻着,“不若相爷先去睡,夫人等着您呢?” 听完这话,傅承昀忽然扭头看她,眼神中带着铃铛抓不住的复杂,他笑道:“等我?是吗?” 铃铛结巴着,“是,是啊!夫人醒着,不是在等相爷吗?” “下去。”他听不下去,忽然摆手,又凝视着别人不知道的远方。 等安静了,傅承昀忍不住想天什么时候亮,她那样心悦